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和平渾發抖, 梁東說:“你先松開,說說你這是怎麼了?”
余和平不說話,梁東說:“你上都了, 先去乾再說。”
余和平這才松開了他, 卻沒有。黑暗裡梁東也看不清他的臉,隻好讓余和平在原地站著, 自己去找火。余和平卻抓著他的手不放,他隻好牽著余和平往臥室走, 好在是自己的家, 輕車路, 他重新點了一支蠟燭,回頭看余和平,像個落湯一樣, 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水漬。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問余和平。
余和平就將蘇秋要侵犯他的事講了一遍,梁東又吃驚又氣憤,說:“然後呢?”
“我掙了,跑了。”
“你有傷麼?”
余和平搖搖頭, 說:“我不同意的,誰都不能強迫我。”
他語氣戾氣很重,配著臉上的傷痕, 很是讓人驚心。梁東找了乾服,讓他去洗手間換上,好久也不見余和平出來,他走到洗手間門口, 結果聽見余和平在哭泣。
他打開房門,看見余和平溜溜地蹲在地上,便問說:“你怎麼了?”
“我把他給砸了,他頭上都是。”余和平說,“我會不會把他殺死了。”
梁東愣了一下,說:“你用什麼砸的?”
“洗發水的瓶子。”
梁東籲了一口氣,說:“塑料瓶子,應該沒事,你同事知道了麼?”
“我看到有同事在浴室裡喊他,就跑出來了。”
“你別多想了,明天我陪你回去看看。”
梁東是高知分子,知道同是怎麼回事,因此對於那個蘇秋的行為並沒有到迷。他看了看余和平瘦弱的,心裡暗暗有些心驚,想萬一余和平沒跑掉,那後果該多可怕。
他認認真真問了一遍余和平那個蘇秋的詳細況,余和平很老實地一一都告訴了他,說:“經理要是把我開除怎麼辦,我不能丟了那個工作。”
“你別想那麼多了,明天咱們去看看。既然是他先的手,打死也不為過。”梁東跟他說,“你這是正當防衛。”
余和平沒有說話,隻摟著梁東的腰。梁東不忍心推開他,隻說:“睡吧,明天早晨起來我陪你回去。”
余和平把臉埋進梁東的懷裡,鼻息間全都是梁東的味道,讓他喜歡的,的味道,也讓他安心。他微微瞇著眼睛,看著窗外一亮一亮的閃電,聽著隆隆雷聲,腦海裡浮現出浴室裡的場景,他拿著洗發水瓶子,一下一下狠狠砸著蘇秋的頭,那麼癲狂的,燥鬱的心,又浮現在他心裡面,他到害怕,又興。
他真是個怪。
雷聲隆隆,照著盛昱龍的臥室,床上人影翻滾,陶然的息聲像是帶了哭腔,他害怕而無奈,任憑盛昱龍為所為。他是一張白紙,盛昱龍試圖弄髒他。
黑暗總是能無限放大人的野心,,乃至心的暗,好像誰都看不到,不怕醜陋暴。盛昱龍仿佛親不夠他,翻來覆去地親他的。
第二日梁東一大早就醒來了,余和平卻睡的很,手卻一直抓著他的服。他試圖讓余和平松手,余和平就醒了過來,看著他。
“醒了?”
“……”余和平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道:“梁叔叔……”
梁東笑了笑,問:“你是醒了還是沒醒?”
余和平便躺在床上笑了起來,外頭雨剛剛停,窗戶上卻全都是水,他坐了起來,說:“我以為我做夢呢,我常夢見你。”
梁東說:“你可以再睡一會,我去做早飯。”
余和平就又躺了下來,不一會忍不住又爬了起來,去廚房看梁東做飯。
梁東系著圍,整個人很居家,但是他沒戴眼鏡,眉眼是有些凌厲的。他看見余和平在廚房門口倚著看他,便說:“去洗把臉,等會就能吃飯了,我熱了點包子,韭菜蛋的,行麼?”
余和平說:“好。”
余和平上穿的是梁東的服,大的很,一個襯衫都蓋住屁了,看起來年紀更小。梁東見他吃飯的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便說:“別看我,吃你的飯。”
余和平就低下頭吃飯,快吃完的時候問:“梁叔叔,我能住你這裡麼?”
梁東愣了一下,卻見余和平眼眶似乎含淚,說:“我不想回公司宿舍住了,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那上班。”
梁東說:“等會咱們看看況再說。”
余和平聞言一愣,沒有再說話。
梁東吃完飯讓他在家裡等著,自己出去給他買了服。
這一回買的卻正合適,梁東見他穿上正好,便問:“上次給你買的服大小怎麼樣?”
“比這個大一點。”余和平說。
“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都是估著來的。”
“那這一次怎麼買準了?”
梁東就笑了,說:“因為今天發現你比我想的還要瘦小。和平,你太瘦了。”
余和平就抬頭說:“那你喂胖我啊。”
梁東笑了笑,沒說話。但凡余和平有些曖昧的話,他都不怎麼接。余和平大概習慣了,抿了抿,也沒說話。
換好服梁東便陪著余和平回了聚福樓,到了門口的時候余和平忽然不讓梁東進去了,說他要自己進去。
“要是有事我你。”
外頭看起來聚福樓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異樣。余和平進去之後,經理看見他就皺著眉頭問:“今天怎麼遲到了?”
余和平愣了一下,說:“我……我去親戚家了,下大雨,沒能及時回來。”
“趕換服上班。”經理說,“蘇秋傷請假了,人手有點。”
余和平忐忑地去換室換了服,路上見同事,都正常跟他打招呼。他心跳的厲害,換好服出來,對梁東說:“他好像沒事,也沒跟任何人說,店裡都沒人知道。”
梁東說:“出了這種事,怎麼能就這麼含糊過去,你得跟你們經理說,不然以後他報復你怎麼辦,或者他再對你手腳怎麼辦?”
“可是鬧出來,我怎麼在這裡工作啊,他們會嘲笑我的。”
梁東問:“是你的人安全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工作重要,沒工作我靠什麼吃飯,住哪裡。”
梁東一時語竭,說:“你……”
如果是以前,可能一句“不是還有我呢”口就說出來了,可是他看到了余和平略帶算計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隻說:“那個蘇秋在哪,我找他談談。”
“我自己能應付。”余和平說,“我會跟他談的,我能理好。”
梁東說:“你能理好,那昨天為什麼冒雨跑到我那裡去了?……算了,隨便你吧。”
梁東說著進上了車子,地上都是積水,余和平往後退了退,看著梁東的車子開遠。其實還是有點雨的,不過很小,打了他的頭髮。他在路邊站了一會,梁東的車子便又開了回來。
余和平垂下頭來,忍不住咧開角。梁東打開車窗,說:“真是拿你沒辦法,余和平,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昨天不是故意去找你的,”余和平說,“可我那時候唯一想到去找的人就是你……我唯一能找的人就是你,你要是不喜歡,就算我被人強了,我也不會去找你的。”
“強”這個詞似乎刺激了梁東,梁東看了看他,說:“你真是病的不輕。”
可他到底沒辦法不理病膏肓的余和平,便對他說:“今天別住宿舍了,下了班還去我那。上班的時候也要注意,以後別再跟那個蘇秋獨,如果他還找你的麻煩,告訴我。”
余和平點點頭,微笑著看向梁東,眼神溫而熱烈,好像就知道他會這樣。
梁東歎了口氣,開著車便走了。余和平蹦蹦跳跳地回去上班,進門的時候看到經理瞪了他一眼,說:“你臉上怎麼回事,可別破相了,咱們這對臉可是有要求的。”
“一點小傷。”余和平笑著說。他鮮有這麼愉悅的時候,經理倒是愣了一下。
外頭的雨又開始下了起來,嘩嘩啦啦,經理說:“這鬼天氣,下個沒完了,客人都比往常了。”
這雨就停了早晨那一會,如今又開始下大了。盛昱龍用手臂撐著,側看著還在睡覺的陶然。
昨天他親陶然就親了快一個小時,把陶然折騰到半夜才讓他去睡。陶然稚,沒經驗,對刺激也格外敏,他都沒真格的,陶然就累的不能了。
不過盛昱龍神愉悅,想手再陶然,但是又怕打擾陶然睡覺。而且昨天晚上是特殊況,外頭雷電加,又停電,那種環境容易讓人喪失理智,陶然那時候跟他胡作非為,不代表如今天亮了還會願意跟他親熱。
而陶然確實早就醒了,但不敢睜眼。
陶然腸子都要悔青了,就怪自己一個心,著了這老狐貍的道!
盛昱龍太會調了,意迷地他親陶陶,乖陶陶,寶貝陶陶,什麼厚臉皮的話都說的出來,他的又臊又莫名興,反抗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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