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天有沒有事虞翎不知道,只知道沈君離去了便沒有再回來。
虞翎樂得清閑,早早的便起來,去找天瑜給置辦。
南宮天有了個孩子就跟揣了個金元寶似的,短短兩日功夫,便人盡皆知了。
為此王氏還一大早的便打發人來問,虞翎含糊著應付過去,讓王氏不必放在心上。
原本是想得半日閑,沒想到婧怡午后來說,張大人被刺殺的事有進展了,虞翎楞了一下,下意識的瞧了一眼天瑜的臉。
天瑜還算平靜,只是說話時候不曉得是激還是憤怒顯得有些抖:“怎麼回事,快說!”
這事原本做的天無,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尤門堂和張顯榮。
可是不管怎麼盤問,尤門堂的人都咬了口風說自己是來京城跑商的,張家出事是陌生人來遞的消息,張顯榮不在了,尤門堂還嚷嚷著說是兇手拐走了,要協助朝廷破案。
皇上沒辦法,吏部刑部也沒辦法,畢竟是開國公府的旁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只能作罷。
虞翎和天瑜正愁著不知從哪兒下手,誰知道竟然突然有了消息。
虞翎嚴肅的著婧怡:“你從哪里聽來的?不能胡說。”
婧怡連忙擺手:“這事我可不敢胡說,是阿順哥來跟我講的,虞家軍昨夜尋府,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房頂上,不仔細瞧還真瞧不見,是個高手,但是他運氣不好,正好遇到虞家軍統領也在府上,當場就抓住了,為了防止自盡,當場就塞了抹布捆了個結結實實,張夫人來一認,發現是張國公府的舊人!這才找到了突破口!”
天瑜見說的煞有其事,著急的追問道:“那怎麼現在才來說?”
婧怡瞧了瞧外頭,低了嗓子:“老爺的意思是先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來,這人就是不吐東西,威利折騰了一上午,沒轍,這才準備送到刑部去。”
虞翎沉默了,刑部大牢是個什麼地方很清楚,進去不死也是殘廢,不吐點真東西是不會放人的,追問道:“王爺也知道了吧?”
婧怡搖搖頭:“這個不清楚,但是老爺既然報給皇上了,想來很快便會知道了。”
天瑜此時只恨自己沒有癱了不能出去,的心思早已經飛走了,本坐不住:“虞翎!我得去看看!”
虞翎一把摁住:“刑部進不去,你去了也看不到,你別急,這事兒既然抓到人了,那就有辦法沿著隙一點一點把真相挖出來。”
說完又轉叮囑婧怡:“你現在趕去告訴我爹,這個人千萬別弄死了,一定要留著一口氣!”
“誒!”婧怡答允一聲,趕朝外邊跑去。
等到婧怡走了,虞翎才把天瑜推到間去,關心則,天瑜現在不夠冷靜,但是虞翎心里卻有許多的疑問。
“天瑜,我問你,你們張家的下人,你都認識嗎?”
天瑜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家里的下人雖然不多,但是伺候我的也就是柳兒和憐兒,沒有過多的人,我也不喜歡別人來我院子里,很多下人我都不認識,但是我娘既然說是我府里的下人那就一定是,因為每一個進府的下人都是我娘親自挑選的。”
虞翎點頭:“這便是了,你和張夫人搬到虞府的事是人盡皆知的,虞家有什麼?他要冒著這樣的風險來找?”
天瑜被虞翎這麼一問,琢磨出了一不對勁來。
的確,冒著這樣大的風險都還要來,天瑜遲疑了一下,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話:“是……來殺我的?!”
說完自己都嚇了一跳,眼神冷了下來。
實在想不出還能有別的什麼理由了,之前那波人失了手,原以為調來虞家軍他們便會收斂一些,沒想到這些人賊心不死,簡直膽大包天!
虞翎握了握天瑜漸漸發涼的指尖:“說是梁靖國派來的細要毀掉彌夏的帝,說得過去。可是有沒有可能……是彌夏國的人做的呢?!”
彌夏?!
誰會這麼做呢?這麼做誰會有好?!
天瑜心里冒出一個名字來,又很快的否定了,現在漸漸冷靜了下來,這件事的確還有許多可琢磨之,等待那個下人吐出這東西來,才能應證這樣多的猜測。
兩人沉默的坐著,各自想著其中的疑點,連南宮天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碧荷大喊著:“側妃您不能進去!要等奴婢通稟了王妃才行。”虞翎和天瑜才被驚。
這院子里,柳兒憐兒是外來的丫頭,碧荷弱弱的本攔不住南宮天,仗著自己有孕,碧荷不敢,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
虞翎皺眉,秋季圍獵的時候,還覺得南宮天只是被家里慣的太縱了,本不壞。
如今看來,煩人的功夫倒是好的不得了。
虞翎不想招惹,也不想管,要懷孕便懷,安安分分養在自己院里,進水不犯河水。
卻偏偏喜歡往虞翎跟前湊,虞翎可不敢跟獨,若是一不小心孩子沒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往上潑臟水。
所以推著天瑜一起出來,對著手足無措的碧荷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碧荷松了一口氣,趕退下。
南宮天著手里的紗巾玩兒,抬眼飛快的掃了一下虞翎和張天瑜,笑道:“妹妹真是好福氣,張家姐姐可是個傳奇人,沒想到今日能夠在姐姐這里一睹真容,實在榮幸得很。”
張天瑜不喜歡南宮天這樣怪氣的講話,本來就正心不好,偏偏還要來招惹:“既然榮幸過了,側妃便請回吧。”
南宮天嗔的翻了個白眼:“王爺方才火急火燎的出去了,二位姐姐可曉得是為了什麼事麼?”
虞翎瞧這個樣子都想,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要說什麼,若不是阿順先來知會了一聲,只怕天瑜要在面前失態了。
“哦?什麼事麼?”天瑜冷笑一聲,覺得一個人唱獨角戲不好看,便搭了一句腔。
南宮天還沉浸在自己的得意里沒有醒過神來,聽見張天瑜詢問,笑意更深。
“說起來,這事還是關于張家姐姐的。張大人死的不明不白,一點眉目都沒有,原本以為要委屈了張家姐姐了,沒想到老天爺有眼,把你們張家的細給抓住了,你說是不是個好消息啊張家姐姐。”南宮天說著便用紗巾捂住了,還特地沖著天瑜揚了揚眉。
天瑜了拳頭,瞇了瞇眼睛。
張家的細?!這的說話真是狗屁不通,比茅廁還臭!
天瑜冷笑著回應:“那還真是勞煩側妃記掛了,側妃這樣好的口才不去做說書的也是可惜了,天瑜愚鈍,只是不知道南宮家天算之名是不是名副其實?側妃能不能算的準這細是何來歷?能不能算的出你自己肚子里這一胎,保不保得住啊?”
“你!”南宮天終于聽出了天瑜冷嘲熱諷的語氣,臉變了,“笑話,你家的細是什麼來歷我憑什麼幫你算!你有幾個膽子敢詛咒王爺的長子?!”
“長子?”天瑜回頭瞟了一眼虞翎,虞翎就沒有什麼反應,還沖頑劣的眨眨眼睛,天瑜被逗笑,回過頭盯著南宮天,一字一句地說道,“側妃好心氣,請側妃帶著你的長子回去好好養著吧,張家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南宮天瞧著天瑜一臉的輕蔑,心想這個人和虞翎一樣難對付,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倒要看看這兩個仗勢欺人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南宮天怒氣沖天的走了,天瑜的心卻并沒有變得更好。
虞翎寬:“南宮天說話不好聽,你不必往心里去,若是刑部那邊有了消息,我爹一定會讓阿順第一時間知會我的,咱們等著就是了。”
天瑜不知著院子里的何,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這一等便等到了第二日才來了消息,婧怡氣吁吁的跑進來,虞翎趕坐下喝杯水慢慢說。
婧怡大了好幾口氣,啞著嗓子道:“昨夜刑部就沒歇著,那人真是氣,昏過去了七八次,才終于吐了東西出來。”
虞翎心里一松,吐了東西就行!
“人沒死吧?”虞翎問道。
“沒死,關進天牢了。”
虞翎對著婧怡使了個眼,婧怡會意,跑去瞧了瞧外邊,沒別人,把門輕輕關上。
天瑜等不及了,扯著婧怡撇眉問道:“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是誰指使的?!誰殺了我爹?都說了嗎?!”
婧怡連連點頭:“那人說,他是早就被選好埋進張家的眼線,張大人是他收到上級指示后殺的,尤門堂的人也是他通知的!后邊來刺殺張家小姐的人也是故意偽裝梁靖國的細混淆視聽!最終目的就是要除掉帝!”
天瑜狠狠咬住,眼睛突兀的紅了。
果然是蓄謀已久。
“那……究竟是誰指示的?!”天瑜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
婧怡目閃爍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虞翎,虞翎示意實話實說,婧怡深吸一口氣,把聲音到最低。
“他說,他主子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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