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信暉還老說,他要是在古代一定是個好木匠,但這種技能在張思毅看來卻並沒有什麼卵用。
首先,從職業角度上來說,現在電腦件如此發達,大多數建築公司都沒有那個條件和時間讓設計師做實模型;其次從泡妞角度上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屬。
張思毅剛學會用雕刻機的時候,還用木在工作室裡刻了個「幽靈」送給他前友,但因為象徵意義不好,刻得也有點糙,被嫌棄了。的確,一塊破木頭哪比得過包包和項鏈?就連現在找對象相親,會做手工模型的意義都不如會修水管電燈泡的意義來得大。
所以,他這點兒優勢可能也只有在買組裝傢俱和做南瓜燈的時候能稍稍凸顯一下了。
那妹子站在邊上,一邊看毫不停頓地在鍵盤上敲下一行行的英文,一邊繼續捧他:「格好,萌萌,能說笑,拍照漂亮,還會翻譯!」
張思毅:「……」好像混進了什麼奇怪的形容詞……
妹子慨道:「難怪顧工那麼喜歡你!」
張思毅:「……」等等,是從哪裡看出顧工喜、呃、喜歡他的?別說又是送仙人球?
「呵呵呵,」張思毅乾笑道,「你肯定弄錯了,他對所有人都差不多啊。」
那妹子道:「哪有啊!他送了你仙人球誒!」
張思毅:「……」果然!
妹子捧著臉道:「你還送了他南瓜燈,他還擺在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每次去他辦公室都能看到,唉喲~送來送去,你們倆好曖昧。」
張思毅聽得一臉便:「我覺得你肯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妹子:「真沒弄錯啊!我們都覺得顧工對你很特別,咱們辦公室來來去去尋思著給顧工送禮的姑娘還麼?他生日的時候都不收什麼禮的,你的南瓜燈是頭一個!」
張思毅:「可是那只是個南瓜燈啊,又不值錢。」
妹子一臉「反正你不懂」的表。
張思毅頓了頓,問:「顧逍生日什麼時候啊?」
那妹子口而出道:「1月8日,羯座的男人,象徵著絕對意識、理想與抱負……」
張思毅:「……」
看來這妹子也和杜芮軒一樣,是顧逍的腦殘。
這一翻譯就翻譯到了凌晨五點,接連數日高強度的工作,張思毅到最後眼睛都睜不開了。
同事們還在彼此鼓勵:「大家加把油啊,今天再熬一夜,到明天晚上就解了!」
是的,到最後兩日,多數人的工作都做完了,後天就是匯報日,一般需要堅持到最後的只有負責匯報文本的畢樂樂。
畢樂樂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已經渾然忘我地沉浸到工作裡去了。
張思毅見幾個生都在給幫忙,也不好意思去睡,想著要點活幹,但又不上手。
他扭頭見顧逍辦公室裡的燈也還亮著,小聲問朱鴻振:「顧工也還沒睡麼?」
朱鴻振一臉憔悴道:「你不用擔心他,他辦公室有摺疊床,累了自己會睡的。」
張思毅點點頭,看著大夥兒齊心協力做出來的果,只覺的心中湧起一巨大的希——可以的,他們做的這麼好,很有可能中標的!
紀飛羽看幾個人空下來了,趕道:「你們幾個先去睡會兒,別陪著熬夜了!」
張思毅也撐不住了,晃晃悠悠地走到休息室,整個人往那小小的單人床上一倒,就失去了意識。
可能不是自己的床,他睡著有點不踏實,似醒非醒間,他覺臉上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
張思毅難地睜開眼睛,休息室是暗房,無窗,眼前也是昏暗一片。
迷濛中,他看到一張悉的臉,是顧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