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兩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谷,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
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抖!
這是兩支極為銳的大軍,都曾擁有常勝不敗的煌煌戰績,都是有著慷慨赴死的猛士膽識。
鐵漢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面孔,帶的刀劍,低沉的嚎,彌漫的煙塵,整個山谷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彌漫了整個林子。
那風中獵獵招展的‘王’字纛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
遠城樓上之上更是死尸伏地,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
嘹亮的嘶喊慘,人心弦。城下后金大軍軍兵士健碩的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天地的喊聲。這種喊聲,互相傳染,互相激勵,消褪了心中許多莫名的恐懼。
空中箭矢狂飛,拖著長聲的箭雨如蝗蟲過境般紛紛劃破晴空,只見不斷地兵士中箭倒地。那荊州兵剛登上城墻,即刻被數名川兵蜂擁持刃迎上,寡難敵眾。
“后金蠻夷給老子,滾下去!”
“殺了這群雜碎!”
“……”
凄厲的嘶喊,瘋狂的殺戮,熾熱的烽火,使得兩軍兵士愈加地憤怒,戰爭越來激烈。
這次戰役,也似乎了目前后金大軍的最艱難之戰。
殘如,落日的余暉傾灑在了城樓之上。
王時宜麾下大將呂平看著前方,雙拳狠狠握著。
旁邊的副將道:“將軍,金律率領右路大軍已經攻來了,我們撤退吧。”
呂平冷冷的看著副將,道:“撤退?向哪里撤退?”
副將沉聲道:“我們可以....”
“不要說了,天門關被滅,我撤退了,北城被滅了,我還是撤退了,現在再撤退的話,便是源城,我不會再撤退了。”
呂平打斷了副將的話,拔出手中的刀,道:“我力戰而死,自問對國家、對民族、對陛下可告無愧,良心平安!”
說完,呂平帶著后親兵向著前方的后金大軍沖了過去。
“將軍!”
副將看到這,連忙沖上前保護。
索命府和大雪山的高手就混雜在其中,所以說不到最后一刻,大將是不會沖在最前方的,顯然此刻大燕軍隊在后金大軍的攻勢之下已經瀕臨崩潰。
一位大雪山一品高手正在殘忍的殺害大燕士卒,猛地看到了穿甲胄的呂平眼中猛地一亮。
不只是他,周圍數個大雪山高手都是心中大震。
“保護呂將軍!”
而摻雜其中的大燕江湖高手則是沖上前,想要保護呂平。
兩方人馬展開了殊死搏殺,這些大燕江湖高手手都是極高,其中更是有著五毒門的兩位長老,一位在一品之境,另一位也是二品的修為。
廝殺聲響徹而起,不斷有著人倒在泊當中,其中不止有大燕士卒,還有大燕國的江湖高手。
很快,大雪山高手便沒有了對手,他們向著呂平沖殺而去。
“將軍快走!”
“砰!”“砰!”“砰!”
三個親兵本就擋不住大雪山高手的力,直接化了一團霧。
大雪山高手目冰寒無比,冷冷的看著呂平,就像是看著一只獵一般。
此時大燕潰敗已經了定居,但是這一支大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投降,鮮將地面都染紅,變了一條小溪。
“殺!”
呂平雙目紅,手中帶著的長刀向著那大雪山高手沖殺了過去。
即使他知道面前大雪山高手乃是一品之境,他完全不是對手。
大雪山高手手中彎刀一轉,快如閃電。
“噗!”
刀所過,瞬間破了呂平的咽,頓時如泉涌,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周圍后金士卒對著還沒有死的大燕士卒補刀,殘忍無,沒有毫猶豫。
大地一片蒼涼!
城破人亡,城中的百姓為了后金大軍的獵。
廝殺還沒有結束,不,這已經為了一場屠殺。
在后金大軍看來,大燕的百姓和他們圈養的羊是一樣的,不過這羊長著兩只腳,所以做兩腳羊。
無數百姓倒在泊當中,凄厲的慘聲從早到晚沒有停歇。
就連十歲以下的孩都被殘忍的屠殺,只有婦被拉近了軍營當中以供玩樂,而后一些不堪辱,剛烈的子直接自殺而亡。
后金南下,所過之皆是一場災難。
他們無時無刻不彰顯著他們的野蠻,他們的殘忍。
這時,一位后金將領來到了大雪山木心法王面前,俯首道:“法王,戰斗結束了,王時宜的三萬虎賁全部死,雛虎呂平也死了。”
在后金,大雪山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法王的地位更是只在圣主之下,就算是將領在必要的時候都要聽從法王的吩咐。
木心法王深吸一口氣,道:“呂平也算是一個人才,厚葬了吧。”
“是。”后金將領應道。
木心法王雙目折出一道寒,“修整兩日,直取源城,半月我要和金律大帥坐在源城的城頭上。”
此刻,后方的城池已經變了一場狂歡盛宴,不同的是這是后金大軍的狂歡,但卻是大燕百姓的災難。
北荒道戰事不利的消息就像是雪花一般,不斷傳送到了玉京城當中。
朝野上下一片震,誰也沒想到后金大軍會如此兇猛,或者說是北荒道的王時宜和鬼劍客會如此‘不堪一擊’。
短短半月時間,北荒道已經淪陷了大半,甚至直源城。
若是源城丟失,那麼后金大軍的兵鋒便直指京畿道而來,到時候玉京城都會暴在后金大軍的眼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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