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雨下的不大, 淅淅瀝瀝的,電影放完之後,大家就各自去休息了。這一回盛昱龍終於如願以償, 靠著陶然睡了。
陶然的兩個舅舅都是老實人, 都知道盛昱龍的出,也知道如今陶家夫婦在市裡上班多虧了他的緣故, 因此對盛昱龍非常客氣,好位置讓給他不說, 又是給他墊個被子又是讓他披件服的。盛昱龍也不客氣, 給什麼要什麼, 完全不像是在陶建國和劉娟面前那麼本分老實。熄燈之後,只有走廊裡的燈照著,教室裡朦朦朧朧的, 只有呼嚕聲此起彼伏。陶然睡不著覺,腦子裡一直想著剛才看的電影,蘿失去了傑克,至尊寶失去了紫霞仙子, 好像讓人印象深刻的,的故事,都是悲劇收場。
他正胡思想著, 一隻手就摟住了他的腰,他了一下,那胳膊便將他摟的更了,扭頭對上盛昱龍的臉, 盛昱龍小聲說:“睡覺。”
陶然有些窘迫,掙扎了一下,盛昱龍說:“人靠墊,舒服。”
說著便將整個人抱過來,靠在他懷裡。陶然抗拒並不強烈,更像是象征地反抗了兩下,就趴在他懷裡不了。
反正這麼多人,盛昱龍也不至於喪盡天良地胡來。何況靠在盛昱龍上,的確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多了,也比靠牆舒服。
可能是之前被雨淋了,雖然換了服,但盛昱龍的上還帶著雨水的味道,並不好聞,幾乎掩蓋了他本來的氣味。陶然想,他好像記得盛昱龍上的味道,也記得當初盛昱龍用他的香皂洗澡,出來的時候上帶的淡淡香氣。
他就想,可能那個時候開始,盛昱龍就已經瞄上了他了,可惜他都不知道。
像傑克和蘿那樣跌宕起伏的,可能世上並不存在,那是藝的,或者極端的,而現實裡的,可能只是冬夜的一個擁抱,下班回來亮起來的一盞燈,零狗碎,油鹽醬醋。因此相比於世上大部分平淡的,盛昱龍為男人,對另一個為男人的他的,或許已經足夠冒險,花費代價。盛昱龍知道上他的代價麼?應該是知道的吧。他覺得盛昱龍對他,並不是隻圖一時爽快的熱,知道這背後的巨大困難,依然還追求他,認真付出,或許應該值得被他溫對待,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嗤之以鼻,冷漠抗拒。
尤其是第二天早晨醒來,他發現盛昱龍全僵,已經不能彈的時候。
“你怎麼了?”他疑地看著盛昱龍。
盛昱龍笑了笑,眉頭皺,說:“麻了。”
一整晚都維持一個姿勢,不麻才怪。陶然要給他按一下,誰知道剛到盛昱龍的,盛昱龍就了一下,說:“別別。”
在特別麻的時候,一下能要命,難的很。
陶然發現盛昱龍的小都因為整夜不通而變得發紫,嚇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
盛昱龍的臉都變了,漲得通紅,緩了好一會那最難的一段時間才過去。盛昱龍都有點後悔了,其實半夜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麻了,但有心要在陶然面前表現,立功,所以咬咬牙堅持住了,也是沒想到會麻這樣,差點沒撐住。
陶然明顯被嚇到了,跑著給他拿早飯,幫他接熱水。他倆舅也都醒了,他也不好意思給盛昱龍按一下,隻擔心地看著他。盛昱龍說:“沒事,好了。”
雨在後半夜已經停了,本來就是小雨,後半夜又刮了大風,學校的地面都快幹了。大家夥都很高興,陶建國和劉娟也從鄒虎家裡回來了,準備回自己家去住,把他兩個舅也喊上了。
他們回到大院裡,大院裡的水還沒有退下去,但二樓住的人都回來了。劉娟說:“還是自己家裡好。”
陶家是三室一廳,但有一間房沒住人,堆了寫雜。他們幾個男的就把那房間給收拾了出來,然後把客廳的沙發搬進去,湊了一個床。陶建國問陶然:“今天你得跟你六叔或者倆舅一下,你想跟誰睡?”
這本來是很尋常的一句話,但陶然心虛,臉竟然有點紅,誰也沒看,淡淡地說:“跟我六叔吧。”
盛昱龍看了陶然一眼,默不作聲,可人都要飄起來了,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