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麼拼命的想要戒掉,甚至是瞞著母親,不讓母親發現,努力想要恢復到從前,偏偏也不能夠!
“直到十八歲那一年,我殺了他們!徹底的殺了所有人--!”容凜揚起,那樣惡狠狠道,是痛是恨,更是那麼多年來積累的怒怨。
過山車終于極速下降,蔓生覺一陣暈眩,暈眩里又聽見另一道男聲響起……
那是尉容的聲音,“還有我--!”
卻是突然,眾人明白了,全都明白過來!
他們的母親容詠慈是真的為了保護他們而葬火海,因為尉容和容凜當年也在這幢別墅里!
也正是他們犯下了命案,才讓他們的母親,毀了一切證據,攬下一切惡行……
給予了他們生命,可又為了他們而葬火海!
這樣深刻的母,這樣慘烈的結局,撞擊著所有人的心靈!
自母親死后,他們又要如何去治愈傷痕?又要如何去幸存獨活?即便他們活了下來,可是卻也永遠錮了一道枷鎖,任是這個世界上再靈驗的藥石,也無法治愈傷痕……
那更是一輩子的影,是一生一世都不能擺的影,是對母親一輩子的愧疚!
自十八歲那年之后,他們不過是活在世上的軀殼而已……
人非人,鬼非鬼。
眾人全都沒了任何言語,只因為實在太過凄慘!
早在當年,那些年都經歷了什麼,為母親的容詠慈都經歷了什麼……
余安安捂住了臉龐,因為太過害怕。
那每一個人,那一張張臉龐,無一例外全都是空惶惶!
蔓生的眼前卻像是浮現起那些畫面,全都是容母在乞求的畫面!
“如果是為了份,那為什麼不早些就出來!”楊冷清方才回過神來,是他第一個出聲。
他的質疑,也是眾人的心聲:容詠慈在迫的況下,已經同意出份。那應該不會再發生后續一切才對,可偏偏為什麼遲遲沒有轉授?
此刻,尉容了低聲道,“容氏的份,承襲給兒一方的時候,要到其子十八歲那年才可以分配定奪。并且,子必須要跟隨母姓。”
“……”眾人也是瞬間醒悟,北城容氏對于家族份的掌管可以說是絕對分明!
“等到子簽字放棄份,才能轉授給家族族人。”尉容又道出不為人知的容氏族規。
眾人卻才明白,容詠慈苦苦等候的,是十八歲那一年他們人之日!
也明白了,為什麼那些迫之人,要頑固等候到十八歲那一年!
一切的開始都在十八歲,一切的結束也在十八歲!
“因為怕事生變,所以那幾年里他們就對阿凜和程睿下手……”尉容低沉的聲音,忽而凝冷厲,亦是切齒起來。
那是他不甘,是他不愿,是他恨不得將那些人千刀萬剮,可罪人早就不在人世……
“可是……”楚映言了聲道,“為什麼會發生命案!又怎麼會……怎麼會殺了他們……”
幾乎不敢言說“殺人……”兩個字,楚映言連都發!
容凜的雙眼愈發冰冷,卻像是陷于一場腥風暴之中,他整個人也開始冷厲,“那天在別墅里……”
“阿凜!”尉容喊了他一聲,容凜向他道,“哥,就讓我徹底說個清楚!”
那恐怕是這麼多年逃匿躲閃的日子里,他最做的事,所以他那樣決絕堅持,尉容收了聲。
可是蔓生卻只覺得痛苦,那是漩渦,能夠將人深深卷……
寒冷冬夜里,眾人都在這間破敗琴房里,那盞燭火不知不覺中燃了半截!
就在明滅不清的燭里,是容凜的聲音再度響起,訴說那場腥命案,“那天在別墅里,我的毒。癮發作了,李程睿在那時候還只是了大。麻香煙,可他開始產生幻覺……”
“容熠到了別墅里,他拿了毒。品到我面前,讓我不要忍耐,告訴我只要打一支就能解決痛苦!我忍著,我拼命的忍著,我忍住了,可是李程睿上去要了大麻。煙!”
比起他們還要小上一歲的李程睿,自制力更是無法相比,他像是一被控的木偶,誰給了他資,他全都聽從照辦!
“那個家伙真是該死!他竟然手打了李程睿,讓他在地上學狗爬學狗!”容凜一下握手中那支槍,如果此人還在面前,一定會一槍將其斃命,“他還對容出言不遜,他居然在打的主意!”
那是同樣為年的容熠,那樣貪婪道:阿長得越來越好看了,遲早我會把給睡了!
“我揍倒他!李程睿也開始打他!”場面開始凌,容凜森然笑著,那是報復的快,“我拿起桌子上的燭臺,用盡所有力氣砸在他的頭上!他一下倒了下去,又撞在了桌腳,當場流昏迷不醒!”
“這個時候,翁學良也到了!”
“母親也一起回到家里,因為那天翁學良陪著母親去了書店,要給我們買教科書!”
“他們回來以后,就看見容熠倒在地上,他沒有了呼吸,他已經死了!”
眾人聽到這里,已然明白這第一人容熠是如何死亡!
容凜繼續道,“母親要報警,可是翁學良卻說,我已經年,是十八歲的人,犯下命案就一定要償命!就算不償命,以容鎮喬的子,也不會讓我好過!只要進了監獄,就能派人在監獄里把我弄死,給他兒子償命!”
“翁學良為人師表卻人面心,不過他這些話倒是說的不假!容鎮喬的確做得出來!”
“母親一聽就慌了,想著要怎麼辦,求翁學良給我作證,希能夠證明是誤傷……”容凜充滿了弒殺的眸道,“結果他對我母親說,希能夠全他,讓他有機會可以和親近!”
剎那,蔓生瞧見尉容也握了拳,他在憤怒,那樣的憤怒,到了冰冷徹骨的地步!
翁學良竟然反過來威脅迫,他一早就覬覦容詠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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