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庭松轉過頭,著專心開車的我,輕聲地道:“老孟如果離開,誰接他的位子比較好?”
我知道這是在論功行賞,變相向自己送人了,可管委會的幾位副主任里,我都不是很悉,也沒有特別親近的人,就著倒視鏡中,婉韻寒的如花俏臉,笑著問道:“婉姐,你說呢?”
婉韻寒愣了一下,隨即抿一笑,試探著道:“劉主任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也跟著說:“尚市長,我也是這樣想的,劉主任不錯,好像管委會里的人,都很服。”
尚庭松笑了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輕聲地道:“好,那就建議讓劉主任上吧,在這個位置上,同志優勢比較明顯,用著也放心,不會犯類似的錯誤。”
我聽出弦外之音,倒有些吃味。不過,知道這只是一種調侃,并沒有批評的意思,也就沒有在意,而是順著話題,趁熱打鐵地道:“尚市長,過段時間,我要離開開發區,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建議讓韻寒同志來接,其實是最適合的人選了。”
婉韻寒有些吃驚,忙探過子,向我使了下眼,小聲地道:“不行,尚市長,開發區里有好多優秀的同志,我不太適合的。”
我擺了一下手,語氣堅決地道:“婉姐,你就不要謙虛了,這個辦公室主任,你做最適合了!”
“好,韻寒同志不錯,很適合擔任這個職務,就這樣定了。”尚庭松微微一笑,就瞇上眼睛,把頭靠在車窗邊上,打起了盹。
我心中高興,回頭了婉韻寒一眼,做著口型道:“搞定!”
婉韻寒俏臉一紅,蹙起秀眉,也做出口型道:“專心開車!”
我抬起右手,打出了個OK的手勢,就踩了腳油門,車子陡然加速,很快駛上高速,風馳電掣般地向青方向開去。
回到青市里時,已經快到凌晨一點多鐘了,我開著車子,把副市長尚庭松先送回家,返回車子,見婉韻寒把頭靠在車窗上,睡得正香,那張俏麗的面頰上,還帶著約的笑意。
我坐回駕駛位上,隨手關上車門,開車出了大院,緩緩駛向婉韻寒居住的小區,進了小區里面,將車子停穩后,瞄了眼倒視鏡,見婉韻寒的睡姿恬靜優雅,不忍醒,就熄了火,先跳下車子,點上一支煙,皺眉吸了起來。
小區里四黑漆漆的,沒有一燈,夜里的風有些大,也很冷,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里像是燒起了一團火,烤得上暖融融的,沒有毫寒意。
半晌,我才把半截香煙熄滅,丟到腳邊,手拉開了車門,輕聲地道:“婉姐,到家了。”
婉韻寒子一,驀然驚醒,拿手了下惺忪睡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已經到了啊,睡得太死了,居然沒有察覺到。”
我笑著點頭,拿手指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輕聲地道:“回來的太晚了,都快到一點半鐘了,本來不想醒你的,就在車上睡一晚,但怕睡得不舒服。”
“那倒是,車上怎麼也不行,都不開的。”婉韻寒慵地一笑,起脯,了個懶腰,就從車上走下,隨手關了車門,打著哈欠道:“小泉,你回去吧,我自己上樓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不把你送到家門口,總是不放心的。”
我笑了笑,跟在的旁邊,一起向前走去,又笑著問道:“瑤瑤和秀英嫂子在家吧?”
婉韻寒輕輕搖頭,小聲地道:“瑤瑤去家里了,秀英嫂子在那晚以后,就沒再過來。”
我心里一跳,著鼻子,試探著道:“婉姐,不是還在誤會吧?”
婉韻寒滿面紅暈,搖了搖頭,言又止地道:“應該不會的,可能就是……”
“就是什麼?”我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
“就是……嗯!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吧。”婉韻寒臉更紅了,想起那晚被窩里發生的一幕,也是心如鹿撞,砰砰地跳個不停。
手了一下發髻,不敢拿眼去看我,忙加快腳步,急匆匆地向前走去,心不在焉地道:“好了,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吧。”
我有所察覺,不心中大樂,從后面追了過去,笑著提醒道:“婉姐,天太黑了,走慢點,小心腳”
話音未落,就聽啊的一聲尖,婉韻寒竟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坐在地上,痛呼不止。
我有些急了,趕忙追過去,把從地上扶起,悄聲地道:“怎麼回事?”
“被地上的磚頭絆倒了,鞋子都甩出去了!”婉韻寒咬著,俏臉上現出痛苦的表,右邊的腳踝似乎扭傷了,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
我忙掏出手機,借著屏幕上的亮,彎腰尋找,終于在幾米外,找到那個落的高跟鞋,有些可惜的是,半寸高的鞋跟,居然齊斷掉了。
“鞋子壞掉了。”我拿著高跟鞋走了過來,輕聲地道:“我背你上樓吧。”
“不用,沒關系的。”婉韻寒搖了下頭,拿過損壞的鞋子,勉強穿在腳上,咬牙關,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了幾步,卻又疼痛難忍,停在原地,低聲起來。
“別逞能!”我忙走到前面,蹲下子,輕聲地道:“上來吧!”
婉韻寒嘆了一口氣,紅著臉伏上去,有些難為地道:“小泉,手機給我,我幫著你照著點。”
“好吧!”
我把手機遞過去,雙手扶住的翹,站了起來,快走幾步,轉進了樓道,向樓上走去,后背上那若無骨的軀,和手下充滿彈的覺,讓我心里也有些發慌,一種異樣的覺忽然涌起,如電流一般,麻地向全蔓延。
偏偏在上臺階的時候,一雙纖細修長的雙,也抬了起來,地纏到腰間,而那如蘭似麝的幽香,也在我的鼻端飄,令人難以自已,伴著咚咚的腳步聲,心跳也驟然加速了。
來到家門口,婉韻寒雙腳剛剛落地,就疼得,險些出聲來,忙把子倚在門邊,稍稍抬起崴傷的左腳,把重心放在右側,出一雙白的小手,往牛仔的口袋里了,忽然咦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糟糕,睡得迷迷糊糊的,居然把挎包忘到車里了!”
“沒關系,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取包。”
我說完之后,轉騰騰地跑了下去,來到路虎攬勝旁邊,拉開車門,在后排的座位邊上拾起那個白挎包,急匆匆地返回樓上,還給婉韻寒。
婉韻寒接過挎包,歪著子,打開拉鏈,在里面翻了半晌,卻沒有找出鑰匙,不心中狐疑,蹙起秀眉,煩惱地道:“上沒有,包里也沒有,真是奇怪,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我微微一笑,輕聲地道:“婉姐,你先別著急,仔細想想,是落在酒店了,還是一時疏忽,出門時沒有注意,忘記帶鑰匙了?”
婉韻寒停下作,揚起俏臉,蹙眉想了半晌,就搖著頭道:“記不清放到哪里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鑰匙是帶在上的,沒有忘到酒店房間里,搞不好,就是剛才跌了一跤,把鑰匙也給弄丟了。”
“那再下去找找吧,如果找不到,就先到我那里休息一晚,明兒再說!”
我轉過子,背起婉韻寒,又慢悠悠地下了樓,這樣來回跑了幾趟,我也到有些吃力,后背出了許多汗,心里卻如同抹了糖一般甜的,這種滋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把婉韻寒背回車上,我把車子調轉方向,用車燈照著剛才婉韻寒絆倒的地方,彎腰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落的鑰匙,就只好作罷,回到車里,載著婉韻寒,開車返回家中。
進了屋子,打開客廳的燈,將婉韻寒放到沙發上,我松了口氣,輕聲地問道:“婉姐,現在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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