李世民不知道於秋哪裡來的信心,篤定他的自治區會越來越大,不過,當於秋的跟他說了一些自己要做的細節之後,他慢慢的覺得,這個自治區,自己恐怕早晚要劃給他。
李建畢竟是太子,他即便知道李世民想要跟他爭皇位,但他有正統的份在,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去過份打李世民屬下的功臣,像房玄齡和杜如晦這兩位李世民邊的左膀右臂,李建用的辦法,就是給他們封朝廷的職,然後把他們調的遠遠的,讓他們無法幫李世民出謀劃策。
至於其它一些人,也大致會用類似的手段打,而於秋說到的第一點,李世民就覺得十分靠譜,只有先讓屬下的這些人遭到了冷落,排,看不到前途希,他們纔會的團結在自己的邊,幫自己事。
所以,裝裝慘,讓讓步,收到一些來自李淵的同心,是他現在要做的,李淵不管怎麼樣,也不會真的把自己這個有最大功勞於李唐江山的兒子一子打死,讓自己不得善終。
此外,於秋還提醒他,靠爭權奪利,自己是不可能坐上大位的,始終還是得發揮自己的長,走軍事政變這條路。
所以,對於李建接下來所有的打,他都要接招,權利爭奪的勝負本不重要,但是,必須得暗中不著痕跡的收買一些人,將他們安在適合發政變的關鍵位置。
費工夫拉攏一個朝廷上的大將軍的支持,有時候其實還不如的拉攏一個守城門的小校尉有用,因爲,他能在關鍵的時刻,幫李世民打通環節,讓他順利的殺死李建和李元吉。
這些原本需要李世民經過很多爭鬥之後才能想明白的問題,於秋一次過幫他整明白了,頓時便讓他的思維豁然開朗,直把於秋當了他的人生導師。
論軍事佈置,謀略算計,他可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人。
兩人直聊到天微明的時候才散場,回到房間後李世民興的本睡不著,瞪著一對黑眼圈,面深沉的作個各種算計。
於秋則是在孩子們郎朗的讀書聲中,的睡了個回籠覺,山莊養蠶厲害,養家禽厲害,養牲畜厲害,但是都不如養人厲害,在於秋的一整套全然不同於這個時代的教育系的教育下,頂多再過三五年,這些孩子們將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王門起的很早,這是他在宮裡做事養的習慣,出了房門之後,他就看到了後院很多同樣起的很早的婦人們,可惜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太監,對他沒有興趣,倒是這些婦人們在里捅來捅去的牙刷讓王門好奇起來。
找人要來一把之後,也學著那些婦人們的樣子,沾了研磨的十分細的雪花鹽,開始刷牙,很快,他就吐了一發臭的黃水出來,多年的牙結石,在的野豬豬牙刷的刷洗下,好多都落了。
“好東西,這是好東西,此該列爲貢品,敬獻給陛下用,小朱,人再尋些來,用盒子裝好……”
刷完牙,洗完臉,他突然又覺肚子翻滾,昨晚吃的多,經過一夜的消化,他也該排排便了,很快,他就在那些婦人們鄙視的眼中,進了後院的一間廁所。
“這麼潔白的瓷,居然是馬桶?”進去之後,覺自己走錯了地方的王門,特意走出來找了準備給大家安排早飯的盧安進去,指著白瓷的坐便道。
“對,這就是馬桶,你坐在上面方便完,按一下後面那個水箱上的按鍵,水就會將馬桶沖洗的乾乾淨淨,後面的陶管連著修建在上山破上端的水池,只要每天負責提水的人將水池注滿,咱們後院這邊的生活用水就足夠了,前院居住的人可沒有這樣的待遇,需要自己用瓢舀水衝便盆。”
於安給王門解釋了一句,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道,“馬桶旁邊的絹布,是用來P用的,用完你直接扔到垃圾桶,可別再用水去沖洗。”
前院的人用糙的麻布解決P的問題,後院這邊,於秋則是已經習慣用的綢布來解決這個問題了,不過這樣的奢侈應該不會持續太久,再過一段時間,或許就有衛生紙可以用了,因爲山莊有一間工坊,是專門研究造紙技的,他們已經將市面上原有的麻紙和黃紙的製作技進行了改良,就快要推出衛生紙了。
滴里搭拉方便完之後,王門在便桶旁邊的盒子裡取出了一塊綢布下面,頓時覺一陣舒爽。
他是太監,或許是主刀的人手藝不太好的原因,導致他在方便的時候,總是會弄的到都是的,方便的時候需要不斷的調整蹲的姿勢,現在有這個瓷坐便桶坐著,就舒服多了,不怕弄的到都是的,也沒有那麼大臭味。
以往尿尿弄到了上之後,他會用麻布一下,竹刮則更是不可能將穀道口刮乾淨,總會留些臭味或者屎臭味。
現在,沖水馬桶的對面,就有一個一擰就能出水的陶水龍頭,下面還有洗手盆,他如果覺的不乾淨,還可以用綢布溼了水,清洗一下下,避免上有臭味。
從廁所裡出來之後,他又嘆道,“此甚妙,該當列爲貢品,在皇宮之中安裝上,這樣,我等平時方便的時候,就省事舒服的多了,小朱,回頭去尋那個於安的管事,看看那不能讓他弄一些我們帶回長安去……”
方便完,很快王門就從後院來到了前院,他對於正廳裡坐的滿滿當當正在讀書的孩子並不興趣,因爲他知道,於秋已經接手了范盧氏,對於一個當世頂尖家族來說,教導一兩千個門下的孩讀書,那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他直接去到了正飄著香氣的廚房,剛纔方便完,肚子不又空出來很多地麼,不填飽了,他就覺虧的慌。
“這位小娘子,你這又打蛋,又拌麪的,是要做什麼吃食?”王門笑的滿臉花紋,向正在做早飯的裹兒問道。
“這蛋糕,蒸好之後香可口,最適合做早飯了,讀書的孩子們每天完了功課,可以吃兩個拳頭大的蛋糕,大人們平時出去的早,一般是就著油條包子吃一碗酸菜豆腐腦。”裹兒指了指廚房中央的幾口大缸道。
缸裡面大多已經空了,不過竈臺旁邊的一個已經冷卻下來的油鍋邊,卻擺著幾紅紅的,長長的東西,應該就是裹兒所說的油條了。
至於那些用竹格子一摞一摞的疊的很高的蒸籠格子裡面裝的,就是所謂的饅頭了,現在,那些蒸籠格子還著熱氣,裡面有不的饅頭溫著的。
此時,大院外還很多工匠漢子和婦人們正端著碗,拿著一油條,或者饅頭,一邊吸溜,一邊撕咬著,朝正廳門口看自家的娃讀書。
王門不打算等大家一起吃了,有樣學樣,找了一隻空碗,拿著缸裡的大勺,就給碗裡裝了一滿勺豆腐腦,喝了一口,雖然冷熱適中,很好下,卻沒有味道,又看到桌子上有一大盆切碎末的酸菜,他便拿起小羹勺往碗里加了一勺,攪拌了之後食用,頓時便覺有點淡淡的酸鹹味道,十分可口。
至於炸的有點脆脆的油條,也算是味,但是他的肚子有限,不能多吃,看到有人打開了蒸籠格子拿饅頭吃,他便被蒸籠裡面那些蓬鬆的饅頭吸引了注意力,也用筷子串了一個剛出籠的熱饅頭開始吃了起來。
“嗯,這饅頭蓬鬆香,還帶著淡淡的甜味,好吃,當列爲貢品,敬獻到宮中,作爲陛下的膳食,小朱……小朱你人呢?吃東西歸吃東西,你也得記得幹正事。”
王門一轉頭,才發現自己的跟班隨侍小朱正在遠看著一個石頭臺子一樣的東西,吃力的嚼著里的食,便又快步的朝他走了過來。
“這又是什麼吃食?又點像胡餅。”
正用火鐗往那個石臺子上面的頭探進去夾餅的張五娘答道,“這鍋盔,裡面包了餡的,烤出來可香了,平時在山莊,只有技員能吃的上,你們是客,便也讓你們嚐嚐鮮。”
說完,將一個烤好的鍋盔夾到了石頭臺子上,然後,用刷子刷起了加了茱萸的醬料,將其對摺起來後,放了一個小托盤裡,推到了王門的面前。
茱萸微辣的口很開胃,沾滿了烤化的豬油的餡料和烤的焦黃的麪皮,又香又脆,王門只兩口下去,就知道小朱爲什麼吃的連答話都顧不上了,裡塞滿鍋盔的王門一邊吃著,一邊口齒不清的連連點頭道,“此鍋盔真乃人間味,當列爲貢品,敬獻到宮中,作爲陛下的膳食……”
聞言,張五娘掩一笑道,“好吃你就多吃些,這些吃食到了長安,你們可就吃不上了。”
王門連連點頭道,“是是是,還勞煩小娘子再給我烤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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