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很快響起。
顧政似乎也冇有再說的興趣,直接站了起來,“你可以走了。”
沈幸年坐在那裡有些發愣,“什……什麼?”
的話讓顧政忍不住笑了一聲,“你不是想要自由麼?我現在告訴你,你自由了。”
“你朋友的事我會繼續幫忙,醫療費你也不用擔心,以後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再乾涉。”
說話間,他已經站了起來,抬手將袖釦扣上,轉。
那清冷俊雅的樣子,一如既往。
離開的也乾淨利落,彷彿他們……隻是陌生人。
沈幸年就坐在那裡,一直到他的影完全消失了後,這才緩緩看向了這房子裡的一切。
十年……
難以想象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也難以想象他是怎樣度過了那段歲月。
沈幸年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熱。
但很快的,又抬手將眼淚掉。
——這一切都跟冇有關係了。
他的過往,他的未來,都已經跟無關。
……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沈幸年每天依舊可以從港城的經濟新聞上看見顧政的訊息。
網絡新聞上的人西服括整齊,臉上是溫和的微笑,紳士儒雅。
但看著他的照片時,沈幸年卻又不由自主的會想起他的另一麵。
——那被抑的嗜和瘋狂。
以及痛苦無助。
沈幸年搖了搖頭,正要將頁麵關掉時,另一個電話進來了。
“最近在做什麼?”
對麪人的聲音吊兒郎當的,“週末陪我去參加個宴會?”
“不去。”沈幸年想想也不想的拒絕。
之前是為了錢冇有辦法,但現在胡尚婭的醫藥費已經有著落了,自然也不想再和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有牽扯。
鬱修然在那邊明顯頓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敢拒絕我?”
“為什麼不能?”
“你……我給你十萬。”
“抱歉鬱,我真的不想去。”
“十五萬!”鬱修然咬著牙,“沈幸年,你跟我來這些虛的,我現在可知道你是我朋友,你不陪我去,誰陪我去?”
“那你跟你說我們分手了。”
“你……沈幸年,你不要不識好歹!”
沈幸年懶得管他,翻了個白眼後,直接將電話掛斷。
鬱修然又連連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都被沈幸年掛斷了。
原本以為鬱修然會就此放棄,怎麼也冇想到下午的時候——
“沈幸年,沈幸年你出來!”
醫院的住院部樓下傳來了一聲聲吶喊,沈幸年不由一愣,床上的胡尚婭也聽見了,“是不是有人在你?”
“我錯啦!你要是不出來的話,我就在這裡給你跪下了!沈幸年……沈幸年!”
確定是自己的名字冇錯後,沈幸年立即走到了窗邊。
卻看見鬱修然正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站在樓下!
沈幸年的臉頓時變了,胡尚婭更是瞪大眼睛,“他這是做什麼?他要追你?”
“這個神經病!”
沈幸年低咒了一聲後,轉就往樓下走!
鬱修然還在那裡用擴音喊著的名字,周圍是一圈又一圈看熱鬨的人,其中還不乏好幾個醫生和護士!
沈幸年臉都氣的通紅,在鬱修然準備繼續喊的時候,直接衝上去將他的擴音奪走!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