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林心里懷揣著一萬個不愿,苦著臉被鐘璃用強制手段弄走了。
他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扮作了鐘璃的紫荊。
鐘璃離開津南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了祁驍的手中。
得知鐘璃終于離開了津南,祁驍心里墜了許久的石頭終于落地,眉眼間的霾也隨之散了不。
前來匯報況的柏騫承見了,又是好奇。
卻又不太敢直接問,遲疑得不行。
祁驍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嫌棄的嘖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夜林接到阿璃了。”
柏騫承聞言出了意外的神,口吻震驚。
“王妃竟然同意跟他走嗎?”
按柏騫承對鐘璃的了解,夜林不被打一頓,或者像霍云齊似的直接別鐘璃策反留下就不錯了。
夜林哪兒來的那麼大本事讓鐘璃聽他的?
祁驍也覺得這事兒蹊蹺。
可夜林是不會敢騙他的。
夜林在信中并未提及自己是怎樣勸服鐘璃同意離開的,似乎有所避諱。
祁驍不深究,只是說:“阿璃離開了就好,別的不重要。”
鐘璃在津南,他到底是多了一分忌憚。
鐘璃走了,安全得以保障,接下來要做什麼,自然就無所顧忌了。
柏騫承贊同他的說法的同時,又憋不住幽幽的提醒了一句。
“我覺著,王妃一定很生氣。”
準確的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鐘璃從始至終都被祁驍瞞在鼓勵,甚至還為了祁驍計劃中的一環,不生氣都不正常。
祁驍想想鐘璃的反應也有些頭疼。
他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柏騫承聽,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
“等一切都結束了,我自然會去找阿璃負荊請罪。”
只希阿璃能別太生氣。
起碼,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只是這次的事兒實在是太大了,祁驍自己心里都沒什麼底氣,這話聽起來可信度極低。
柏騫承沒膽子,也不想在祁驍和鐘璃的私事上,頓了頓就說:“王妃既然已經離開津南,咱們是不是按原計劃進行?”
祁驍眼中泛起了淡淡的冷,慢悠悠道:“按計劃行事,宿城那里撐不住多久,作一定要快。”
耶律浧已經開始手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所謂的京城宿城之爭是一場驚天騙局。
祁驍要做的,就是趕在這個騙局被揭穿之前,碎他想碎的一切。
柏騫承得令去了。
祁驍著夜林送回來的信紙,眼底慢慢的滲出了一抹狐疑。
他本以為夜林是接不回鐘璃的。
甚至還想好了自己親自走一趟的念想。
只是,夜林的計劃是否進行得太過順利了一些?
阿璃真的會這麼配合嗎?
通信不便,祁驍心里的疑慮也無人可解答。
他只能下了心頭微妙的不安,瞇著眼睛看向了營帳外的一個方向。
北境……
當年的海深仇,我來討了。
祁驍所率領大軍暗中近北境邊界的同時,率領大軍前往北漠方向的祁仲也抵達了目的地。
連日的奔波讓祁仲看起來極為憔悴,可眼里的卻亮得驚人。
他翻下馬呸呸呸的吐出了里的沙子,接過隨從遞過來的水灌了一口漱口,然后才聲音沙啞地說:“鎮南王那邊可傳消息來了?”
隨從點頭,將剛剛收到的信遞到了祁仲手中。
祁仲打開看了一眼,嘖了嘖。
“他們人沒咱們的多,腳程卻是慢了許多”
原以為要趕上一個月的路,生生被祁驍到了二十日。
按理說已經不慢了。
可跟祁仲相比,還是慢了一些。
隨從聽完有些無奈,笑道:“北境與大褚相連之本就比北漠更遠,鎮南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到,已是不易。”
換一個人,估計這會兒還在路上磨蹭呢。
祁仲也知道不可太過苛求,可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
“這樣的機會百年都不見得能有一次,是我心急了。”
隨從笑笑不說話。
祁仲勾著角笑出了聲。
“只要這次的計劃功了,大褚未來百年再無外敵困擾,我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困擾了大褚數百年的外敵沒了,祁仲也能功退,安安心心的去當自己的富貴閑散王爺了。
短暫的休息過后,祁仲下令再次出發。
七十萬大軍浩浩的拔營往前,后只留下了一片飛騰而起的黃沙泡影。
很快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祁驍和祁仲雙方大軍聯的消息對外瞞得很蔽,大多數人至今都不知,甚至還在議論著宿城和京城的戰事。
而已經牽扯其中的耶律浧,卻在這種看似無蹊蹺的和諧中,察覺到了一微妙的異樣。
直覺往往都是沒有理由的。
而這種沒理由的直覺,在戰場上救過耶律浧的命。
耶律浧不敢大意。
耶律浧將收集到的線報整合到一起,反復查看。
最后卻并未得到一個可以解答心中疑的答案。
那從心底油然而生的不安,仿佛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反復琢磨無果后,耶律浧只能是勉強說服自己,著自己把那種如影隨形的不安制下去,下令讓大軍開拔加速前進。
只要抓住這次千載難逢大褚最為的機會,北漠就可一躍而上為唯一的天朝大國。
到了那時,就再也不會有人可威脅到北漠的地位。
他想要得到的,自然也可得到。
耶律浧加速行軍的同時,津南也發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萬春宮的皇貴妃突然病重,宣帝擔憂皇貴妃子康健,親自在萬春宮守著,大小事皆是親力親為,不肯假手他人,甚至還為此下令停朝三日,不許大小員覲見。
宣帝平時還算是個清醒人。
可一旦涉及皇貴妃,就會變得極為不可理喻。
做出的事也時常讓人難以理解。
故而宣帝的這道圣旨雖然讓人疑,卻無人懷疑真假。
萬春宮中除了因皇貴妃的病多了一凝重外,其余一切照舊,并無任何異樣。
而誰也想不到,傳聞中病重的皇貴妃此時并無任何生病的姿態,甚至還可以掙扎著大吼大。
當然,萬春宮早就里里外外被清理了一遍。
喊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任何人給予任何回應。
變故就發生在瞬息之間。
葉清至今都未曾想通,突然出現在自己宮殿中的神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從何而來。
昨夜這些神人突然出現,然后就被圈在了這里。
曾經賴以為生的宮殿,如今為了圈的囚籠。
這些神人似乎也無心傷,只是限制了的自由。
面對的喊始終無于衷,就像是集變了啞聾子。
又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來。
葉清喊了半天嗓子都啞了,不得不偃旗息鼓坐著氣。
嫌棄的喝了一口早已變得冰冷苦的茶水,咬牙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來的!”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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