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佳青年是個什麼鬼?大唐有這東西?
老貨們面面相覷,李二同樣是一頭霧水。
看著李昊清澈的目,偉大的帝國主義頭子李二陛下搖了搖頭:“換一個吧,我大唐沒有十佳青年這個職位。”
李昊斷然道:“不陛下,在臣看來,十佳青年就是年輕人最高榮譽,遠比任何職和爵位都要高貴。”
李二再次問道:“真的只要這個?”
“是的。”
“好吧,既然卿執意如此,朕答應了。”
“臣,謝陛下鴻恩。”
見李二答應,李昊興的拜了拜,末了還不忘跟自家老頭子挑挑眉,似在炫耀一般。
這個敗家玩意兒!李靖被氣的鬍子直抖。
告訴他別要獎勵,別要獎勵,這小子非要,要就要吧,還要了那麼個不論不類的東西。
十佳青年,能當飯吃麼。
正想著,卻見金太醫糾結的在一邊直轉圈子,爲防疫再出變故,李靖不由開口問道:“金太醫有事?”
老金見終於有人理自己了,不由上前小聲道:“師祖,剛剛恩師……有個事說錯了。”
師祖?李靖表有些扭曲,可想到事關李昊,只能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錯了?哪裡錯了?”
金太醫道:“《肘後備急方》中的確提到過青蒿有治療之功效,可是……可是在此之前已經有無數人試過了,那是假的。”
“假的?”兩人的對話引起了李二的興趣,過李昊:“德謇,怎麼回事,爲何金太醫說青蒿沒有治療的功效?”
李昊無奈搖了搖頭:“陛下劣徒只是讀書讀傻了,您別見怪,之所以說青蒿沒有治療瘧疾的功效,據臣多年研究,不過是因爲地域不同,法不同罷了,比如今日有來治療的瘧疾的蒿草,其實在咱們這邊香蒿,而在遼東這東西卻黃蒿,涼州一帶它迎春蒿,所以一味去找青蒿是沒用的,除非有方將所有草藥統一編印冊,統一稱呼才行。”
又是多年研究,李二已經不知應如何吐槽這四個字了。
李靖則像是不認識自己兒子了一般,上上下下不住打量李昊。
鼻子、眉、眼睛是自己的種沒錯啊,可自己家啥時候出了這麼個妖孽,怎麼看著就像街邊算卦的神呢。
無力吐槽的老貨們最後還是離開了,只是在離開之前,李二特地把李承乾到了一邊。
時間不大,八歲的太子殿下臊眉耷眼的獨自走了回來,隔離帶讓他免了一頓臭揍,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抄寫五十遍孝經的任務並不比層皮好多。
……
……
似箭,眨眼間便是十天。
隨著一批批得了瘧疾的傢伙從一攤爛泥變的龍虎猛,李昊的任務終於結束了。
四個小年輕在十月底之前離開了最層的隔離圈,洗過澡,消過毒,踏出軍營大門。
李承乾、程默、李震三人與李昊通過十天的接,堪稱獲益良多,五十K、鋤大地、雙扣、拖拉機、鬥地主,無一不。
但三人也爲此了不學費,算算大概每人十貫左右。
不過羊出在狗上,三人相信,這麼有多撲克的玩法,他們遲早可以從其它小夥伴上賺回來。
離別在即,李承乾有些不捨,指著停在不遠來接自己的馬車道:“你們跟本宮一起走不?正好有馬車。”
李昊看著停在李承乾馬車後面不遠的另一輛車,以及馬車邊上站著的人,搖頭道:“不了,殿下你先回吧,我們三個有人接。”
李承乾有些失落的道:“那……本宮走了啊,明天記得進宮陪我進學。”
李昊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快走吧,皇后娘娘估計在宮裡都等急了,回去晚了小心捱揍。”
拿人手短,吃人短,李承乾到底年齡還小,臉皮不夠厚,欠著李昊十來貫,自覺心虛,抖不起太子威風,二話沒說直接上車走人。
李昊三人則是來到另一輛馬車前:“你怎麼來了?”
程音音依舊改不了看什麼都不順眼的習慣,高傲的像是一隻天鵝:“來接我哥,不行麼?大唐十佳青年,李德謇縣子。”
“當然可以。”李昊聳聳肩膀,第一個上了馬車,進車廂的時候似是想起了什麼,扭頭對程音音道:“不介意多載我跟李震兩個人吧?”
“無賴!”程音音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白了李昊一眼:“想坐就坐,沒人攔著你們。”
李昊對尷尬的李震招了招手:“那就好,李震,咱們跟著程借不用走回去了。”
……
……
車聲轔轔,馬車中四人相對而坐,各自佔了一個角落。
程默對這個妹妹有著天然的‘畏懼’,上了車以後便不再說話。
李震爲了避免尷尬,上車之後便開始假寐,全當看不到四周的況。
只有李昊與程音音對視著。
小姑娘偶爾一瞪眼,那意思:你瞅啥!
李昊再瞪回去:瞅你咋地!
憑心而論,如果李昊此時能夠把扭十八個彎的坐直坐正,再換上一副彬彬有禮的僞君子表,程音音絕對會把他當偶像或者是未來夫婿。
畢竟長安年輕一代能夠單靠自己混到四品職,位列開國縣子的還沒有一個。
更不要說李昊在當初在大殿之上一詩羣雄,包括孔穎達、閻家兄弟、岑文本等大學問家在的所有人都被震的啞口無言。
又憑藉一罈酒,狂卷周邊各國一百五十萬貫。
接著疫發,又是李昊獨挑大樑,第一個帶頭衝進疫區,‘研究’出了治療瘧疾的良藥,挽救無數生靈。
如此種種完全符合小丫頭要求夫婿文能下馬定江山的要求。
可就是李昊太過放浪形骸,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嬉皮笑臉,科打諢,沒有半點君子之風。
每每想到自己未來夫婿被人在背後指點道德敗壞,程音音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糾正一下他的品行。
當然,李昊並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一個十來歲小丫頭的意見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如果是雪雁小姐姐嘛……可以考慮在面前裝一裝。
馬車上四人各懷心事,冷不防馬車突然一個急停,將四人嚇了一跳。
掀開簾子一看,發現馬車此時已經到了城門口,急停的原因是另一輛馬車搶行,結果差點撞上。
程憨憨這一路上被妹妹制的夠嗆,當下嗷嘮就是一嗓子:“直娘賊,瞎了你的狗眼,俺程家路也敢搶!”
搶行的馬車也早早停了下來,聽到小程的罵聲,同樣打開了車簾,出宇文謀欠揍的腦袋:“我道是誰,原來是程家大爺,我宇文謀還真是好奇,這路啥時候變你程家的了。”
程默本就是個憨憨,聞言大怒:“姓宇文的,你欠揍了是吧!”
說罷,擺開架式就要下車。
“默!”李昊眼尖,早已經看到宇文謀後還有其他人,爲防小程吃虧,當下將他喝住,探頭對宇文謀說道:“宇文謀,今日李某心不好,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是非,否則老子拼了位不要,也打碎你滿口牙。”
宇文謀沒想到李昊也在程家的馬車上,當場就是一愣,片刻之後出嘲諷的笑容:“都說長安三紈絝秤不離砣砣不離稱,也罷,今日你們人多,老子賣你大唐十佳青年一個面子。”說罷,車簾一放,對自家車伕道:“我們走。”
小程看著對方馬車運去,坐回車廂恨恨道:“德謇,你爲啥攔著俺。”
李昊重新靠回角落,滿不經心道:“小心有詐,他車裡還有其他人。”
程默對李昊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聞言不再提揍人的事,只是鬱悶的道:“德謇你也是,當初陛下問你要什麼獎勵,你說你幹啥要個沒用的十佳青年呢,一個破旗子對你來說有啥用。”
“呵呵……”李昊穩如老狗的靠在角落裡,笑道:“因爲老子的已經當到頭了,上次宴會之上陛下寧可食言,也要塞給我一個太子侍讀的位置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震睜開眼睛:“那你大可以要錢啊。”
李昊反問:“我缺錢麼?”
衆人無語,李昊一夜之間狂卷一百五十萬貫的事猶在眼前,這貨好像還真不缺錢。
正糾結著,卻聽李昊繼續道:“我的當到頭了,又不缺錢,所以我只能要一個不疼不榮譽頭銜,可其他人的卻沒當到頭,試想一下,那些苦心鑽營的傢伙費盡心力之後發現自己只得到一個榮譽頭銜會是什麼表?”
程默、李震:“……”
損人不利已啊這是,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事,估計死的心都有了吧!
程音音小臉扭曲的盯著李昊,半晌出一句:“李德謇,我發現別人最多就是壞,而你不同,你不壞,你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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