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頭頭高蟹,是今天下午被放出來的。
出來之前,他看到了隔壁遍鱗傷的賈一鑫和何助理,兩個人一臉憤怒地瞪著他,似乎他們上的傷,是他要的一樣。
“看什麼看?快走!”看守把他丟出了拘留所,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他茫然地站在太底下,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賈一鑫被抓了?
那個不可一世,跺一跺腳,似乎賈湖都要三的賈一鑫被抓了?
他不是整天說,自己的關係遍佈賈湖,沒人能治得了他嗎?
爲什麼會遍鱗傷地被丟進拘留所?
這一瞬間,高蟹的心中有些什麼東西垮了。
回到租住的地方,他看到自己的行李已經被丟了出來。
“快走!滾走,別住在我家裡!”平日裡那個唯唯諾諾的房東,厲荏,戰戰兢兢地拎著一子,邊站著三四個也有點心虛的男人,氣洶洶地瞪著他。
“你們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高蟹下意識地一招手:“兄弟們……”
兄弟們呢?
兄弟們早就作鳥散了。
高蟹被何助理砸了一個腦震盪,命去誣告莊爸,幾個小弟並沒有全跟著去,只是在旁邊照顧策應。
他們在高蟹還在裡面時,就已經知道賈一鑫被抓了。
而且,坊間傳言,說賈一鑫得罪了一個大人,很難東山再起了。
如果說,他們是一羣猢猻,那麼賈一鑫就是那顆大樹,高蟹也不過是一個猢猻頭子罷了。
現在,樹倒猢猻散,大家早就已經各奔東西。
高蟹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拿,就被房東幾個兄弟趕了出來。
在房門口發了一會兒狠,高蟹又打了幾個電話,跟之前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幾個人,誰想到,不是忙音,就是說兩句匆匆掛斷。
好像他是什麼瘟神一樣。
他了錢包,只剩下五十塊錢了。
其實現在仔細想來,往日裡上哪裡有錢了?不都是東混西混,到吃所謂的“孝敬”嗎?
到了常吃霸王餐的地方,剛打算進屋,就看到老闆拎著兩把菜刀站在門口,高蟹就識趣地繞了個圈子走了。
天漸漸黑下來,高蟹的肚子只,他心中在艱難地抉擇著,上的50塊錢,是要住店,還是要去吃一頓飽飯?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落魄到這種程度。
誰能想到,不過是去帶著虎子他們去嚇唬嚇唬一個平頭老百姓,到最後竟然變了這樣……
等等,虎子!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他們被抓走了……
會不會捱?會不會委屈?
會不會……會不會現在已經變狗火鍋了?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高蟹再也顧不上別的,轉就跑。
跑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來。
它們會不會了?會不會哀怨地發出嗚嗚的聲音?會不會……
於是,50塊錢就變了幾大塊。
……
高田悄悄來到了農家院外,把車遠遠停在路邊,然後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現在天氣大熱,但是高田卻捂得厚厚得,穿了一套厚厚的外套,手中還拿了一電警。
沒辦法,他怕狗啊!
自從小時候被狗咬過之後,他就特別害怕狗,而且也正因爲擔心得狂犬病,才就了現在的病毒學家高田。
上次來的時候,他就看到好幾條狗蹲在門外,不過他早就有所準備。
他從後備箱裡,拿出來一小袋塊。
高田是個醫生,他可以拿到很多致命的藥品,他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把幾滴毒滴在塊上,然後下了車,慢慢向農家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綠的枸橘牆壁,就在路邊,路燈之下,枸橘的牆壁缺口之後,就應該是農家院的口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那缺口之,所有的線都像是被吸收了一樣,黑黢黢得讓人心裡發怵。
他在那口,徘徊了半晌,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一咬牙,擡手,就要把手中的毒丟進去。
猛然間,他的手腕被一隻手地抓住了。
“混蛋,你想毒狗!”高田只聽到邊一聲炸雷一般的響聲,然後被人一把拽得向後倒去,踉踉蹌蹌還沒站穩,就覺得臉上啪啪兩聲響,竟然被人甩了兩耳。
誰?誰在打我?
高蟹上去又是兩腳,把高田踹得在地下直打滾,就在此時,他聽到了邊傳來了一陣歡喜的狂吠聲。
“嗚嗚汪汪!”
“嗷嗚嗷嗚!”
“汪汪!”
一聽這麼不靠譜的聲,高蟹就知道,這是自家的三個憨貨!
“虎子!”高蟹驚喜地抱著三個大腦袋,眼淚嘩嘩譁就流下來了。
到了最後,也只有這三個憨貨還記得自己,還在意自己。
三個憨貨大舌頭在高蟹的臉上狂,得高蟹又哭又笑。
不過著著,其中一個憨貨,就被地上的一塊吸引了。
“不行!”高蟹趕快搶過來那塊,這可是毒!
一想到這三個憨貨說不定就被高田毒死了,高蟹就怒火沖天,指著高田道:“就這傢伙想要毒你們,咬他!”
“別!別咬我!我不是壞人啊!我是個教授!”
“?我還磚家呢!咬他!”
三個憨貨歡快地張開盆大口,一個咬胳膊,兩個咬大,一下子就把高田撲倒在地上了。
“救命!救命!”高田慘呼不已。
“說,你爲什麼要來毒狗!”
“我不是來毒狗的,我……”
“還不老實,再咬!”大虎鬆開盆大口,換了個多的地方,又一口咬了下去。
一個怕狗的人,面對三條獒犬的盆大口的時候,會是什麼覺?
反正高田這會兒已經快崩潰了,他的已經不聽使喚了,腦海裡就一個想法。
我要死了!
我要被咬死了!
“嗷嗷!救命!我是來配方的!我不是來毒狗的……”
“咬他!再咬!”
啊嗚!
又換了個多的地方。
高蟹叉腰看著,心中那個開心那個爽啊!
這才,欺男霸放狗咬啊!
這纔是他的輝人生啊!
果然,沒有小弟算什麼!只要有虎子這三條憨貨在,我就是欺男霸的惡霸啊!
高蟹恨不得揚天大笑三聲。
“我真不是來毒狗的啊,我真的是來配方的,我沒毒狗,我真沒……”
距離農家院不到三十米的路邊,一輛警車靜靜停在一棵樹後,路燈的死角里。
車上,民警李武星和周哥已經在這裡蹲了很久了。
現在的莊記酒坊實在是太重要了,現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就怕再出啥事。
剛纔李武星想要下車,周哥拉住他:“再等會兒。”然後把執法記錄儀打開了。
這會兒,周哥道:“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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