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若水想了想道:就拿籃球隊隊長的護腕吧!
高中籃球校隊的隊長,曾經見過他在籃球場上的風采,邵璇也就拜倒在他的高超球技下。也是整整念叨了一個月,要是能夠和偶像近距離接,那就發誓英語考上第一名。
邵璇聽聞后,一雙眼睛發亮,朝著道:蔓生,你一定要拿到!到時候我就說撿到的,去還給學長!
曾若水回了個笑:下場英文考試,我等著你的第一名!
蔓生還在一旁懊惱不已,自己怎麼就會這麼悲劇,竟然要去高中校區育社?
“我輸了游戲,朋友就罰我去育社拿護腕……”蔓生喃喃出聲。
原來是偶然,而不是特意!
唐仁修這才得知起因,他接著問道,“既然是去拿護腕,最后怎麼就變那樣?”
就連蔓生也不知道,潛育社后的下場,竟然會是當場被人抓了個正著--。
幾乎是壯著膽,蔓生悄悄來到了更室。尋找著籃球隊長的名字,想要快些找到屬于他的那一間。當終于找到后,直接將儲室的格門打開,定睛一瞧,護腕就在眼前,大功就要告了!
就當決定拿走護腕,再溜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了靜,竟然有人突然折返而回!
蔓生不知道那人是誰,可也猜到一定是高年級的學長。
急之下,真是無藏,只能躲進了格子間!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進來,也沒想到,他剛好打開了那扇格子間的門……”蔓生的一顆心,仿若回到當時,那份張忐忑全部襲來。
唐仁修清楚了,怕被人發現,所以就躲在里面,可是他偏偏走向了那一間,“當時他和籃球隊的隊長合用同一間儲間。”
于是,就在錯差下,當儲間的門被打開的一剎那,蔓生心慌意,來不及去瞧來人究竟是誰,只是隨后抓過一件東西擋住臉就想逃跑!
更悲劇的事發生了--那竟然是一條!
竟然有的生,那時候的尉容多半也是震驚愕然。
當反應過來后,他就追著跑了出去。
結果,他們兩個人,一個在前面使勁跑,一個在后面使勁追……
你追我趕中,纖瘦的低年級小學妹,又怎麼能跑贏高年級學長。更何況,尉容的能一向卓越。
“不過,那時候你也能跑!”唐仁修忍不住稱贊。
簡直就像是逃命一樣在飛奔……
實在是太丟臉!
如今想來,蔓生臉上依舊一片灼熱,“最后還是被抓住了。”
那是在育社外圍的場上,一旁全都是樹木林蔭,尉容追上了,唐仁修也聞訊趕至,一旁還有另外幾位同年級的同學。
他們的面前,是這個纖細的學生,始終都低著頭,無論別人如何詢問,都不肯說明原因,只是一直不住在道歉。
同學笑道:學妹,你該不會是暗學長,所以才來拿這麼私人的東西!
直接驚慌到語無倫次,迅速還品,又是鞠躬致歉。
伴隨著那一聲聲“對不起……”的歉然聲,另外一位男同學念出佩戴的學生證名字:林蔓生--!
騰的一下,整個人都好似被火燒一般,蔓生再沒有了面,再次一鞠躬后道歉一句飛奔離開!
事后,蔓生回到自己的中學校區。
游戲懲罰自然是失敗了。
而邵璇和曾若水詢問經過,也沒好意思提起,這絕對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烏龍事件。
過后的三天里,蔓生還一直在擔心,“我以為,你們會將這件事當笑話傳出來。”
唐仁修回道,“本來是會傳揚,不過他阻止了。他對所有人說,不要再提起,只是誤會一場。”
“原來你們就是當年校方邀請,來到一中學習流的優等生!”蔓生卻更記起緣由,怪不得后來流結束,再也無人提起,更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忘了,蔓生也同樣忘記。
唐仁修不曾再否認,微笑問道,“所以,你說算不算?”
當思緒回籠,那些覆于記憶上的塵埃都被拭干凈后,蔓生一下定睛,凝聲反問,“我和他也不過是有一面之緣,但是這一面甚至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至我不知道!”
“難道這就是一見鐘?太兒戲了!”蔓生輕笑著,眼中的破碎卻無法拼湊。
唐仁修默了下道,“但至,你在他的生命里出現了。這個世界上,一個人能遇到很多人,為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你?”
誰說第一眼相見,就能知曉對方是命中注定。
誰又能確定,自己一定會上這個人,甚至是想要和這個人攜手一生。
世間多的是因為皮相合眼而生,也因為靈魂相背而遠離。
更多的是匆匆一瞥,連過客都算不上。
所謂的一見鐘,不過是到了最后時刻,再回憶當初相逢,原來這個人早已存在。
那一天眾人散去后的場,唐仁修側目問:你什麼時候這麼善心了。
夕余暉下,尉容唯有揚起了一抹笑容,他好似在說--。
瞧,這個孩兒真可。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
蔓生也找不到答案,多年前就已經相識,多年后竟又遇見他,耳畔又想起他曾經的話語--我只回答一次,我見過你,在你不認識我的時候。
突然就寂靜下來,一時間誰也沒有出聲。
只有一旁的暖爐還烤著火,飄起一火灰,唐仁修才又開口道,“你這次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蔓生來不及再陷回憶漩渦里,立即凝眸反問,“唐二,你是他的好兄弟,你信不信他殺人!”
這個問題卻是直接,唐仁修緩緩道,“信不信也不是重點了,他現在已經認罪,也被判刑。”
蔓生蹙眉道,“還有五天時間!”
法院已于上周宣判死刑。
如果上訴期之不服判決,那麼就要進下一司法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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