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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快遞員》 第九十六章:夢中的人

 我被方想說的有點兒莫名其妙,睡意朦朧的自己的眼睛,也沒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方想連忙從房間里拿出一面鏡子,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鏡子看了看鏡子里面的自己,頓時震驚了。

 人的眼睛即使在渾濁,也能看清眼白和黑的眼瞳,我的眼睛一直以來都是黑白分明的,可如今鏡子里面的我,雙目紅就好似有鮮滴進去一般。

 不僅如此,在我眉心此時還有一道眼睛般大小的痕。

 那痕像是用鮮畫上去的一樣,我覺既不痛也不,不知道那是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眉心的一道痕漸漸的變淡,最后消失在我眉心,而我雙眼的紅也跟著慢慢的褪去,恢復原本的黑白分明。

 “傻蛋,你的眼睛怎麼了?”方想坐在床邊左右看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我眼睛,有些若有所思。

 蒙面人來臨那晚,黑面將他自己的雙眼給了我。

 那雙眼非同凡響,左眼為眼看世間人心,右眼為眼看邪鬼魅。

 而那雙眼給我以后就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說是眼,至于有什麼功效黑面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他只是說以我之前的能力不足以駕馭這雙眼,所以他就以將這雙眼給我封印了起來,等我足夠強大以后,這雙眼方才能夠被我使用。

 如今我擁有三顆心臟,魔心之中更是含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聯想到剛才我眉心痕,我約覺得黑面留下的封印快要被我破除了。

 簡而言之,我快能使用眼了。

 方想見我不說話,還坐在床上著眼睛呵呵的傻笑,連忙我的額頭,問:傻蛋,你丫是不是發燒,燒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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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翻白眼打開方想的手,對于眼睛的事也沒跟他解釋,只是說了句沒事兒。

 方想見我雙眼恢復正常,確定我沒事兒后方才不再繼續追問。

 此時已經是白天,從窗戶往外看落花街上除了凋零的桃花外一個人也沒有,我和方想以及葉當歌出去吃了點兒東西,就繼續再旅店等著,等夜幕降臨進庭樓尋人。

 昨晚聽了方想和我講的往事,我對葉當歌也有點兒刮目相看,沒有想到以前還是個公主。

 只是不管我怎麼看也不覺得葉當歌是公主,因為吃飯說話以及行事風格皆是大大咧咧,用現在的話說活的就是一個漢子。

 這或許是和活的時間長了有關系吧,畢竟人是群,會跟著環境而變化。

 唯一讓我不是很了解的是,葉當歌對我的態度很是陌生和冰冷,甚至是說話都不愿意和我多說。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也不能去問,吃完飯后我就獨自回到了房間想著昨天晚上做的夢。

 對于昨天晚上的夢以及今天早晨我雙眼的變化,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我覺得我已經快要將黑面留下的封印破除了,而眼和眼的融合也有一個新的功能,很有可能就是未卜先知。

 這個未卜先知不是說讓我看到未來會發生的事,而是通過做夢的方式為我傳達信息。

 之前的魔心是這樣,之后的海中漁船或許也是這樣。

 現在唯一不解的就是,夢中的景象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的夢中,是一艘漁船行駛在大海上,當時的天氣不是很好,雷電加烏云布,接著就漁船的甲板上就出現了一個年輕人,起初年輕人的樣子很是陌生,后來年輕人轉過來時,臉上的一陣扭曲,接著就變了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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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個夢中不難看出一件事,那個站在甲板上的年輕人就是我。起初的陌生,是因為我用無相神軀變化了自己的樣子,之后轉過的一剎那,我又用無相神軀將自己的模樣變了回來。

 除此之外,我出現在漁船上,漁船又出現在了大海上,那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某個時間,我會出海。

 第二次的夢中,依舊是漁船與我,不同的是畫面里多出了一個老頭,那老頭握著一把匕首想要刺殺我。顯而易見的是,他的刺殺并沒有功,因為第三場夢中,我握著匕首將那老頭給殺了!

 第三場夢中,首先出現的畫面是漁船停靠在一座小島上,其后是四個人影站在一座巨大的青銅大門面前。再往后,是我拿著一把匕首,一步步近一個老頭,那老頭或許就是第二場夢中要刺殺我的老頭。

 最后,我的匕首了那老頭的心臟,老頭留下一句言便是一命嗚呼。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再接下來的某個時間段我會出海一趟,出海的人數不是只有我和方想以及葉當歌三人,還會有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老人。

 這個人會是誰?

 其實也不難猜測,除了我們之外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會跟我們一起出海,那就是那個能夠看懂卷軸的人。

 也就是說,那個老頭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能夠看懂卷軸的人。

 在夢里,我們來到了一個青銅大門前,那青銅大門上寫著三個字,是萬妖殿。

 這讓我想到了,四句話中的第二句。

 島蘊乾坤萬妖殿。

 也就是說,如果夢中場景真的是我以后會遭遇的一切,那可以肯定我找到了萬妖殿!

 至于之后的事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我沒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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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唯一讓我不解的是,在漁船上那個老頭為何殺我,到達島上后我又為何殺那個老頭。

 在屋子里來回轉了半天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方想和葉當歌估計是過二人世界去了,還沒回到旅館,琢磨了一會兒我腦中一個靈閃過。

 心想,既然這些都可以再夢中看到,那我為何不再睡一次,試試能否再從夢中得到一些有利于我們的信息?

 想到這我直接鞋上傳,閉上雙眼讓自己強行睡。

 現在是白天,落花街無人,我有大把時間可以睡覺,以此用來看一下以后是否有什麼異變發生。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費了好一番功夫我方才昏睡過去,可是一覺睡到晚上我也沒做什麼夢,想來這個未卜先知的夢也不是每次都出現的,應該是機緣巧合下才出現那麼一次。

 等我醒來的時候方想和葉當歌已經回來了,而且外面也已經天黑,落花街又一次恢復到了繁華。

 雜吵聲,吆喝聲不絕于耳,兩邊的攤位也是越來越多,與白天的落花街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昨天晚上該逛的我們都已經逛了,所以今天也沒瞎溜達,掐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直奔庭樓。

 因為時間尚早的緣故庭樓也沒有多人,我們三個進去以后左顧右盼了好一陣子也沒見到昨天看到的服務員。

 我掃視了一眼庭樓的第一層,目忽然停頓在了一個拿著掃把掃地的老頭上。

 那老頭看起來能有七十多歲的高齡,滿臉的皺紋像是被刀割出來的一般深邃,飽含了不知多辛勞與滄桑。

 “傻蛋,瞅啥呢?”方想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問。

 我皺著眉指了指旁邊掃地的老頭,說:我總覺那人有點兒眼,好像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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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想聽了我的話也看向那邊掃地的老人,這一看不要,方想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對我說:“那老頭不是普通人,他上有很濃的黃泥味。”

 “土味?”我愣了,詫異的看了一眼方想說:隔著這麼遠你都能聞到?

 方想不屑的一笑說:你忘記小爺我是什麼了?

 聽方想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家伙本是狼,狼肯定比普通人的嗅覺要靈敏,只是不知道這黃泥味是什麼意思。

 “那老頭上的土味跟隨他很長一段時間了,普通人肯定聞不到。而且這土味里還夾雜著腐尸的尸氣味,如果沒錯的話,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十有八九是個土夫子。”

 土夫子是什麼意思我自然明白,用通俗點的話來解釋那就是盜墓賊。

 盜墓賊常年穿梭在地底,干的也都是一些掘人墳墓的事上染了腐尸與黃泥的氣味也在理之中。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腦海里猛地一震,想到在哪見到過這個老頭了。

 夢里!

 在夢里拿著匕首要刺殺我,但最后卻被我殺了的老頭和旁邊掃地的老頭就是一個人!

 想到這,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那個老頭,確定就是他以后,我立即朝著那個老頭走了過去。方想和葉當歌見我一聲不吭的朝那老頭走過去,也立馬跟了上來。

 老頭似乎察覺到有人朝他走來,抬頭看了我們一眼,面帶笑意的停下手里活計,問:幾位小兄弟是要出手東西,還是要買點東西?

 “既不出手東西,也不買東西,我們是來找人的。”我笑著對老頭說。

 老頭微微一愣,再次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皺眉問:你們要找誰?

 “找能看懂這個卷軸的人。”

 說話的時候,我把那個卷軸拿了出來,徐徐的展開在老頭的面前。

 老頭先是撇了我一眼,這才將目放在卷軸上。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老頭看到這卷軸后,臉巨變一連退后了三四步,差點兒沒被后面放著的簸箕絆倒在地。

 “這卷軸你們是在哪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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