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秀恩

一聽是小藥的聲音，葉青青心裡頓時一沉，皺起眉頭，難道小五出了什麼事？來不及雙手，急忙跑去開門。

李瑞也聽到了靜，當即放下筆，向外走來。

這次換做葉青青主牽起李瑞的手，小五和李瑞雖爲主僕，但自小相依爲命，深厚，若小五有個閃失，不知道李瑞單薄的子是否記得住這樣的打擊。

李瑞目不斜視盯著門外藥的影，手中的力道比往常重的多，門還沒打開，他便詢問道：“小兄弟，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他有刻意避開小五的話題，小五被送進墨府的當天，他有清清楚楚聽到墨影會醫治小五的承諾，但世事難料，就算墨影是大夫，有些事也無法避免，他不願往那方面想。

葉青青能諒李瑞的心，故而試探地問，“是需要我們去墨府接人嗎？”

就見小藥搖了搖頭，稱他也不知道所爲何事，只是自家墨大夫讓他來傳話令他們夫妻二人去一趟墨府。

葉青青和李瑞懷揣忐忑的心匆匆趕到墨府，卻看到墨影在涼亭裡愜意地喝茶看醫書。

葉青青不免有些氣憤，但同時鬆了口氣，墨影能如此悠閒，至說明小五平安無事，一時間，也到手上的力道漸漸鬆減，李瑞的手不在那般繃。

轉見李瑞額頭布著一層薄薄的汗珠，不由眉頭氣，剜了眼幾步外的墨影，沒好氣道：“墨大夫，您有何貴幹？”

葉青青從李瑞懷裡取出那塊他隨攜帶的手帕，爲他輕輕拭額頭的汗珠，說話的時候頭回也沒回。

李瑞與葉青青面對臉，他明亮的眸子中映下那張不知嚇退了多人的右臉，但他沒有毫的厭惡與嫌棄，反而很的特，他揚著淺淺的笑容，希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

他面無波，其實心底則開始思索墨影此番舉所謂何意，每逢面對墨影他都有幾分警惕的味道，當然，這份警惕和戒備，他不會讓旁人察覺。

葉青青把手帕重新放回李瑞懷中，才聽耳邊傳來墨影清清淡淡的話語。

“真當這裡是你們秀恩的地方了？”

墨影合攏醫書，淡淡瞥了眼站在一起的兩人，他的冷眸掃過葉青青佈滿右臉醜陋的疙瘩，目深邃不見底，眸底深暗波閃，不過他有很快移開視線，起向大廳走，一男一的小藥乖乖他後。

葉青青上下皮了幾，卻未發出聲音，看向墨影冷漠的背影，磨磨牙，下緒，儘量心平氣和道：“幾天未見小五，不知他現在狀況如何？墨大夫可否能讓我和李瑞見小五一面？”

墨影走在最前方，腳步未停下，“既不相信墨某醫，何必把小五留在墨府。”冷冷的聲音飄向後。

我……我咬死你算了！

葉青青咬牙切齒，這男人果然不負“雪醫”之名，不就想讓李瑞看看小五放心嗎？他竟說話這般嗆人。

著墨影的背影，暗自發誓，別落在我手裡！

“娘子。”

李瑞溫地拍了拍葉青青的手背，以示安，他留在原地，轉手看向越走越遠的墨影，淡淡一笑，“墨大夫無須生氣，恕在下愚鈍，你把我們夫妻二人急匆匆喚來墨府，難道不就是爲了看他們夫妻和諧、舉案齊眉嗎？”

言下之意，墨影把他們喚來至此，卻什麼也不說，他們夫妻二人恩和諧再自然不過，而他不順心添堵也是自找的。

終見墨影停下步伐，緩緩轉，目落向葉青青，“聽說……你很會做飯？”

聽誰說的？

葉青青本要一口否定，可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子瞇一線，一抹狡黠一瞬即逝，含笑回道：“是啊，我確實很會做飯。”故意咬中“很會”二字。

李瑞則眼疑，看了看邊的葉青青，又向遠的墨影，眸微閃。

半個時辰後，大廳。

桌幾上的兩人茶水已然見底，很有小丫鬟將茶杯斟滿。

李瑞微微皺眉，看向側的葉青青，“娘子，還是我陪你吧，村西的路本就不好走，何況還是晚上。”他顯然不願葉青青晚上到墨府做藥膳。

“乖哈，你在家等我就可以。”

李瑞的好意，葉青青心領了，但做藥膳也不過每個月一次，自己應付的來，轉頭向上座的墨影，“一頓十兩，每次現銀結賬，我欠你的診金百兩，我攢夠會另外還給你，一碼事歸一碼事。”

銀子握在手裡錢生錢，可不會傻的每次從欠條里扣除。

墨影沒有拒絕，葉青青繼續道：“當天所用的食材、藥材你全包，我需要單獨的廚房，這點若是辦不到，那就得在那天把廚房讓給我，我不希有人打擾。”

“你會有單獨的廚房，你說的我都答應，只要藥膳的味道過關。”墨影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李瑞，隨後冷冷說道。

“好，一言爲定！”

葉青青霽一笑，沒想墨影的子不討喜，但做易夠痛快，喜歡。

兩人協定，每月十五月圓夜，都要到墨府做藥膳，不能破壞藥材的作用的同時還要保證膳食的味，只要通過墨影的肯定，就會有十兩銀子的報酬。

這種差，葉青青自然樂見其，不止有銀子掙，還可以進廚藝，其實並沒有接過藥膳，但事在人爲，總是要嘗試的，何況若真功裡，在墨府的時間一場，沒準師醫，不管對還是對李瑞都有大大的好。

葉青青很好奇這藥膳是給誰食用的，又爲什麼偏偏懸在十五月圓夜？可墨影一記冷眼丟過來，閉口不答，只道問的太多。

這次來墨府，雖然沒有見過小五很可惜，但收穫不小，葉青青心不錯，回家做飯時便多做出一份，親自送到墨府。

給墨影的？

不可能！永遠記得他狠狠宰一百兩，並且讓簽下了人生第一張恥辱的欠條。

這份早餐當然是給小五準備的，並且讓小藥幫忙轉達小五，和李瑞都會等他健健康康回家的。

下午，避過最熱的午時和未時，葉青青抱著大盆的牀單和李瑞的換洗服到附近的小河清洗，偶遇先到一步洗的周慧。

“慧姐，出海的事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