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修沒看到的角度里,秦裳細不可查地彎了彎角,隨即走了過去,抬手給帝修按著肩頸,語調溫而乖巧:「主人,那我們今天是要離開這裡嗎?」
帝修坐在廊前,不遠有端著盆過來,讓帝修凈手。
洗凈雙手,漫不經心地乾之後,帕子被放在木盤上一併帶走,帝修才淡淡道:「趕路不急,你可以在這裡玩幾天。」
其實沒什麼可玩的,帝京這裡秦裳說也不太,前世在東陵待的時間不算太長,說不也有點,反正各個國家繁華的城池都差不多。
不過秦裳還是點了點頭,道:「趁著現在天氣還不太熱,我們可以去逛逛。主人想去什麼地方玩?」
「本座沒興趣,你自己去玩。」帝修道,「別惹是生非就行。」
秦裳抿,無辜地看著他:「屬下看起來很像是惹是生非的樣子?」
帝修不語。
也許他所說的惹是生非跟秦裳所理解的惹事生非略有不同,不過秦裳稍稍沉片刻,便明白了他家主人的意思,悄然揚了揚角。
跟主人一道在府中用了早膳,秦裳親手給帝修泡了茶,雙手遞過去:「主人是不是不喜歡我泡茶給別的人喝?」
否則主人不至於對一國太子如此冷淡,連椅子都沒坐就下了逐客令。
帝修沒搭理他。
秦裳也沒多問,反正他已經猜到了原因。
陪著主人在府中待了一會兒,秦裳就出府去了,在繁華皇城裡逛了片刻,引來無數男頻頻回頭之後,他徑自往皇城最大的賭坊而去。
前世日子過得太悲慘,他都沒機會好好會十七歲年的瀟灑放縱,這一回有機會,自然不能再錯過。
秦公子容貌耀眼出眾,上穿的料子是極為名貴的紅綃,這種裳料子極為難得,尋常人別說認識,連見都很有人見過。
但即便沒見過,也知道這傾瀉出瑩瑩澤的紅裳定然價值不菲,因此賭場里的小廝極為熱地把秦公子迎了進去。
「公子想玩什麼樣的?」小廝低頭恭謹詢問,「比點,賭大小?還是……」
「本公子自己逛逛。」秦裳揮揮手,示意他不必跟著自己,「你去忙你的。」
小廝低頭稱是。
可饒是如此,秦裳甫一踏進賭坊,便引起了許多人的目,不過秦裳並不在意,視線漫不經心地從一張張賭桌上掠過,鼻翼縈繞著不太好聞的氣味,對於常年跟在主人邊,早已養了潔癖的秦公子來說,著實有些難以忍。
不過既然來了,倒也不想再矯什麼。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開大開小?」
「大!大!」
「小!小!小!」
「開!」
莊家和賭徒的聲音在耳邊囂,夾雜著搖骰子的撞擊聲,以及周邊圍觀之人的起鬨聲,一時只覺得嘈雜。
秦裳著賭桌旁一張張漲紅的臉,太過張和激會讓人興失態,輸或者贏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一次刺激,有興的刺激,也有失或者絕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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