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回著周順的聲音,我的腳步微微一頓,抓著長生的手不由的了起來。
長生想要掙開我的手,我一咬牙狠心的將長生給抱了起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車庫。
再走出車庫的時候,長生趴在我的肩膀上低聲的哭泣著,里不斷的喊著爸爸。
周順肯定是死了,但是長生卻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會死。從他們剛才的談話中,我不難聽出周順應該是告訴長生他自己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短時間不會回不來。
長生再怎麼說也只是十歲的孩子,心智不全的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一次是有去無回。
想到這,我忍不住眼圈微微泛紅了起來。周順沒想過要殺我,他的心同樣也不壞,之所以做那麼多也都是迫不得已,為的就是想要救自己的孩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
抱著長生我悶頭走出了車庫,然后掏出周順給我的那把車鑰匙,直接上了周順的車子。
到了車上長生已經不哭不鬧了,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句話也不說。
害怕長生忽然要回去,我也沒敢耽擱,直接發起車子離開了小區。
車子開出小區后我才松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長生,發現這孩子已經不哭了,臉上的淚水也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拭的干干凈凈。
“叔叔,你告訴長生,爸爸是不是回不來了?”長生抓了抓我的角,大眼睛水汪汪的著我。
我心里忍不住一痛,用手了長生的腦袋說:長生放心吧,你爸爸不會騙你的。說會回來,肯定會回來。
“長生知道爸爸不會回來了,叔叔你不要騙我了。”長生松開我的角,失的低下頭玩起了手指頭。
我嘆了口氣,故作輕聲的出笑容說:叔叔怎麼會騙你?你爸爸說會回來,肯定就會回來。長生要相信爸爸知道嗎?
“可是媳婦姐姐告訴我說,我爸爸死了,我爸爸不會回來了。”長生抬起頭眼圈紅紅的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問長生:媳婦姐姐?那是誰?
“是我媳婦呀。”長生說。
我瞪大眼:你有媳婦?
“有啊。”說到這里,長生出得意的笑容:“而且媳婦姐姐可厲害了呢,誰都不怕。就連爸爸也打不過媳婦姐姐。”
我真是他娘的吃了一驚,長生該多大?十歲!
十歲會有媳婦?這不他娘赤的鄙視我呢嗎?
長生終歸是小孩兒,三言兩語之下就忘記了周順的事兒,我也趁這個機會,轉移話題說:長生,你告訴叔叔,你媳婦是誰?在哪呢?我咋沒看見?
說是轉移話題,其實我是真的想知道。
長生沖我俏皮一笑,然后深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一個小玉佩對我說:叔叔,媳婦姐姐就住在這里面呢。剛剛媳婦姐姐還跟我說,讓我聽你的話,你是好人。
看著長生手里的玉佩,我差點兒沒他娘把車給開里面去。
那玉佩頂多只有大拇指大小,造型沒什麼特殊,完全就是一個圓形的玉石。不同的是,那玉石上面有著三道小孔也不知道是干什麼用的。
這還沒掌大的玉佩里面,能藏著人?你逗我呢?
我說:長生,小孩子撒謊是不好的行為。你實話告訴叔叔,你媳婦姐姐到底在哪?
“我媳婦姐姐就在里面啊。”長生依舊天真的跟我說。
我故意做起嚴肅臉,瞪著長生道:長生,你再撒謊的話叔叔就打你屁屁了。
我話音剛落下,就覺周圍忽然間掀起一陣涼颼颼的風。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說這車也沒開窗戶,怎麼會那麼冷?
啪!
還沒等我回過神,我就覺自己的臉上被人拍了一掌。
臥槽!
我一腳踩在剎車上,震驚的看著車里面。
車里面就我和長生兩個人,本就沒有別人!
既然是這樣,那他娘的剛剛是誰扇我?
啪!
我一側臉,又一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這掌打的不重,我也不覺得疼,只是聲音太大了。
我是真的快要崩潰了,瞪著眼珠子看著長生。
手的肯定不是長生,他手沒那麼長...
長生見我看向他,立即捂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蠕了一下結,對長生說:長生,這這這怎麼回事兒?
“叔叔說要打我屁屁,媳婦姐姐不高興了。媳婦姐姐說我是結了婚的人了,不能被人隨便打屁屁,所以媳婦姐姐要教訓教訓你。”長生天真無邪的笑著。
臥槽?
此時我心里當真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我連忙說:長生啊,叔叔跟你開玩笑的,你讓你媳婦姐姐回去行不?
長生嗯了一聲,然后就沒有繼續說話。過了一會兒,車里面冷的覺漸漸的消失,車型再次恢復正常。
我了臉頰,嘀咕了一聲重新發起車子。
“長生啊,你跟叔叔說說你媳婦姐姐到底是誰唄?”路上,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向長生。
長生咬了咬手指頭,對我說:媳婦姐姐是爸爸找來的,爸爸說媳婦姐姐是鬼,但是長生一點也不介意。因為沒有人愿意陪長生玩,只有媳婦姐姐愿意陪長生玩。
鬼。
我深吸一口氣,立即想到了謠姑娘,我問長生說:你媳婦姐姐是不是謠姑娘?
“欸,叔叔你怎麼知道?”長生有些好奇的了我一眼說:“爸爸告訴我說,長生的媳婦姐姐就謠姑娘,只不過媳婦姐姐不喜歡這個名字,讓我媳婦姐姐。”
這他娘…
我是真震驚了,我說那謠姑娘怎麼會幫助周順,全部拖了他兒子的福。
可是,人跟鬼怎麼能夠結婚?
我想到了,小說里經常出現的橋段,冥婚!
難不長生就跟謠姑娘結了冥婚?
我有點兒擔心的問長生:長生,你媳婦姐姐會出來嗎?
長生搖了搖腦袋指了指前的玉佩對我道:“爸爸給媳婦姐姐找了一個家,讓媳婦姐姐住在這個玉佩里面。媳婦姐姐一般不會出來,就算是出來你們也看不到,只有長生才能看到。而且我和媳婦姐姐可以說悄悄話,媳婦姐姐說的話我能在心里面聽到,長生心里面想的媳婦姐姐也知道。”
我暗暗咂舌,心里震驚不已。
這或許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意外的看了一眼長生前掛著的玉佩,我抖了抖子,覺以后跟長生說話必須要小心翼翼,指不定哪天他媳婦姐姐不樂意,咔嚓咔嚓把我給剁了。
我不知道要帶長生去哪,只好把他帶回方想家里去。
到方想家樓下的時候,我看到那輛帕桑特就停在下面,心里不由的開始琢磨起來。
方想現在肯定在家,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家伙解釋長生的事兒,再有就是長生還有個小鬼媳婦。
我心里決定,如果方想不收留的話,我就帶著長生去別的地方住。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孩子丟下,畢竟這孩子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周順將他托付給我,那我就有義務把他照顧下去。
停好車,我牽著長生的手下了車。只是還沒等我們走到樓道口,長生就停了下來。
我疑的問長生:怎麼不走了?這是叔叔一個朋友的家,我們以后可能就住在這。
長生擰著小眉拉了拉我的手說:叔叔,媳婦姐姐說這里有個厲害的東西,不能進去。你能不能把這個厲害的東西拿走啊?
我一愣,立即想到了方想家里的法。
方想家里有個老神留下來的法,那法能夠阻止一切邪祟之進來。長生的小媳婦是鬼,那他肯定進不來。
我猶豫了一下對長生說:長生,你先讓你媳婦姐姐在外面待一會兒,我領你進去然后讓你那位叔叔把那個厲害的東西拿走。怎麼樣?
長生沒有說話,閉上了眼。
我知道長生肯定是在和他小媳婦通。
過了一會兒,長生沖我咧笑著說:叔叔可以的,媳婦姐姐說你不是壞人,把我給你放心。
我笑著了長生的腦袋,暗嘆謠姑娘還真是無微不至的關心這個小相公。
我也沒覺到什麼,不知道謠姑娘是不是離開了長生的玉佩,直到長生說可以走了,我這才帶著他上樓。
到了方想家我沒拿出鑰匙開門,而是手敲了敲門。
沒多久門就被方想打開了,看到我的時候方想一愣,說:傻蛋,你有鑰匙為什麼不開門……
話還沒說完,方想就看到了被我牽著的長生,頓時嚇了一跳說:我草,這誰啊?傻蛋,這你兒子?
我白了方想一眼,讓他滾開,然后帶著長生走進了屋。
大概是對于新環境的陌生,長生很好奇的四觀著,咬著小手,像是再想什麼事。
方想還是不停的追問我,這孩子是誰。
這件事有點兒復雜,一時半會也不好跟方想解釋,我準備過一會兒再給方想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方想家里的法撤掉,要不然的話謠姑娘過會兒該著急了。
我問:你說你家里有老神留下的法,那法在哪?
“你干什麼?”方想劍眉一皺,著我說。
我接著說:我有個朋友要進來,你家里有法,進不來。
方想是徹底懵了:傻蛋,你他娘到底怎麼回事兒?你那朋友是鬼還是怎麼地?
我說:就是鬼。
方想罵了一句草,他還想在說什麼,我就搶先道:你先把法收起來,等會兒我再來跟你解釋。
琢磨了一會兒,方想咬了咬牙說:待會兒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點著頭讓方想抓時間。
方想瞟了我一眼,然后走向客廳。我知道他是要去把法收起來,頓時就跟在他后。
到了客廳后,我把長生招呼到后,方想看了一眼長生沒多說什麼。
見方想不于衷我有點兒著急問方想怎麼收起法。
方想沒說哈,在客廳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彎腰拿起茶幾上的遙控。
就在我茫然的不知道方想要干什麼的時候,方想忽然拿著遙控對著客廳上方的吊燈扔去。
方想的勁大,準度也高。只聽‘啪’的一聲,遙控便是準確不誤的砸在了客廳的吊燈上。
吊燈被方想砸碎,整個客廳頓時陷了黑暗之中。長生用手抓我的服,我手了長生的腦袋,然后問向方想說:話嘮,你說的法不會就是他娘的這燈泡吧?
方想讓我閉,等著就。
我無奈的閉上,繼續等著。
也就在方想話音落下的時候,吊燈上面忽然掉下來一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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