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的松一些……”尉容又開始教導,蔓生松開手后他又道,“這麼松,你怎麼握拍?”
于是就在一路的揣學習中,蔓生開始對著發球機發出的球回擊。直到第六球,才打中,雖然是被打偏迅速落地的一球,可蔓生還是高興不已。
卻來不及欣喜,他在旁邊淡淡問道,“打了這麼多次才打中第一球,有必要這樣開心?”
“……”
“現在練習顛球,照我的做。”
接下去蔓生一直重復著單一的作,他明明就在自己邊,男聲一如既往的溫和,卻覺得好遙遠。
結束的時候來到大廳集合休息,蔓生抬手接過方以真遞來的杯子,卻因為手掌刺痛所以皺了眉。
“林小姐,您的手怎麼了?”方以真已經張抓過的手來瞧。
笑了笑道,“沒什麼,也不疼。”
“我看還是上點藥吧,打破的地方染就不好了……”醫科生的方以真對這方面特別敏,所以立刻找俱樂部的人找來醫藥箱。
蔓生覺藥水在傷口上,刺痛的覺,耳邊是一道男聲響起,“方書,上完藥帶去看看俱樂部的球拍,哪一款適合的手掌。”
俱樂部會所有一個廳全都是球拍運用品,方以真挑選著讓來試。
蔓生一一握著,“我覺得這個球拍還好握。”
方以真記下球拍的款式,“明天打球的時候換個手練習吧……”
蔓生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已經上了藥,被打破的手掌心泛著空,但是不疼。突然間腦海里卻浮現起那一幕,是他低頭親吻傷的地方,還說著那樣的話:知道麼,傷痕就是用來親吻的。
那只是個玩笑,只是一時興起,又或者是他在可憐。
眨眼間八月已經翻過一半。
文華部人事也有了新向,西餐廚師終于招聘到合適人選。
任翔前來報告結果,“合格!”
蔓生立刻審批,“這段日子真的辛苦你了,我會請你吃飯的,只要新廚師上任,那麼你就立刻解放。不過在這之前,也還要靠你這位大廚帶一帶新人。”
這邊余安安又是急敲門進來,“林總監,羅助理和前廳部的人鬧上了,說是不按照要求改進……”
“那就讓前廳部按照的要求去改。”
這近一個月以來,余安安一直在忍羅婷的頤指氣使,更到著急,“可是林總監,再這樣下去的話,整個酒店就要聽羅助理聽林專員的了,那您的話以后誰還會聽?”
“余書真是好擔心林總監。”任翔聽到這一番對話他停步笑道。
余安安這才注意到辦公室其實還有人未走,當下收了聲。
蔓生卻是道,“按我的吩咐去辦事,不用多說。”
余安安只能退出去,任翔也同時而出,“你到底是在為你的上司抱不平,還是為自己?”
余安安扭頭向他,任翔道,“如果是為自己,那你就只能著,除非你認輸那就走人。”
“我的事,關你什麼事?”
“如果你是為了你的林總監,那你就不用抱不平了。”任翔直接往前走,揮了揮手說,“謝那位林專員和指派的羅助理吧。”
余安安狐疑,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這樣開心,在這里游泳。”五星酒店高層有游泳池,任翔一瞧見就忍不住抱怨。
方以真在旁打著電腦理公務,任翔也不下水,只是到一旁的躺椅躺下。
泳池尉容平緩而快速的游著,來回一圈下來宗泉已經被甩開,兩人一前一后上來池岸。
“酒店那邊怎麼樣?”尉容往椅子里坐下。
“那位林家二小姐帶了人攪的烏煙瘴氣,不過來也有好。”任翔不夸獎道,“容,別看林小姐平時像是弱不風的,但卻是一個有主意有手段的人。”
他們又豈會不知林憶珊的到來酒店此番行徑,絕對是推波助瀾。
“有個詞借刀殺人。”任翔稱奇道,“這把刀,林小姐使的真好。”
“哪里來的殺人?”方以真厭于他的用詞,“這麼腥暴力。”
“容,你說我用的對不對?”任翔轉而詢問上級。
尉容一臉的沉靜,只是一句,“你現在可以回酒店去了。”
一杯飲料喝盡,任翔坐了片刻就要走,“過來的時候林總監讓我轉告您一聲,今天晚上已經約了財務部的孟經理。”
池水泛著漣漣波,尉容輕閉眼眸道,“準備好。”
“是。”宗泉應聲,方以真點頭。
“今天正好是八月十五,十五的月亮圓又圓,正好是夜黑風高殺人月……”任翔這麼念著,已經出了泳池。
這天晚上孟經理抵達酒店的時候,蔓生前來迎接,而同時在場的還有林憶珊。相對于林蔓生的客氣有禮,林憶珊明顯熱絡許多,像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直接迎著孟經理往里面走。
孟經理是酒店東孟董的親屬,又是財務部的負責人。為了招待他,特意將餐廳的包廂空出來。
一行人席后,蔓生道,“孟經理,請稍等片刻,尉董事還沒有到。”
“不著急,我和林專員先聊幾句。”孟經理笑應,又是接著和林憶珊相談。
林憶珊此番真是有面子,“母親時常談起孟伯伯,他都好?”
兩人談及的這位孟伯伯,正是孟經理的堂叔,也就是酒店的孟董。蔓生已經有所了解,林憶珊現在所住的房子正是孟董名下。想當年酒店初建的時候,父親就帶著高長靜來過這里親臨開業,大概是那時候相識的。
這邊兩人相聊著,突然包廂的門被“咚咚……”敲向。
林憶珊歡喜道,“一定是尉董事來了!”
門一推開,果然是尉容到來,一黑西服,括英氣高形長。
他微笑而,朝眾人問候,“不好意思,來晚了,讓各位久等。”
“不會,我們正好也在聊天。孟經理,我來為你介紹吧,他就是總部和我一起被派來的獨立董事尉容……”林憶珊當起中間人,孟經理看向對方,面前這位尉董事明明微笑著,但實在是有些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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