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沒能拒絕周牧澤的安排。

周牧澤給安置的房子位於一個高檔小區，安保嚴，距離外部很近，秦意第二天去看了下，不得不說真是合心意。

住宿問題妥協了，想騎自行車去上班周牧澤倒是沒有強求。

又過了幾天，外部的通知下來了。

這次進新聞司的畢業生，除了秦意，還有其他班的兩位同學，元悅然覺自己不是很合適做新聞，報了翻譯司也得以如願，讓人意外的是餘，去了地區司。

按照外部慣例，地區司基本都要外派，首次外派大多是艱苦地區，在國外常駐三四年才能回國，不過這是餘自己的選擇，雖然有些意外，但大家都表示尊重。

搬家這天，是衛哲開車來接的。

其實秦意沒什麽行李，除了平常穿的服和一些書並沒有其他東西，統共就兩個行李箱，房子裏什麽都有，連日用品周牧澤都讓人給準備好了，不需要另外購置。

第二天，秦意了時雨和小李過來認門，三個人小小慶祝了一下。

轉眼到了職的日子。

這天按時吃過晚飯後，秦意去書房打開電腦，關注了一下時事新聞，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關掉電腦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關燈睡覺。

臥室裏安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音，連外麵呼呼的風聲也聽不到，暖黃的床頭燈發出微弱的，整個臥室仿佛一個隔離的空間。

秦意翻了個，又翻了個，突然睜開眼睛，有點氣惱地踢了一下被子。

怎麽睡不著？

從床頭櫃到手機，看班級群，沒人，306群，也沒人。

翻到手機裏為數不多的號碼，看著衛哲的號碼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擾衛哲過夜生活了。

衛哲雖然號稱單，實際上卻是有固定床伴的，這也不是說他花心，而是一直沒遇到可以投的人。

也不知道周牧澤有沒有床伴，他們這些豪門世家的男人床伴是床伴，朋友是朋友，總歸是不會缺人解決生理需求的……

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更暴躁了，翻來覆去渾不自在。

叮——

一條新短信。

秦意開手機一看，這人真是不經念，說曹曹就來了。

周牧澤：【睡了？】

秦意心底的焦躁不知不覺地平靜了許多，憤憤打字：【這麽晚發短信打擾人睡覺會做噩夢的！】

周牧澤看到滿滿指責的話語，拇指點開的號碼，按了撥號。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手機叮鈴鈴響起來，在安靜的臥室裏格外清脆，秦意看著來電顯示，看了幾秒才接起來，“有事？”

“睡不著？”男人低沉的聲音過電話，得人耳朵發。

秦意被他揭穿，答非所問：“就算睡著了，現在也被你吵醒了。”

周牧澤輕笑了一聲。

“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幹嘛？”

為什麽打電話？

周牧澤坐在一個西餐廳裏，微微側臉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車流，英俊得人怦然心，妖嬈的意大利郎忍不住頻頻向他送秋波，然而他的全副心神都凝注在電話的另一端。

該怎麽說呢？

想到多年的夙願開始實現，可能會睡不著，所以想打個電話給？

周五爺是不會如此說的，他說：“這裏有個不錯的小提琴手，催眠曲應該拉得不錯。”

這是什麽理由？

“誰要聽催眠曲了？”嘀咕，隨後就聽到那邊響起婉轉的小提琴聲，琴聲悠悠揚揚，人仿佛看到了藍天，白雲，還有劃過天機的飛機，在蔚藍的天空留下一道長長的白煙……

悠揚的樂聲循環反複，持續了很久，等安靜下來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沒有聲音。

“綿綿？”男人輕聲喚道。

卻沒有回應。

他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秦意是被鬧鍾憤怒的鈴聲吵醒的，看到握了一晚上的手機，不由愣了一下，昨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催眠曲還真管用……

心裏還有些七八糟的覺，但是馬上被拋到了腦後，麻溜爬起來梳洗，隨後打開收音調到BBC頻道，一邊吃早餐一邊聽今天有什麽新聞。

吃過早餐，套上大，便拎著包包去停車場。

冬春際，帝都依舊很冷，騎車更冷，秦意戴帽子戴口罩戴手套，全副武裝抗寒，這個樣子打扮的人很多，但騎自行車的卻，不過等快到外部辦公樓的時候，就看到越來越多的人騎自行車，一看就是到外部上班的。

秦意順著車流駛到停車的地方，然後跟人打聽怎麽去辦職手續。

“你是新聞司新來的？”被詢問的人反問。

“是的。”

“給我看下證件。”

秦意連忙把裝著證件的文件夾給對方，對方隨意翻看了一下，把文件夾還給，“跟我走吧。”哢噠一聲鎖上車，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就走。

秦意看對方直接朝辦公樓裏麵走去，連忙跟上去，那人走得很快，好像後麵有什麽在追趕似的，秦意看了下時間，距離上班還有段時間呢……

看個時間的功夫就拉開了一段距離，秦意隻能加快腳步跟上去。

沒多久，跟著那人走到了新聞司辦公層，然後那人把帶到一個辦公室，敲了敲桌子說道：“小張，這是新來的同事，你帶去辦一下手續。”

“好的，袁。”被做小張的人馬上站起來，飛快地打量了一下秦意，說：“你好，我張晚，能不能把你的證件給我看一下。”

秦意把文件夾遞給，“你好，我秦意，是今年高新院應屆畢業生。”

章晚快速瀏覽了一下的證件，推開椅子走出來，“我帶你去辦職手續。”說著便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快步走出辦公室。

秦意連忙跟上去。

等辦好手續，張晚馬上帶秦意回新聞司辦公層，一邊走一邊說：“新聞司這邊節奏比較快，希你能馬上適應。”

秦意也發現了，新聞司的人走路都特別快，語速也很快，表述也言簡意賅，仿佛不論何時何地都在趕時間，而張晚不是希盡快適應，而是要求馬上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