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午時分那個油的張媽媽，此刻是全沒了油勁，也不敢耍皮子了。

因為驚嚇，之前通通全部招了，現在被帶到威嚴的提刑司，是斷不可能再推翻自己的供詞了。

“王妃來了，快快請坐，張媽媽，把你之前的，再和王妃一遍。”

張媽媽抬頭，戰戰兢兢看了唐十九一眼，垂下腦袋去，一副認罪相：“王妃，民『婦』其實記得買走杜鵑的是誰，那個人吳興，是惡人穀的一個惡人，當時他也不是買走的杜鵑，而是強行帶走的。”

“那你為何要瞞？”

“實在丟臉，連自己姑娘都看不住，又想附近幾家的老鴇子妒嫉，於是就杜鵑被個富商買走，我賺了極大一筆，這謊話都出去了，哪裏還好改，著著多了，到後麵為了麵子自欺欺人，就變了自己都快信了。”

“那我下午起餛飩攤的那個男人，你又為什麽看上去很張。”

老鴇哭喪著臉：“王妃，我實在不是有意要瞞著什麽，隻是我害怕，那府來拉走了那個餛飩攤，我們那條街就議論開了，有人餛飩攤的男人是殺人犯，您提起那個人，他其實和杜鵑相好過，以前經常白送杜鵑餛飩吃，杜鵑便宜他睡了幾回，我私下裏是很生氣的，常常責罵杜鵑，也常常辱那個窮鬼，如今我要是將他供出，他和杜鵑有些關係，我怕他私下來報複我，人，不是城門口張榜了在抓，還在逃嗎？”

“那個人，你了解多？”

“知，知道一點點，有次杜鵑出去，我曉得定然又是要和那個窮鬼幽會，怕被那窮鬼三兩句勾引走跑了，那我豈不折本。於是派人跟著，跟到付立巷，看杜鵑進了一院，是那個男人開的門。”

這可是個十分有用的消息。

福大人忙道：“王妃，人已經派人去的那院了。”

唐十九點點頭，福大人不愧是提刑司的長，辦事就是效率。

“還知道什麽？”

“別的不知道，不過那個男人看上去憨厚，實實在在不是個好東西。杜鵑是幾時同他好上的我並不知道，不過自從杜鵑和好上後，杜鵑就變得很窮，本來是我煙翠閣的頭牌，客人給的賞賜，我私下給的獎勵都不，杜鵑也不是個大手大腳花錢的人，可最後卻弄的捉襟見肘，還問我和幾個姐妹結果幾次銀子，我覺著是都那男人騙去了，一個賣餛飩的，能租的起那麽個四合院，不可能。而且……”

“而且什麽？”唐十九問。

張媽媽神神低了聲音：“有一陣子杜鵑病了，我看著好像肚子有些怪，保不齊給那個男的搞大了肚子。”

雖可能是八卦，卻也許是真的，那樣來，杜鵑和這個餛飩攤主的關係就更不可分了。

唐十九點頭：“還有什麽？知道什麽就全都招了。”

張媽媽猛搖頭：“沒了沒了，這就是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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