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人員也是聽命令的,上麵要帶走秦意,他們就得執行,“劉大使,這是軍部的命令。”
劉嚴直言不諱,“這是個錯誤的命令。”
胡巍眉心一跳,“你說一句!軍部的命令必須服從,你不能自作主張。”
劉嚴異常嚴肅地看著他,胡巍這回心頭一跳,覺更加不秒,果然下一刻就聽他說道:“秦意染的病毒特征不明,能否保證在轉移途中不會擴散病源?”
“不提傳染,秦意的癥狀越來越嚴重,現在出發到回到華國至需要五小時,這五個小時中能否保證有效的治療緩解的病癥?”
“在轉移途中,能否保證不會病突然發,死於急癥?”
“能否保證回國後不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還來得及搶救?”
劉嚴看著三人,裏吐出最後一句話,“不能保證,這跟未經查證事實和依法審判就要的命有什麽區別?”
不能。
全都無法保證。
這次轉移匆忙太匆忙,沒有專業的醫護人員,也沒有專業的隔離設備,誰也不知道秦意究竟可以撐多久。
劉嚴的目落到兩個報人員上,示意胡巍到旁邊的房間說話,“不但秦意不能離開,在沒確定傳染前,他們也暫時不能離開。”
見他不但打算違抗命令,還要扣人,胡巍沉下了臉:“他們不是使館人員,你無權擅自決定他們的去留。”
“大使館由我領導,原則上你是將也要服從我的安排。”
胡巍一聽就知道他鐵了心要留下秦意,不由眉頭鎖:“你知道這麽做意味著什麽嗎?!”
劉嚴神淡然:“若不阻止,這會是一場災難。”
“秦意所染的病毒並不一定有傳染!”
“但也不確定就沒有傳染,這個可能賭不起!”
“我知道你很欣賞秦意,但就算你欣賞秦意,你也別忘了自己的份——你是華國大使,是國正式任命的駐日大使,你的職責是在國的指引下領導好大使館,關於轉移秦意的命令是原則問題,原則問題不能打半分折!”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所以我不會擅作主張,我會馬上向國打一份報告,請求國派遣醫療隊。”
“我給國打過報告,請求派遣醫療隊。”軍部並沒有批準,而是迅速派人過來轉移秦意。
“既然你的報告不管用,那就讓我來!”
兩人針尖對麥芒,駐日三年以來,第一次產生這麽大的分歧,劉嚴也是第一次用這麽強的態度對自己人。
胡巍反對他,除了服從命令外,也不想他犯原則錯誤。
見劉嚴決心已定,胡巍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半小時,半小時得不到國的新指示,秦意必須轉移。”
劉嚴沒說什麽,深深看了他一眼,轉就走。
劉嚴直接打急電回國,簡明扼要陳訴大使館的現狀,秦意是首例染病例,在確定病癥特前不適合轉移,請求國派遣醫療隊到大使館。
沈榮萬萬沒想到劉嚴竟要力保秦意,不由懷疑劉嚴是周家的人,恨不得立即讓劉嚴落馬,但是已經來不及,隻能先記在心裏,過後再算賬。
現在最要的是阻止周牧澤和時雨。
沈榮臉變幻不定,最後心一橫,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千裏之外的東京,周牧澤一行人下車後,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十五分鍾後,抵達附近一家汽車維修店。
“歡迎觀臨,這位先生,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麽?”聽說店裏來了二十幾個氣勢洶洶的人,店主連忙親自出來接待,見領頭的男人宇軒昂,上那套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還有他戴的那塊腕表,是某個奢侈品牌的限量款,心裏便有了定論,這是個有錢。
旁邊還有個年輕男子,不過他看起來不是主事的人。
後麵那些外國人,應該是這兩個人的保鏢吧?
領頭的西裝男環視了一下四周,目掃過停在外麵的那幾輛車,比了個數,道:“買五輛車,我們要馬上開走。”
店主的表僵住:“先生您在跟我開玩笑嗎?我這裏是維修店,不是4S店,您想買車可以去東京的4S店買,而且這店裏的車都是客人們的,我沒有權利出賣。”
開玩笑,這些車都不是他的,賣掉既違背誠信,還是犯罪,回頭客人告他,他就得吃司。
他不由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競爭對手派來搗的,不過目落到周牧澤那塊腕表上,又覺不像是假的,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就算他賣車,這些車賣出去也辦不了合法手續,這些人圖什麽?
領頭的西裝男以為價格不滿意,又道:“價格可以再加。”
看他有點不像好人的樣子,店主心裏暗暗警惕,怕他是來找茬的,口中恭敬道:“抱歉,客人,這些車不是我的,我不能賣。”
領頭的西裝男還要再說,周牧澤突然道:“不買,租五輛車可以嗎?”
店主看著他,“租?”
“租。”周牧澤道,“開到東京都港區就還,每輛一萬元。”
店主睜大了眼睛,這裏到東京都港區也就半小時路程,即使堵車也就一小時,一小時給一萬,五輛車就是五萬,而且不是日元,是元?!
“真,真的?”店主的心砰砰跳起來,這抵得上他一年的收!
“租就馬上給錢。”周牧澤沒跟他廢話。
“租,租租租!”店主忙不迭答應,擅自出租客戶的車也違法,但隻要車主不知道,就完全不是問題!
比起五萬金,這點風險完全值得!
五輛車開出維修店時,距離周牧澤收到短信已經過去半小時。
此後一直沒有收到消息,說明秦意還沒有被帶走,可是還能堅持多久?
國已經跟他斷開聯係,他完全無法獲知軍部的消息,又怎樣頂住了軍部的命令,是劉嚴還是胡巍幫忙嗎?
無論周牧澤如何讓自己鎮定,心底那抹慌怎麽也不下,是綿綿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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