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油煙味太重,你出去等著就好了。”韓諶對他道。
“……我幫您洗菜吧。”岑禮不太習慣別人單方面對他好。
“你在這里反倒是給我添。”韓諶又道。
岑禮也不好再說什麼,退出去的時候幫韓諶將廚房的門拉上了。
難得清閑的時間,桌邊擺放了幾本書籍,岑禮隨手拿了一本過來翻開,雖然只是短暫的遠離寧修遠,但忘卻 了這些,那繃著他的弦也似乎跟著收了起來。
許是昨夜休息的不太好,房子里暖烘烘的,岑禮小愜了一會兒,再次醒過來,韓諶已經將做好的菜擺滿了餐 桌,只是看對方的模樣,并沒有打算將他醒。
“最近很累嗎? ”韓諶問。
“……還行。”
這段時間,他的飲食都到了寧修遠的控制,也難得吃到這些家常菜,岑禮的食也比平時好了些。
“你想吃什麼,以后只要告訴我,我都可以做給你吃。”韓諶道。
“……”岑禮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韓諶也是單,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男人存有那種,如果不是因為
寧修遠,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能做什麼。
冬日里的白晝總是要短暫,才不到下午六點,外面的天就逐漸的暗了,明天就要考試了,可他一整天都沒 有去學校,手機也一直于關機狀態。
能夠想象得到,寧修遠給他撥了多未接電話。
只是他還沒有開機,就聽見韓諶的手機響了,韓諶特意避開他,去了臥房,然后將門合上了。
岑禮哪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走過去,站在了門邊上,聽見從房間傳出的說話聲。
“他在哪里,和你有什麼關系?你那些不流的手段,最好還是收著,別到時候惹得都不好看。”
“我的學生我自然是要關心,這個就不用你來多慮。”
“你把他當什麼了?別拿你那副做派用在他上,他可不是你的所有。”
“……什麼?”
韓諶的語氣變了不,后面的話岑禮聽的模模糊糊。
這一瞬間,他才發覺,他不管在哪里,都無法真正的遠離寧修遠。
他不想再聽下去了,回過不小心拌倒了旁邊的花盆,發出一聲鈍重的聲響,他蹲下,才將花盆扶好,房 門就被人推開了。
韓諶的表與先前比較,多了詫異。
“……韓,韓教授,天已經黑了,我該回學校了。”岑禮的話都說的不連貫,他站起,不敢在這里多留。
“別回去了。”韓諶握住了他的手臂,“家里什麼都有,洗漱用品我幫你準備一套新的,你先在我這里住下 吧。”
韓諶沒有提起讓他畏懼的話題,但岑禮知道,今天的片刻悠閑,都是他來的。
他搖了搖頭,低聲道,“今天很謝謝您。”
“明天就要考試了,你想要這個學期的努力都白費? ”韓諶道。
韓諶很懂得拿他的心思,要是他回了學校,寧修遠也會很快知道,對方怕是不會讓他明天去考場了。
“考試考完了再走也不遲。”韓諶又道。
天漸暗,岑禮沒有回宿舍,寧修遠問過幾個人,也無人知道岑禮的行蹤。
他沒有料想到岑禮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電話一直關機,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撥通。
江言站在一旁,被凍得手都僵了,他小聲道,“阿遠,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可能岑禮會自己打車回家。 聽見這句話,寧修遠想到了岑禮之前對他說過的話,如果可以,希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他。
心臟驟得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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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 )
第056章 由不得他
快要忘了上一次這麼安然的睡,是什麼時候了。
手機被他放置在了一旁,他大抵能想到,寧修遠會給他發哪些消息,與其看了煩惱,倒還不如置之不理。
與他的平靜相比較,此刻寧修遠渾都充滿了戾氣。
他幾乎隔十分鐘,就會撥一次岑禮的電話,卻一直不見撥通,他的手指的攥了起來,手機屏幕幾乎都要 碎裂。
夜晚的寒氣更甚,而且快要到了門時間,江言又又冷,他扯了一下寧修遠的手臂,道,“……岑禮應該不
會過來了,我們回家吧。”
“你先打車回去。”寧修遠道。
“……我想和你一起。”他都提了好幾回了,但每次寧修遠都是這麼一個說詞,就算岑禮不見了,也不是一件
要的事。只是這句話,他現在不敢說出來。
寧修遠眉頭皺,這還是岑禮第一回 ,電話這麼久都不接,而且也沒有回到學校。
岑禮能去哪?
他也去醫院里找過了,那里的護士和醫生都說今天沒有見過岑禮。
江言在一旁打了個噴嚏,好似真的冒了。
岑禮于他而言,原本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寧修遠突然發覺自己對這個人花費的心思未免太多了,這種 書呆子,還不如外面的那些年懂事討喜。
“走吧。”寧修遠道,“回家了要李嬸給你煮些驅寒的湯。”
只是寧修遠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郁沒有散去,反而更加濃烈了。
“好冷啊。”江言低聲道,將服裹得嚴嚴實實,手也放在了口袋里。
坐上車以后,寧修遠就打開了車的暖氣。
他記起在某個寒夜里,岑禮穿著單薄的外,那天他發了怒,直接把人拽上了車,然后將車窗敞開了一半, 任由寒風灌進來,岑禮明明凍得臉都發白了,卻未在他面前說一句話。
回到宅子里,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多點,李嬸先前打電話問過寧修遠,提前備好了熱湯。
“爺,您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李嬸問。
“遇見了一些事。”寧修遠沉聲道。
今天回來的只是兩個人,李嬸心里有了個大概,也沒有多問了,一直就覺得岑禮不會在寧修遠邊待太 久,所以見不到岑禮,并不驚訝。
家里看起來一派和諧,分明是什麼都不缺的,吃過飯后,李嬸就如往常那般收拾餐桌。
江言坐在旁邊,和他靠得近了些,帶著撒的語氣,道,“阿遠……晚上太冷了,我一個人會睡不著。”
“可以開暖氣。”
我想要你陪我,小時候我們不是經常一起睡覺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都與岑禮沒有任何牽連,可腦海里總會冒出一些畫面,每回他要和岑禮靠近,對方就 會畏懼的躲開他。
他還記得上一回,他只是躺在對方的旁邊,岑禮便把蜷在角落,一種防備又自我保護的姿態。
“阿遠? ”江言了一聲。
寧修遠回過神來,臉也越發難看了。
許是怕岑禮睡眠不佳,韓諶溫了一杯牛,端到了岑禮的客房。
韓諶敲了一下門,看見眼前來開門的青年,上正穿著他的睡,只是因為形差異,睡穿在對方上有 些松垮,出的白皙脖頸上,還殘留著點點的紅痕。
韓諶的眼眸暗了暗,聲音還是溫和的,“暍杯熱牛吧,睡眠會好一些。”
“……謝謝。”岑禮的神局促不安,原本在韓諶這里過夜,就出乎他的預料了。
岑禮也沒有注意到太多,他將牛接了過來。
“對明天的考試有把握嗎?”韓諶走了進來,然后問他。
“……嗯。”岑禮應了一聲,如今他和男人在閉的房子里獨,有總說不出的膽怯。
不過韓諶也未和他提起寧修遠,只是和探討了一會兒明天的考試容,岑禮在學校上一向都很刻苦,就算落 了幾天課,也對他沒多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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