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寶格接過報告,問朋友:“怎麼樣?”
他自己有點不敢看報告。
他又轉頭看了孩子一眼,越看越覺得像他。
“你還是自己看吧。”朋友說。
鄧寶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他問道:“親子關系,立的吧?”
朋友眸微閃了一下,說道:“鑒定是我親自做的,你要信得過我的話,就看看結果。我科室那邊忙,我先回去了。”
“行,多謝!”鄧寶格道了一聲謝。
其實不用看結果,他已經猜到了。
如果親子關系立,朋友只怕早就笑容滿面地恭喜他了。
鄧聞櫻站在一旁,也是震驚地擰眉:“爸,難道?這孩子不是咱們家的?你看看結果。”
鄧寶格眉頭擰得更了,他果斷地打開檔案袋,從里面取出報告來。
鄧聞櫻拿過報告,翻到最后一頁。
鄧寶格問:“怎麼樣?”
鄧聞櫻看到最后一句親子關系不立,氣得咬牙切齒:“簡雪菱這個賤人,竟然真的生了一個野種。虧我們鄧家出錢出力把撈出來,好吃好喝的供著……”
鄧寶格一把奪過鑒定報告,他親眼看到親子關系不立幾個字時,眸子里迸出死亡的芒。
“簡雪菱,好樣的!”他冷漠的聲音從齒里出來。
真是好樣的啊!
出軌不算,連孩子都生野種。
生野種不算,還裝出一副孩子百分百是他的神來。
他這要不是做親子鑒定,他可能直接就認下這個孩子,一輩子當烏王八蛋了。
“爸,你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傷肝!”鄧聞櫻立即手替父親順心口,又勸道,“爸,要不然,咱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反正只是個孩子,你對他好,也是一樣的。”
鄧寶格久久沒有說話。
鄧聞櫻以為父親聽進去了,又嘆氣道:“好好養,以后也是可以挑大梁的。”
“櫻櫻,你對白景曜,死心了嗎?”鄧寶格問。
鄧聞櫻嘆氣:“我還有什麼不死心的呢?”
從白景曜讓下跪的那一刻起,一顆心就徹底碎了。
“你找人結婚吧,鄧氏,給你。”鄧寶格說道。
“爸,這孩子……”鄧聞櫻指了指保溫室的玻璃窗。
鄧寶格冷哼了一聲:“這孩子,與我無關。”
“爸,小孩子從小開始養,會孝順的。”鄧聞櫻說。
鄧寶格冷嗤一聲:“如果是別人的孩子,我也許就養了。簡雪菱的孩子,我絕對不會養。他們一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基因不好,只會養出白眼狼。”
“那,這孩子怎麼理?”鄧聞櫻問。
“給簡雪菱的姘頭,是扔是養,那是他的兒子。”鄧寶格冷聲說道。
“那,簡雪菱……”鄧聞櫻又問。
鄧寶格眸子里閃著寒芒:“簡雪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
鄧寶格了私人醫生,兩個人去對面的咖啡廳喝咖啡。
包場了。
整個咖啡廳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喝了半個小時的咖啡,之后離開了咖啡廳。
再回到醫院病房時。
已經是晚上了。
簡雪菱的麻醉已經醒了,肚子開始痛。
一疼,就犯大小姐脾氣,對著傭人各種吆五喝六:“劉媽,你是死了嗎?我說了我很痛,我很痛,你就不能過來給我吹一吹傷口?”
劉媽知道簡雪菱這是報復呢,但是沒辦法,誰讓簡雪菱如今再次翻了呢。
只好應聲:“好的,我馬上給你吹。”
掀開一點被子,輕輕地掀開一點簡雪菱的肚子,對著傷口吹。
傷口現在完全用紗布裹著的,上了藥,一湊近,完全就是濃郁的藥味和刺鼻的腥味。
劉媽一對著吹就要吐了,但只能忍著。
吹了兩三分鐘,問簡雪菱:“太太,好些了嗎?”
簡雪菱喝斥:“嫌棄我是不是?敷衍我是不是?吹這兩分鐘就好了?你以為你是神仙,吹出來的是仙氣呢?”
“不是,太太,我這不是要去弄一點吃的嘛。”劉媽說。
“吃什麼吃?我都得,你們不得。怎麼,你們比我還要金貴些?”簡雪菱囂張地懟。
“太太,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氣壞了我,你們擔待得起嗎?”簡雪菱語氣鄙夷。
祁尚勛看到簡雪菱喝斥傭人,他對傭人說道:“你們辛苦了,去吃飯吧,這里我陪著我姐姐就好了。”
“好的,好,謝謝祁爺。”劉媽如釋重負,立即帶著幾個傭人吃飯去了。
簡雪菱不滿:“勛勛你倒是會做好人,你知道我沒生孩子的時候,們是怎麼欺負我的嗎?一個個恨不得騎到我頭上拉屎。”
祁尚勛淡定地說道:“們欺負你,還不是看姐夫的臉行事。你不要覺得生下孩子就萬事大吉了。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你得罪了們,你能保證你孩子平安無事地長大?”
聞聲,簡雪菱頓時一愣。是啊,最可怕的是人心。
祁尚勛又說道:“凡事不要做太絕,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當初媽如果退一步,也不至于害死簡爸爸再把自己的命填進去。”
“關媽什麼事,那是簡云希挑唆的。”
“自己有腦子,又怎麼會被人挑唆功?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太貪心,就不會把孫家的錢砸進去,還敗了祁家幾十億。有幾十億,做什麼不行?”祁尚勛冷靜地分析。
簡雪菱不干了,緒十分激:“所以,你是來指責媽指責我來了嗎?”
“我不是指責,我是就事論事。姐,我們都是沒有倚仗的人了,要懂得收斂鋒芒。你覺得你現在的日子難過,可是你想想,如果不是姐夫把你撈出來,你還在監獄里服刑,那才是真正的難過。
你也不要因為他年紀大而覺得心理不平衡。他要是年輕,又怎麼會找你這樣二婚還父母雙亡沒有一點助力的人?”祁尚勛分析道。
簡雪菱聽得不甘心地咬牙。
就是因為祁尚勛說的全部是對的,才更加的氣憤,更加覺得不公平:“我二婚怎麼了?簡云希和傅南璽談那麼久,除了沒有領證,不是二婚是什麼?憑什麼毀了我的一切,卻還能幸福地生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