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當時的況,你是沒瞧見,我若不上,豈不是丟了西楚的臉?”燕書煜回答的理直氣壯,道:“我是世子,又怎能懼戰?”
“行了。”秦立春手上一用力,疼的燕書煜眉宇全部都皺了起來。
“你輕點,小煜都被你按疼了。”秦立秋立刻開口。
秦立春上應聲,但手上可是半點都沒有輕的跡象,他道:“這瘀要是不散,你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好,我幫你一,保管你三五天就活蹦跳的。”
“大哥,我要跟著姑父出遠門了。”燕書澤的話,讓燕書煜疼痛的瞬間,就轉移了注意力,他盯著燕書澤問:“去哪?”
“南邊。”燕書澤見他轉移了注意力,便繼續道:“姑父說,南邊的喬木多,而一南方的種稻子工多,想帶我多去看看,看能不能改進一下工。”
“有姑父帶著你,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燕書煜沒想到,京都唯一的弟弟,也要離開了。
離別的傷籠罩著,燕書煜發現過來的時候,小舅秦立春已經幫他完了肩膀。
“行了。”秦立春看著的發紅的肩膀,總算是放心了,道:“明兒個我再來幫你一回,就好了。”
“辛苦舅舅了。”燕書煜讓人去金玉滿堂訂了一桌席面,晚上舅甥四個人一塊喝酒吃飯。
知道燕書澤不日就要離開京都,眼看著應該是團聚的畫面,卻漸漸低沉了起來,燕書澤端著酒杯……
“小澤,你還小,不許喝酒。”燕書煜一把搶下他手里的酒杯。
“大哥,我這個不是酒。”燕書澤無奈的解釋。
燕書煜看了一眼,道:“梅子酒就不是酒了?”
“行,那我換西瓜,這總行了吧?”燕書澤倒了一旁的西瓜,如今正值夏季,西瓜倒也味道不錯。
他端著西瓜道:“大舅舅,小舅舅,大哥,我就以西瓜代酒,祝大家平平安安,順順遂遂的。”
一碗西瓜,一飲而盡。
秦立秋道:“祝小澤一路平安,改日讓你舅母再為你準備餞行酒,你不是最吃你舅母做的酒釀丸子?”
“大舅舅,會不會太麻煩大舅母了?”燕書澤難得不好意思的說關,他不重口腹之,對他來說,金玉滿堂的飯菜,和姑姑家里廚子做的飯菜,并沒有什麼區別,能填飽肚子就好。
唯有大舅母謝舒蓉做的酒釀丸子,他極其喜歡,當初他剛來京都的時候,一不高興,或者是想家了,大舅就會拿來哄他。
甜甜的小丸子,糯糯的,是他最喜歡的。
“你要是覺得煩,可以不吃。”秦立秋睨了他一眼,只要燕書澤出一趟門回來,到他那里的時候,就饞著這一口了。
“別。”燕書澤一聽沒得吃,立刻道:“大舅舅,我要吃,我這出一趟門,則幾月,多則一年,這要是現在不吃,下回就不知道什麼時候。”
“小澤,你表弟說特別喜歡你做的小玩意。”秦立秋存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這般說著。
“大舅舅,最近,我學會了做玲瓏球,可有意思了。”燕書澤立刻說著,道:“我改天送給表弟玩。”
燕書煜坐在一旁,一杯接著一杯。
“小煜,一個。”秦立春著他的杯子,道:“以后沒意思了,就來找舅舅玩。”
“好。”燕書煜端著杯子和他了杯。
一杯接著一杯,四個人倒是有說不完的話語。
“小澤,陪我坐會。”晚飯散了之后,燕書煜渾酒氣,拉著燕書澤在曲橋邊上吹晚風,叮囑道:“小澤,跟著姑父出門,眼睛要放亮一些,多幫幫姑父做事。”
“嗯,我會的。”燕書澤安靜的陪著他。
“邊不能離了人,若是上什麼事,記得寫信回來。”
“好。”
“一轉眼,你也長大了。”燕書煜看著他與爹爹相似的面容,恍惚間,好似還記得他和小寧剛剛出生時的形呢。
那時候,爹娘以為,兩個孩子,總能有一個是兒呢,爹娘和他都是滿懷欣喜,結果,小寧和小澤都是男孩子。
“大哥,你在京都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月下,燕書澤稚的面孔上,寫滿了擔心,他不懂什麼朝堂,更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今天在比賽場上,甚至不懂為什麼大哥為什麼會藏拙。
是的,藏拙。
做為親弟弟的他,自家大哥是什麼手,他是知曉的。
大哥今日的傷,也許是不得已,他什麼也幫不上忙:“大哥。”
“行了。”燕書煜拍著他的肩膀,小澤那擔憂的眼神,都快要溢出來了,他鼓勵的說道:“行了,大哥在京里什麼都好,你看,小舅今兒個就幫我報仇了呢。”
“我如今大小也是一個,又是世子,沒什麼好擔心的。”燕書煜陪著他說了許多話,拋開了一些不該說的,剩下的都是一些家常。
比如小寧在家里多麼話嘮,又是多麼的調皮。
比如小玥古靈怪,犯了錯就找小寧背鍋。
爹爹釣魚的技又進了,娘的醫又救了多人,還收了徒弟之類的話語。
夜暮低垂,帶著醉意的燕書煜沒多大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王慶,我睡這鋪,要不然,我們睡一個屋?”華天寶詢問著,道:“世子晚上也不用人伺候,我晚上都是一覺到天明,就是會打呼,若是你不嫌棄,就和我睡一屋,晚上還能有個說話的伴。”
華天寶熱的接待著王慶,好似王慶就真的是來保護燕書煜的。
“沒事,我睡的沉。”王慶應聲,就和華天寶睡一個屋了。
這不睡不知道,一睡,才發現,華天寶說‘就是會打呼’,那真是太謙虛了。
那呼嚕真是震耳聾,王慶聽著這呼嚕聲,一晚上都沒睡著。
隔天,華天寶看著王慶眼瞼下的青黑,關心的問:“王慶兄弟,是不是我打呼吵著你了?”
“沒有。”王慶頓了一下,才道:“是我認床。”
“那就好,我就說,我呼嚕也不大。”華天寶憨厚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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