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那個梯的時候，霍清絕差點卡在中間不下去，還是霍錦言跟著下來，把他一點點推下去的。

　出來以后，霍錦言點了支煙，也給了他一支，“你發福了，快減吧。”

　“你瘦，就你瘦。”他沒好氣的瞪了眼霍錦言。

　之后，他又帶著霍清絕去了萬達廣場四樓的電玩城。

　小時候還沒萬達，他們看見網吧里面的游戲機也手，可曲芳華不讓他們玩，說那是不務正業。

　當兄弟倆坐在那打游戲機的時候，他們的影好像跟隨著時回到了小時候的那兩道小影。

　他在喊哥哥，他在說：“哥哥在，我教你。”

　小時候打架，無論誰打架，他們兄弟倆永遠在一起。

　掛了彩一起回家挨母親的罵。

　掛了科，另一個也把分數改了回家挨罵。

　他說：“我不想進公司。”

　他說：“沒關系，哥哥去。”

　他說：“大哥，爸媽給你了。”

　他說：“好。”

　他說：“哥，多多麻煩你了。”

　他說：“好，照顧好自己。”

　“大哥。”

　霍錦言突然停住了。

　一旁的男人側頭，“嗯？輸了？”

　“嗯。”

　霍清絕起走到他旁邊，“我來。”

　看著面前的大哥在幫他通關，霍錦言深深地凝視著他的背影。

　不知不覺就笑了。

　男人不會像人那樣表達，尤其是兄弟。

　天黑了下來。

　夜市里，兄弟倆走街串巷似的，邊走邊吃。

　霍清絕難得的拍了個照片，他對著自己的臉，霍錦言就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手里著一杯咖啡看著鏡頭。

　“你給我笑一下！”霍清絕皺眉喊。

　聞言，霍錦言立馬揚起個眉飛舞的笑容。

　“咔嚓——”

　照片拍下，霍清絕隨手發了朋友圈，只配文兩個小男孩的表。

　外面的溫度有點低，說話的時候里都冒出來白霧。

　“你吃這個麼？”霍錦言指著臭豆腐問。

　霍清絕一臉的嫌棄，“你吃？”

　“咱倆嘗嘗，要個小份兒的。”

　老板立馬開始做。

　三分鐘后，霍錦言端著臭豆腐走到路邊，拿著簽子扎著一塊臭豆腐，“張啊。”

　霍清絕一臉的拒絕，“我不吃。”

　“嘗嘗，沒那麼難以接。”

　“不吃！”

　“你吃不吃？”霍錦言靠近他一步。

　無奈之下，霍清絕只能咧著，張開咬住了那塊臭豆腐。

　剛口，他就不了的干嘔了一聲，差點給吐出來。

　可不到五秒鐘，他彎著腰咀嚼了幾下，竟意外的覺得還可以。

　這種路邊攤，他幾乎不吃。

　一是沒空來，二是打小他就不吃這些東西，曲芳華不讓。

　“還行吧？”霍錦言笑問。

　霍清絕點點頭，“吃著沒那麼難聞。”

　“再來一塊。”霍錦言又遞給他一塊。

　附近有過往的人群都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被看的煩了，霍錦言瞪回去，“看什麼？這是我哥。”

　那群人立馬把八卦的目收回了。

　……

　路邊攤吃完，霍錦言終于帶他去了悉的環境。

　那個他們小時候總吃的一個飯店，老板娘看見他們，都驚了下。

　“呀，你們來了？”

　“是啊。”霍清絕笑呵呵的回話。

　“好久不見你們嘞，也是緣分，這個月干完，我們就不做啦。”

　霍錦言疑，“不做了？”

　“對啊，老啦，做不了，不干了。”

　一眨眼，幾十年都過去了。

　點好了菜，有個外賣人員進了門，將一個大蛋糕放在桌上。

　這是霍錦言訂的雙層蛋糕。

　“我去年沒過生日，咱倆一起過。”

　“你年前的生日，還有推遲這麼晚過的？”霍清絕詫異。

　霍錦言打開盒子，“我樂意。”

　頂端有兩個蛋糕娃娃，是兩個小男孩，旁邊還做了個小汽車。

　這里算是一個小隔間兒，這會兒人也。

　霍錦言點燃了蠟燭，“快閉眼許愿。”

　對面的霍清絕只想笑，不過還算配合，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愿，倒是十分規范。

　周圍都是靜悄悄的。

　霍清絕：我希來生……我不再姓霍，我也不再是大哥……

　霍錦言：愿下輩子，他還是我大哥，他能擁有幸福……

　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眼睛去吹蠟燭。

　吹滅蠟燭后，霍錦言問：“你猜咱倆誰的會實現？”

　霍清絕挑眉，“你？”

　“你。”霍錦言指著熄滅的蠟燭，“這幾是你吹滅的，比我多了四，你的肯定應驗。”

　那一刻，霍清絕看著他就笑了。

　下輩子，你做我哥哥吧。

　“這倆孩子。”曲芳華打了一小天的電話都沒聯系到兩個兒子。

　霍問生正在收拾貓，“都那麼大了，你還管他們做什麼？”

　“我是怕他們有什麼事啊。”

　而就在S市的霍清絕的床上。

　兄弟倆醉酒醒來的時候，錯愕的看著床單……

　“誰尿床了嗎？”霍清絕了眼睛。

　可誰也沒再接話。

　不知道是誰……

　等到十點鐘的時候，霍問生發現大兒子剛剛發布了一條朋友圈。

　清絕：我弟弟尿床了，噓。

　底下霍錦言評論：你放屁，不是我。

　哥倆從小到大尿床的次數非常，打小就知道自己喊爸爸媽媽去廁所，很省心。

　臨近出門之前，霍清絕還一臉笑意的盯著他。

　霍錦言吸了口氣，“咱倆也就是一個媽生的，不然我會打你。”

　“尿床還不讓人說了？”霍清絕鎖門。

　霍錦言反駁，“你哪來的證據證明是我干的？”

　“我沒證據啊，但我就覺得是你。”

　哥倆上了車，霍錦言低下頭，發了條朋友圈。

　錦言：好，我尿床了，就在昨晚。

　“哈哈哈哈！”

　看見那條朋友圈，霍清絕笑的都發不了車子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尿的床。

　與此同時，曲芳華在底下評論了一句話。

　看見的兄弟倆突然沉默。

　曲芳華：要不要媽媽去收拾一下啊？

　曲芳華：沒事的話，快回家來，媽媽給做好吃的了。

　提起年，怨母親麼？

　怨。

　可現在……

　霍清絕放下手機，“安全帶扣好，回家吃媽做的飯了。”

　副駕駛的霍錦言側眸，“扣好了，你要不要再去解決下三急？”

　霍清絕大吼：“你給我滾！本來就是你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