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他卻像是為了證明,所以口而出,而后又是低聲笑道,“不過只有兩個人。”
他的聲音有一自我嘲弄的意味,除之外,這個世上僅有的兩人……
蔓生想了想道,“是你的母親!”
那是他的親生母親,給予了他生命,也只有才能夠從細微之認出兩人……
“至于另外一個人,是--容!”蔓生又是道出那答案。
是容的名字一被輕喚,男人眸一凝,他冷厲出聲,可卻又和緩了幾分,“是認得,不過和你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蔓生又聽見他道,“不是從第一眼起。”
當年別墅里相伴的年,除了尉容之外,還有不會說話的年李程睿以及容。原來容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分辨他們,而是后來點點滴滴……
“不!”蔓生則是反駁,“還有一個人!”
男人冷眸睨著,只是一雙眼睛銳利盯,朝他道出第三人,“還有你的父親!”
“哈……”他笑了一聲,那樣開懷一笑,本就不信服。
蔓生卻凝聲道,“他一定也認得出!他絕對認得你!他是你最重要的家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他才不知道我是誰!”男人冰冷回道。
“你怎麼就能肯定,你的父親沒有認出你?”蔓生著他道,“或許他早就發現了你,可是他沒有告訴你!”
男人又是一笑,他只覺得荒謬荒唐,“呵呵……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假裝不知道,自己其實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兒子!”
“我有證據!”蔓生冷不防放話,男人凝了側臉,“尉董事長名下分配的份里,尉佐正和尉孝禮持有的份數額相等!可是尉容那一份,卻是雙倍!”
男人一時啞然,蔓生接著道,“你說他為什麼要留下雙份配額!”
也就是這份規劃的份,才將尉容推向了尉家最寵的子弟寶座,也讓別人都認定尉容得勢,深其父喜,所以外界才會謠言,尉容才是尉氏的大爺……
“你現在是想告訴我,雙份配額的份,其中一份是留給我?”他悶聲一句,接著卻是愈發放肆而笑。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信!”蔓生對上他道。
忽然僵持,真正的僵持--。
過了半晌之后,男人又回到那句話,“你為什麼能認出我!”
蔓生相信,真的相信,尉父雖不曾言語卻真實存在的計劃盤算,更相信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能夠區分出他們。
他扮演了他那麼長時間的影子,更將一切若觀火,一舉一自然不會有人識別……
蔓生也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可心中知道他們并不一樣,“我只知道,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
他卻又張揚笑開,那些笑聲傳來,蔓生只覺得那份落寞似有無限長。
看著面前這人的笑容,蔓生卻終于好似能夠清楚,自己為什麼能夠分辨。
他的笑,放肆卻也孤獨。
可是尉容的笑,溫又憂傷。
然而他們,卻鮮會真正出笑容……
偏在這一刻,蔓生瞧見他的笑,依稀之間像是瞧見了尉容,他朝道,“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一眼就能認出我們的人。”
“可是晚了……”他笑著,那份孤獨像是開始侵蝕。
侵蝕的心間,他早已下落黃泉奈何,讓痛到不愿去承認,“他已經死了--!”
上午十點已過--。
林書翰卻是突然開車來到了那座療養院!
后方,還有余安安以及方以真跟隨……
林書翰一闖療養院的獨棟別館,他就直接往樓上而去。
常添正在容的房間里,聽到靜就急忙出來瞧,他開始喊,“林總!”
林書翰幾乎是疾步沖了過來,本就沒有辦法阻擋,常添有些驚嚇,可還是只攔在門口,“林總!您要做什麼?您有什麼事!”
“讓開!”林書翰卻開始喊,“你給我讓開--!”
林書翰鮮會這樣橫沖直撞,也唯有年輕狂的時候才會如此,可如今他早顧不得了,他直接手,和常添扭作一團,更是使出蠻力,將他一把推開!
“哐--”那是常添被狠狠撞在回廊墻上,突如其來的撞擊力,讓他到暈眩,他只能喊,“你不能這樣闖進去……”
余安安和方以真在后方也終于趕至,兩人神惶惶,方以真來到常添邊解釋一句,“蔓生小姐不見了!”
“林小姐不見了?”常添也是震驚,他本不明緣由。
余安安也是一籌莫展,此刻更是擔憂安危,“是那個神人!是那個幕后的男人,是他出現了!是他劫走了副總!就是那個別墅里和容小姐一起長大的第四個孩子--!”
“……”常添竟是說不出話來,他扶墻站定回眸去,只見林書翰已經沖向了容。
房間里,林書翰只見容蜷在那張床上,的手里還捧著布娃娃以及那本書籍。
“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里!”林書翰開始喊,可是容卻像是本就聽不見。
林書翰不斷重復喊著,然而依舊不為所,好似本就沒有聽見。
“那個男人出現了!他把我的姐姐劫走了!你聽見沒有?”林書翰當真是惱了,在詢問無果后,容愈發抱手中布娃娃和書籍。
林書翰死死按住的肩頭,得要面對,“你知道他是誰!你一定知道他是誰!你說啊!你還不快說!難道你是想所有人都沒命嗎--!”
“你為什麼不肯說,你明明就知道!你不是也住在那幢別墅里!”林書翰的質問聲而起,容的開始被搖晃,“還不快說出來,他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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