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禮! ”寧修遠眉頭皺。
“……要是你不喜歡聽,我以后就不說了。”岑禮臉很平靜。
先前燃起的火焰,像是被一桶冷水給澆滅了,岑禮的話說不上哪里對,卻也談不上錯,他一開始對這個人就 是一時的新鮮,覺得有意思的,平時看起來面冷淡的書呆子,在床上卻不斷掙扎著求饒,他習慣了別人的 討好,偶爾來個骨頭點的換換口味也不錯。
過了幾秒,寧修遠開口道,“后天你可以去醫院,別在給我惹出什麼事來。”
“好。”岑禮應了一聲。
寧修遠起了,將服穿戴整齊,末了看見躺在床上的人,還是一副衫不整的模樣,白皙的皮上還殘留
著幾道鮮艷的紅痕,是他剛才弄上去的。
換作以往,岑禮要是還有意識,肯定會第一時間將皺不堪的服從地上撿起來,然后一件一件的穿好。 寧修遠不愿在多想,有些煩躁的推開房間的門離開了。
岑禮聽見“砰”的關門聲,好似的力道都被走了一般,過了好久才彈了一下。
他緩緩的從他床上坐了起來,有些弓著背,默自的看了一眼窗外,只不過窗簾早就被他合上了,外面該是天 黑了吧,明明被對方困在宅子里不過十多天,可他卻覺得過去都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修長的手指捂住了臉,明的順著指往下滾落,將床單都沾出一小片水跡,許是因為方才的事, 覺自己變得惡心又下賤。
這種緒一旦了頂,便像開閘的洪水一般收不住了,房間很安靜,還亮著一盞暖昧的暖都燈,只是 坐在床上的人,不斷的在抖。
岑禮的眼眶已經變得通紅,可后天去了醫院,他還是要將所有的緒都收斂好。
盡管在外人面前,他已經聲名狼藉,但在母親面前,他還是對方眼里的驕傲。
寧修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倚在欄桿邊,點燃了一支煙。
他的臉實在算不得好看,以至于傭人們都很懂事的和他隔開了距離。
江言一直都在留意房間的靜,他走到寧修遠旁,道,“……要是岑禮生了孩子,你打算就這樣和他一輩
子?”
一輩子實在太漫長了,寧修遠很多次都說起過,到時候給岑禮在外面尋個住,可時間久了,難免就會覺得 膩味,到時候也許會有更多年的男孩子討他歡喜。
但如果放開岑禮,讓這個人和別人在一起,就像屬于自己的一件品,放在角落里生了灰也不會被想起,若 是被別人拿去了,他斷然是不愿意。
寧修遠道,“也許吧。”
“……”江言的臉變了變,“伯父說這次你回去了,會和你商量一下家的事,伯父好像知道你和岑禮的關系
了。”
“嗯。”
“……阿遠。”江言猶豫了好一會,他很早就對寧修遠有好了,他也知道寧修遠雖然玩,但心思不會放在
誰上,以至于他不想和那些人淪為一談,可時間拖延的越久,他越是不安。
“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江言道。
“……”寧修遠將手里的香煙捻熄了,這個問題他還沒有細想過,反正到時候寧旗應該會給他安排,這兩
個字,本來就可笑得很,和誰在一起都是過,無非就是份對等,利益最大化。
“聽我哥說,江家以前和寧家準備結親的……只是因為我生下來是男孩。”
“是嗎? ”寧修遠問。
寧修遠一直都是把江言當弟弟來照顧,對方將頭靠了過頭,又道,“既然你已經有了孩子了,伯父應該也不 會在意你和男人還是人在一起。”
寧修遠沒有答話,卻也沒有將江言推開。
岑禮很多天都沒有出門了,他穿了件高領,將前幾天寧修遠留在他上的痕跡遮掩住了,對方派了好幾 個人隨著他一起去了醫院。
外面的空氣帶著的涼意,岑禮卻覺不到冷了,就像在籠子里關了太久的金雀,覆在上,讓他 出了手指,想要去。
他有段時間沒有來醫院看過母親了,在醫院外買了束康乃馨和水果,將自己的神調整的看不出異常來,那 幾個看守他的人,只站在了病房外面。
與上次不同,護工臉上帶了些哀,不過見他來了,臉上出了笑,“上個星期你怎麼沒過來啊?阿姨醒過來 了,就會問起你。”
“期末事太多了。”岑禮解釋道。
護工將那束花接了過去,只不過放在病床邊的那束花,還是新鮮的。
護工又道,“這段時間有一個男子每天都會過來看阿姨,還陪阿姨說話,他是你的朋友嗎?”
“……”岑禮思索了片刻。
這個時候,病房外傳來聲音,有人被攔在了外面。
岑禮聽見靜走了過去,他推開房門,就看見了被攔在門外的韓諶。
-----------------------作者有話說-----------------------
這章比較長,今天熊孩子一直吵,腦袋都要炸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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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照顧他
在學校的事,岑禮不想再過問了。
他怕極了韓諶會在母親面前提起,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將門關上。
韓諶的反應很快,直接將手臂卡在了門里。
“岑禮。”已經很多天不見到岑禮了,韓諶的聲音格外低沉。
那幾個人想將韓諶扯回去,岑禮薄微抿,這是在病房,要是靜鬧的大些了,母親也會覺察出異常。
岑禮道,“他是我的老師,你們讓他進來吧,我走不了的。”
門外的人對視了一眼,寧修遠盼咐他們的也只是看好岑禮,并說代過其它的,他們松了手。
護工隨著岑禮走到了門口,這才發現外面居然有人守著。
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疑,但也沒有多問,如果岑禮想說,便會告訴。
門被再次合上了,躺在病床上的人,瘦得幾乎了形。
婦人用力的睜開了眼,看見一直掛念的人,就站在面前,岑禮每個星期都會過來看,已經了一個規 律,但上個星期卻沒有過來。
小慧撥了岑禮的電話,那端也顯示的關機了。
若不是旁邊這個年輕的男子告訴,岑禮是因為一些事在忙,也放心不了,不論什麼時候,做父母的都會 為子心。
“……韓教授,今天您不用和家人一起過? ”岑禮問。
“和你一起過,也是一樣。”
“……”岑禮怎麼可能聽不出對方話里的意思,他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韓諶了,所以上次在電話里,說了些不
該說的。
韓諶抱了一束花過來,護工接了過去,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婦人,語氣溫和道,“阿姨,我說過岑禮他會過來 的,您可以放心了。”
“……謝謝。”岑禮小聲道,先前小慧口中提到過每天來醫院里看他母親的人,應該是韓諶了。
婦人睜開了眼,的聲音很輕,“他是你的老師嗎?”
岑禮頓了一下,“是。”
“你不在的時候,就是他陪的我,他還說你是學校里,唯一一個讓他欣賞的學生,媽也知道你是最優秀的,從 小你就很懂事,沒有讓媽費過心。”
“……”聽見母親的話,岑禮的嚨得厲害,對方恐怕還不知道……他已經輟學了,而且他回不去學校了。
“阿姨,您放心,岑禮是系里公認的尖子生,他一直都很優秀。”韓諶在旁邊道。
岑禮激的看了一眼韓諶,他很謝對方沒有將學校里的事,以及他和寧修遠的關系說給母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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