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從帝都機場就覺到被窺視,這種窺視一直持續到住酒店,那時候就確定有人在跟蹤自己,心裏暗暗戒備起來,等到今天外出時發現有車子跟著自己,就知道對方可能跟自己住在同一家酒店。
所以今天回到酒店後,就去前臺詢問是不是有人找自己,得到肯定的回答心裏就有了猜測——
對懷有敵意,還有人隨保護的十五六歲的孩,隻認識一個,那便是魏橙了。
於是給周牧澤發了條信息,沒一會兒,收到周牧澤的回複,魏橙原來的行程是去歐洲,但是現在魏橙並未按時抵達,而是去了國。
周家人是不可能真的讓魏橙瞞行蹤的,護衛上答應不告訴周老夫人,但是保護魏橙的人不論是誰,不論在哪裏都必須隨時更新坐標,這是周家家長訂下的規定,所以護衛確實答應了魏橙不主行程,但周家人在踏上國航班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隻不過怕不高興,在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或者遇到危險之前,想去哪裏玩沒人會幹涉。
所以,跟蹤秦意的人是誰顯而易見。
此時,酒店一間豪華套房裏。
“討厭討厭!”魏橙把一個枕頭當秦意,氣呼呼地拳打腳踢,“狡猾的狐貍!害得我不能好好度假!說不定也是跟小舅舅說了什麽,才導致小琪姐不能跟我玩!”
純粹是遷怒於秦意,卻不知道自己的無端的猜測非常接近事實。
打累了,餘怒未消地趴在躺在床上,出神地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這小妖道行有點厲害,在這裏肯定有,哼!今天沒能看住,我明天繼續,我就不信抓不到的把柄!到時候看小舅舅還怎麽維護!”
魏橙暗暗堅定信念,心想著明天得改變策略,照今天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咚咚。”
正想著,房間門被人敲響,魏橙以為又是護衛過來勸說,一點兒也不想開門,但外麵的敲門聲堅持不懈,仿佛裏麵的人不開門就不會停下來。
魏橙被吵得心煩,翻下床,汲拉著拖鞋氣呼呼地衝到門後,著貓眼往外看。
這一看,的臉一下子變了。
門外,秦意笑瞇瞇地對著貓眼揮手,仿佛知道有人在裏麵看自己。
“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魏橙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一種藥丸的預。
做賊心虛,下意識想裝作沒人在房間,但是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馬上惱怒起來,怕什麽?難道費城能來,自己就不能來?
這麽想著,魏橙的膽氣立即膨脹起來,刷一下拉開門,氣勢洶洶地先發製人:“敲什麽敲?不知道這麽敲門不禮貌嗎?!”
秦意噗嗤一聲笑出來。
魏橙瞪圓了眼睛,怒道:“你怎麽在這裏?”
秦意笑得更歡了,“你不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嗎?”
魏橙被笑得很惱火,咄咄人:“我為什麽要知道你在這裏?我還想問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你來找我有什麽企圖?”
秦意依次豎起三手指:“首先,這裏是國,你一開口就說華語,肯定知道外麵的人不是外國人,其次——”指指貓眼,“你開門前應該看到我了吧?至於最後,你不是跟我來費城的嗎?怎麽會不知道我在這裏?”
魏橙:“!!!!”
魏橙倒吸一口氣,故作強道:“誰跟你來的!我為什麽要跟你來著鬼地方!”
秦意微微一笑,“你想抓住我的把柄唄。”
魏橙眼睛瞪得溜圓,最終破罐子破摔,怒道:“那又怎麽樣?你有見不得人的事就別怪別人抓你的把柄!”
秦意的眼神沉了些許,角淡淡的笑意也冷了兩分,走上前一步,得魏橙往後退了兩步,堵在房間門口,似笑非笑問道:“抓我的把柄?像你這麽傻,連誰對自己真心,誰對自己假意都分不清,還妄想抓別人的把柄?趕洗洗睡吧。”
“你再說一遍!”魏橙氣得快要炸,剛才這小妖說什麽?傻?!
“你是抖M麽?罵你的話還要別人說第二遍?”
“你——”
“你好自為之,今天的事我不希再有第二次。”秦意扔下這句話轉就走,可沒心再麵對熊孩子。
“你站住!”
秦意回頭,“留下來你做什麽?罵你?我沒那興趣。”
魏橙氣得渾發抖,尖聲喝道:“秦意!你別以為有小舅舅給你撐腰就無法無天!等我告訴小舅舅看你還怎麽囂張!”
秦意無於衷道:“喔,那你就去告狀吧,被欺負了隻會找家長的小可憐。”
“你滾!”魏橙直接氣哭了。
住在隔壁的護衛大開眼界地看著秦意,從心深崇高地敬佩這位勇士,要知道周家向來寶貝孩子,魏橙跟媽媽在周家那都是捧在手心長大的,就算是之前在魏家過得不如意,魏家人礙於周家也不敢當麵這麽給沒臉。
魏橙看到護衛,立即把矛頭轉向他:“你剛才看到我被欺負怎麽不幫我?!”
護衛很冤枉,他剛才得到了來自周牧澤的命令,要求他不要妨礙秦意,在秦意跟魏橙發生衝突時,先聽取秦意的意見,但是這事沒法解釋,隻能一板一眼說:“非常抱歉,魏橙小姐,我不擅長吵架。”
“你——”魏橙又被氣了一頓,嘭一聲巨響摔上門。
秦意頭也不回,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知道自己剛才對魏橙的語氣過於刻薄,但是忍不住,魏橙想要的事超過了的底線,而今天……
仿佛力般,靠著門慢慢蹲下來,把臉埋進雙膝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也不知過了多久,電話叮鈴鈴響起來。
秦意一不,直到鈴聲自停止也沒接起來,但是接著,鈴聲再次響起,仿佛不接電話就不會停止。
秦意被吵得腦仁發脹,慢吞吞地出手機。
電話接通的一瞬,男人在電話那頭用低沉的嗓音:“綿綿。”
他那頭非常安靜,秦意覺他這聲喚無端中生出無盡旖旎的意味,聽得人心尖發。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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