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啊的一聲轉過就看到江伯無聲無息的站在我后。
看到江伯我松了一口氣,將手機揣進兜里,滿臉不愿的說:江伯,下次走路有點聲音行不,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
江伯撇了我一眼說:你心里有事兒,所以聽不到我腳步聲。剛剛看什麼呢?
我弄好腰帶,從容的擺了擺手說:一個妹子給發的微信,咱們繼續走吧。
江伯也沒多問,我倆回到車里就超前繼續開著車。
既然等不到方想的短信那我就不在等下去了,后面該當如何那就后面再說吧。
車子朝前再度開了七八分鐘的時間,便是上了公路,在公路上行駛了大約一兩分鐘,我便是將車停在了路邊,對江伯說:到葬崗了。
江伯朝外了一眼點著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打開后備廂將江伯帶來的黑包拿了出來,拿黑包的時候我更加確信江伯說的話,這次不是來挖墳的。
因為黑包很輕,好像里面并沒有什麼東西,但是我拿著黑包卻聞到了一臭味。至于是什麼臭味我也說不明白,既像是腥味,又像是魚腥味,反正很難聞就對了。
江伯從口袋里出一手電,一邊照著腳下的路一邊往前走著。
我背著后背又一次當了一名苦力。
葬崗我們之前來過,現在也算是輕車路了。穿過老林,便是到了葬崗。
江伯直奔著謠姑娘的墓去,我則是的跟在江伯后面。
到了謠姑娘的墓前,江伯了手將手電遞給我,示意我給他照著。
我不明白江伯要搞什麼鬼,只知道他要讓謠姑娘回家。
我心里覺江伯有點兒不靠譜,那小洋樓不就是謠姑娘的家麼,難道是說謠姑娘就沒在小洋樓?
就在我疑不解的時候,發現江伯已經將黑包的拉鏈拉開。
我連忙拿著手電照耀著黑包,這一照不怎麼樣,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黑包里面沒有多東西,格外醒目的是被江伯折疊起來放進黑包里面的招魂幡。
招魂幡這東西我不陌生,小時候村里有人去世,在出殯的時候就會出現招魂幡。
江伯手將招魂幡拿出來,對我說:小子,將招魂幡在謠姑娘墳后地面上。
我接過招魂幡,按照江伯說的將那玩意在了謠姑娘墳后。
只是讓我覺到奇怪的是,這招魂幡上什麼也沒寫,我記得亡人出殯所存招魂幡會書寫上幾行字,至于是什麼字我不知道,我又不會這東西,肯定的是招魂幡上必須要有字。
上招魂幡后,我又回到江伯邊,江伯沒讓我幫忙,只讓我幫他照著就行。
我求之不得,拿著手電專心的幫江伯照著。
江伯取出香,分為五把,一把在謠姑娘墳前,墓碑后。兩把在謠姑娘墳旁左右靠上位置,再有兩把則在謠姑娘墳低,左右位置。
江伯上香卻沒著急點,我用手電晃了一下香差的位置突然覺得這個法有點兒眼,但是是什麼又想不起來。
上香后江伯在黑包里面出那困紅繩,接著對我說:子,撒尿。
啥?我愣了一下。
江伯再次開口對我說:子撒尿,老子要你的子尿。
說話的時候江伯還遞給我一個一次水杯,這意思是讓我尿在水杯里。
我有點兒不愿,不是我不想尿,而是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尿干凈了。
現在要關頭我也不能掉了鏈子,無語的接過水杯,然后憋了半天才裝滿水杯的三分之一。
我將一次杯子給江伯,江伯說正好夠用。
我翻了翻白眼,覺自己和江伯在一塊唯一的作用就是,子撒尿。
江伯一用手著一次水杯,然后彎腰從黑包里面拿出一個礦泉水瓶子。我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那礦泉水瓶子里面裝著滿滿一瓶黑的鮮。
我怔了怔問江伯:江伯,這里面是啥東西?
“狗!”
江伯嘿嘿一笑說:黑狗和子尿都邪之的克星,謠姑娘回了‘家’一時半會肯定走不了了,到的那時候你就能隨意進小洋樓了。
話畢,江伯便是擰開礦泉水瓶然后將黑狗倒進了一次水杯與子尿融合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江伯并沒有停止下來,而是從包里面拿出一木頭遞給我說:上有沒有刀?有的話把木頭削下來然后切碎,越碎越好。
我口袋里正好有一把水果刀,現在看來是派上用場了。
我拿出水果刀接過木頭,像是削鉛筆似的先是削下來幾皮,然后又用水果刀一點點的切碎。
切了幾片后江伯就揮手讓我停下來說是夠了。
我完全不明白江伯做著一切用意何在,雖然看起來有點兒高深莫測,但是管用不用還是個未知數。
江伯將切碎的木頭碎片倒了一次水杯中,遞給我說:把蠟燭點著,然后隔著水杯在蠟燭上烤,啥時候冒白煙了啥時候停下來。
一次水杯里面有水的時候隔著蠟燭烤,水杯是不會破裂或者是燃燒的,這個道理一般人都懂。
我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蠟燭,按照江伯所說的將一次水杯放在蠟燭上面烤了起來。
江伯代完我后自己則是從黑包里面又拿出了一個礦泉水瓶,不過這次的礦泉水瓶比較正常,里面裝著的應該是普通的水。
江伯走到先前著香的地方,將礦泉水瓶中的水倒出一點在手指上,然后用有水珠的手去點香的低端。
就在我想開口發問這到底是在干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屢屢白煙從一次水杯冒了出來,我連忙住了江伯。
江伯讓我移開水杯,其后將那團紅繩扔了進去。
“用手在把紅繩洗洗。”江伯沖我眨了眨眼。
我瞪著眼珠子,看著江伯說:這里面不有尿,還有狗,你讓我洗洗?
“你不洗難道我洗?你要是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那我就去洗。”江伯白了我一眼說。
我冷笑一聲心想,那麼簡單的事兒我能不會?
想完后我蹲在地上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洗著一次水杯中的紅繩。說真的,江伯現在到底在干啥我一點頭緒沒有,更別說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洗了一分多鐘的時間,直到江伯說可以了我這才一臉嫌棄的甩了甩手。
江伯嘿嘿笑著,也不和我多說,手將水杯中的紅繩了起來,然后朝著謠姑娘的墳墓走去,到了墳前墓碑后江伯將紅繩的一端,纏繞在那把香的香低,然后系了個死結。
而后江伯如法制炮,分別將紅繩系在那幾把香上,全部系完后我才發現,江伯這是把香當了支點,跟其后把紅繩拴在了香的底部,將整個墳墓都給圍了起來!
我雖不知這一切有何妙用,但不得不說江伯懂得可真不,這完全不像是瞎整才能整出來的。
我用手電幫江伯照著,江伯還是不說話,渡步到黑包前,從黑包里面取出五個三角形的旗幟。
看到這旗幟的時候,我頓時恍然大悟起來。
方才江伯香的時候我就覺得香的法有點兒眼,現在看到這旗幟我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江伯香是按照五行八卦中五行所在位置的!
那五個三角旗幟分別是不同的,有金、綠、藍、紅、黃,相對應起來的應該就是五行,金木水火土。
江伯讓我用手電照著,他要施法。
我連忙照做,想要看看江伯到底在搞什麼鬼。
江伯走到謠姑娘的墳前墓碑后,將那個金的三角旗在了那把香的旁邊。其后是墳墓兩旁的香,分別被江伯上了黃和藍的旗幟,到得最后是墳墓底端的香,江伯依照從左到右的順序上了紅與綠的旗幟。
完旗幟江伯拍了拍手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說現在已經完了。
我依舊不清楚這里面到底有啥奧妙,江伯不多說我也不好問,只能問江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江伯對我說:用白蠟燭將五把香點燃,切記一定要用白蠟燭點,不能用打火機。
我點著頭拿起白蠟燭分別點燃了五把香。
等到我把最后一把香點著后,突然覺背后掀起了陣陣風。
江伯看時機,當下便是抓住我的胳膊對我說:趕離開這!
話畢我和江伯便是一路狂奔進了老林,跑著的時候江伯不斷的叮囑我不要回頭看。
我覺得江伯不像是開玩笑,僵著脖子一路狂奔。
剛剛跑出老林沒多遠,我便約約的聽到了陣陣歌聲從后面的葬崗傳來。
那歌聲我不止一次剛聽到過,那是謠姑娘唱的黑暗謠。
聽到歌聲的顯然不止我自己,一旁的江伯也聽到了,不過他的臉是欣喜的,最起碼我這麼認為。
回到車里,江伯催促著我快開車,說現在完全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小洋樓了,不過時間不多,一炷香后你就得從小洋樓出來。
我一邊朝著小洋樓方向開車,一邊問江伯:江伯,你那剛剛到底擺的什麼陣?
江伯咧一笑,頗為得意的說:“五行招魂陣!”
“五行招魂陣?”我愣了一下說:“這就能破掉小洋樓?”
江伯點著頭一本正經的告訴我:我們之所以一進小洋樓就被周順發現,那是因為有謠姑娘給周順通風報信。
這一點我也知道,我們上次挖墳就是證明給周順通風報信的是不是謠姑娘,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江伯接著說:謠姑娘是鬼魂毋庸置疑,謠姑娘肯定不簡單,這一點從我們聽到的傳聞就能看出來。我們要是冒冒失失的進小洋樓,被周順發現是輕,慘遭謠姑娘殺害那才是最危險的。既要進小洋樓,又要不被周順發現,還要不被謠姑娘傷害,最簡單暴的方法就是除掉謠姑娘。
顯而易見,江伯不是對手。
江伯頓了一下說:除此之外我們還要一個辦法,就是讓謠姑娘‘回家’!
“讓謠姑娘回家?”我愣了一下說:“小洋樓不就是謠姑娘的家嗎?怎麼還讓謠姑娘回家?”
江伯恨鐵不鋼的看了我一眼道:謠姑娘沒死之前小洋樓的確是的家,但是死了之后墳墓不就是的新家啦?
我恍然大悟起來,接著又迷茫的問:既然是這樣,那謠姑娘為什麼又出現在了小洋樓里?
江伯嘆了口氣道:“周順將謠姑娘的骸骨帶到了小洋樓,謠姑娘又能重新回到小洋樓,但是理論上來說謠姑娘真正的家,還是葬崗。”
“我所做的不過是用五行招魂陣將謠姑娘的鬼魂重新召回到葬崗里,不過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
我還是不明白,問江伯為啥只能維持一炷香時間。
江伯氣極反笑,指著我說:你怎麼就那麼蠢?
我也不反駁,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
江伯指責了我一下,接著解釋說:“五行招魂陣,招魂能讓鬼魂永駐在墳墓中,但是謠姑娘的骸骨不在,所以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黑狗、子尿、桃木屑,都是鎮煞的東西,如果我不用這些東西將紅繩侵泡,那五行招魂陣連一炷香的時間都無法維持,因為謠姑娘會闖出來。”
我現在才明白我削的那木頭是桃木。
“極必反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我之所以將紅線綁在香的底部,那是因為等到香燃盡后,紅線會自斷開,到得那個時候謠姑娘便能出來,這樣一來倒不至于引謠姑娘震怒。”
“不過老頭子我也不是吃素的,我還特地用水沾了一下香,這樣最起碼能讓香燃燒慢一點。”說到這里江伯又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也逐漸明白了過來,江伯之所以用水沾香是想刻意讓香燃燒慢一點,等到香燃燒到底部燒斷紅繩的時候,那五行招魂陣就會不攻自破,而謠姑娘也就能平安出來。
如若香不燃斷紅繩謠姑娘肯定會發覺自己被困,然后發怒。到的那時候恐怕那五行招魂陣會被謠姑娘生生的破掉。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和謠姑娘的骸骨有關。
江伯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等會兒你進小樣樓的任務又多了一個,那就是找到謠姑娘的骸骨,然后帶出來!”
我剛想說話就發現了不對勁。
江伯一直都在說我進小洋樓,而不是說我們進小洋樓,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江伯不打算進去?
我皺著眉看向江伯問:“江伯,你難道不打算進小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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