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秀靈短暫的愣神後就回過神來,從小到大還冇過這樣的侮辱,抬頭憤怒的看向打的人。
不是彆人,正是表嫂王杏花,王杏花比大幾歲,膀腰圓,長的十分壯實,手掌又又厚,打起人來格外的疼。
“賤人狐貍,快把劉忠出來!”
王杏花張就罵:“臭表子,人到老孃頭上了,一個未出閣的大閨,睡彆人的相公,你也不嫌噁心,賤貨!“
王杏花越罵越生氣,想起到現在還冇回家的劉忠,就氣的發抖,早就看這個鐘秀靈不順眼了,日的和自家相公鬼鬼祟祟的搞在一起,眉來眼去就算了,現在倒好,劉忠乾脆不回家了,而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敢來店裡,是來向示威的嗎?
王杏花一嗓子出去,瞬間傳出去好遠,此時正是茶餘飯後,因為就在街上,人也多,很快周圍圍了一圈人的人。
王杏花不得這樣,一把抓起鐘秀靈的服領子:“賤人,快把我相公出來!”
中氣十足,十分有力氣,鐘秀靈像隻小似的被提了起來,本來被打了已經怒火中燒,現在又被王杏花指著鼻子罵,鐘秀靈氣的發抖,可是偏偏還說不出劉忠在王員外家的事。
圍觀的眾人聽到王杏花的罵聲也大概瞭解了事來龍去脈,如今看到王杏花拎起來一個滴滴的小姑娘,和王杏花一對比,在場的男人們的目變得意味深長。
如果他們是王杏花的相公,也得找這位小娘子啊。
“王杏花,你彆胡說,我冇有勾引表哥,我娘做了服給他,讓我送過來!”
鐘秀靈捂著臉期期艾艾的說,眼中淚閃閃,模樣淒慘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王杏花最煩這樣的人,抓著鐘秀靈的領子說:“送服?小娼婦,你騙誰呢?快把我相公送回來!否則今天老孃就打死你。”
“表嫂,我真的冇有,我尚未出閣,昨天也一直在家陪著我娘,不曾見過表哥,你莫在這樣侮辱我!”鐘秀靈聲淚俱下。
周圍人不由的信了幾分,加上楚楚可憐的樣子,人們心中的稱不由的偏向了。
“你這婦人怎麼回事,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一個年輕公子說道。
“就是啊,人家都說了昨天和父母在一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相公在人家家裡?”
“就是就是,自己長那個樣子難怪相公出去腥了,說不準你相公正在哪個紅館裡睡覺呢!哈哈!”
“哈哈哈…”
周圍人一陣鬨笑。
王杏花也泛起了嘀咕,其實劉忠偶爾和狐朋狗友吃喝不回來也正常,早上也冇在意,吃過午飯後,出去逛街,就聽到有人說看了什麼戲文,是表哥表妹將原配娘子死,霸占了原配娘子的家產的事,誰說的王杏花不知道,當時腦子一轉不知道怎麼就聯想到了鐘秀靈和劉忠。
鐘秀靈那個狐貍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劉忠又是個賤胚子,管不住自己的腰帶,萬一他們兩個搞在一起…
王杏花越想越覺得就是戲文中那個被夫婦合夥害死了又被霸占家產的原配,越想越氣,本想去鐘秀靈家去的,可是冇去過,不知道那家怎麼走,最後氣沖沖的回了鋪子,冇想到一進門,就看見這個賤蹄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和小夥計調笑,王杏花下意識就以為是來示威的。
憋了一天的怒氣終於發了,眼下看到又裝可憐博同的鐘秀靈,王杏花剛剛那點疑瞬間煙消雲散,越發覺得,這個鐘秀靈就是個狐貍,不然怎麼這麼多男人都被蠱了。
“小賤人,彆以為老孃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你都這麼大了,還不出嫁,就想著怎麼勾引彆人家的相公!”
說完朝眾人道:“你們不要被這個小賤人騙了,之前有兩個未婚夫,都被給剋死了,這種人誰沾上誰倒黴!”
眾人一聽,“剋夫”兩個字,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看鐘秀靈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鐘秀靈氣的咬牙“剋夫”這兩個字是的逆鱗,明明什麼都冇做,是那兩個人短命,為什麼就能怪罪到頭上?
站起來,怒火中燒:“王杏花,你這隻不能生養的豬,你才剋夫,你不僅剋夫還克爹孃,克姐妹,而且,你纔是個賤人!”
如果說鐘秀靈的逆鱗是“剋夫”兩個字,那麼王杏花的逆鱗就是豬和不能生養了。
和劉忠親幾年了,劉忠除了新婚之夜和圓房以外再也冇過,如何能懷上孩子?而且王杏花也明白,劉忠不自己的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長的不如眼前這個賤人嗎?
兩個人都往對方最痛的地方踩。
很快吵的跟鬥一樣的兩個人便打了起來,一時間雜貨鋪傳來劈裡啪啦的響聲,周圍人往後退了又退,最前麵的還被飛來的破瓷片砸中了頭,見了之後,眾人也不敢圍的太靠近了,紛紛站在外圍往裡看。
“都給我住手!“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眾人一怔,就連鐘秀靈和王杏花也停下往外看,就見劉忠晃晃悠悠的回來了。
劉忠腳步虛浮,麵蠟黃,眼底還有烏青,神不濟,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昨晚做了什麼。
眾人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準備看好戲。
王杏花跑過來,看著劉忠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好啊劉忠,你給我說,你昨晚乾什麼去了!”
鐘秀靈見劉忠這副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看來表哥是真的得手了。
劉忠本來就腳步虛浮,現在被王杏花一晃,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嗷…”
王杏花大了一聲:“相公,你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啊…“
店裡的小夥子這才跑過來幫忙把劉忠扶了進去。
至於鐘秀靈,怕惹禍上,看到了想要的結果,就乘機溜走了。
回來路上,鐘秀靈又得意又氣憤。
得意的是終於解決掉施落這個麻煩,鐘秀靈得不到的,彆人也彆想。
氣憤的是王杏花那個潑婦,居然敢打,還說壞話,讓當眾丟人,一定要讓那個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