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賜的男寵大多容貌俊，可楚凝一個都不喜歡——當然，那樣冰冷無的子，誰能讓喜歡上？」

楚宸淡笑：「可兩年前卻強娶了丞相府的庶子，這件事在帝京造了很久的轟。」

子曦靜靜地聽著，接過青黛遞過來的茶輕啜一口。

楚宸對這位長公主的陳述，跟秋雁探來的消息毫不差。

可見關於長公主楚凝的這些事，在西陵帝京並不算什麼說不得的。

靜了片刻，子曦若有所思地道：「那樣的人，應該不屑於強要誰，所以是喜歡那位丞相庶子？」

「要真是喜歡也就罷了。」楚宸角一，神有些微妙，「丞相庶子名蘇瑾，是個長得俊，才華也驚世的男子。」

被納長公主府之前，這位蘇公子是個穩穩可以考中狀元的人才。

可因為長公主的強勢霸道，他一才華被埋沒，前途盡毀，一傲骨被折，心裡只怕恨死了楚凝。

兩年來他從不對楚凝低頭。

楚凝對他，也大概是上輩子有仇，折磨了他兩年，輒鞭打……

子曦道：「真的無人知道楚凝跟這位蘇公子之間的淵源？」

「長公主府裡面的事，旁人很敢去過問，我對的也並不關心。」楚宸搖頭，「不過我知道，長公主府里的那些男寵斗得很厲害，堪比皇上的後宮。」

他方才說的這些，大多都是通過手下探子得來的消息，裹在其他重要的報一起，算是順帶的福利。

子曦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有一種預。」

「什麼預？」楚宸好奇地看著，隨即想到了什麼似的，「陛下想認識一下我這位姑姑？」

子曦靜默了一瞬，「應該不用刻意去認識。」

有預，跟這位長公主大概很快就會見面。

「小姐。」秋雁走進來，恭敬地道，「奴婢把床鋪收拾好了，小姐該沐浴就寢了。」

楚宸轉頭朝秋雁看過去，「子曦才剛來了一陣，你急什麼？」

秋雁沒說話，垂眸站在床前。

「天不早了，你也該早點休息。」子曦站起，「子不好的人，晚上不能熬夜。」

楚宸頓時就不說話了，良久，才乖巧地嗯了一聲。

子曦幫他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轉之際，楚宸拉著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演示一遍治病之法再走。」

得寸進尺？

子曦挑眉，也沒說話，就這麼平靜地看著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

楚宸眼底期待的芒慢慢消失，鬆開了手，委委屈屈地閉上了眼，並拉上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子曦勾了勾，轉離開了屋子。

燈火隨即熄滅。

半個時辰之後，子曦沐浴結束，換上了一寢倚著床榻看書。

「小姐，楚世子出去了。」

子曦轉頭看著秋雁，「去哪兒了？」

「長公主府。」秋雁道，「世子穿著一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