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一怔,原來如此。
阿芙蓉知道,就是現代的罌粟,毒很大,但是有止痛的奇效。
可是這味藥材服用久了會有依賴,嚴重時會讓人無法自拔,時間長了會瘦骨如柴且有嚴重的神障礙,最終呼吸衰竭而亡。
“不妥嗎?”蘇青洲看著林府醫凝重的臉疑的問。
林府醫歎了口氣:“妥……也不妥……”
這一味藥材是毒藥,卻也是止痛的神藥,比起痛不生的覺,大多數的人或許都會選擇阿芙蓉,所以太醫開的這味藥是治病也是在害人。
“上一次郡主中毒的時候林府醫開的藥也有些效果,不如重新再開一張藥方吧。”星辰替姚鶴晴蓋好被子然後開口。
林府醫歎了口氣:“阿芙蓉這味藥用完,老夫的藥怕是對郡主的病癥沒有什麽效果了。”
星辰一聽急了:“這可如何是好?”
林府醫起,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開口:“且容老夫和三皇子商量商量再做定奪。”
林府醫離開之後,姚鶴晴才睜開眼睛,看著蘇青洲一副擔心的樣子,虛弱的笑了笑:“怕什麽,就算我死了,你以後還能跟著楚南傾混,不是好的。”
蘇青洲不滿的看了姚鶴晴一眼:“竟說些有的沒的廢話,不要把死掛在邊,你要是死了,你府上的那些公子怕是會把你挫骨揚灰,三皇子也會將你的郡主府據為己有,左擁右抱的沉醉在人的溫鄉裏。”
姚鶴晴白了蘇青洲一眼,有氣無力的道:“你這分明是在詛咒我。”
“對了,姚家軍中患病的將士如何了?”姚鶴晴從床上坐起,然後一臉正的問。
蘇青洲替整理了一下枕頭,然後道:“雖然他們的病癥還沒有得到緩解,但是有神醫在,病並沒有惡化,想來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找到治的辦法。”
姚鶴晴垂下頭長長的吸了口氣:“我如今這副樣子也不能為他們做什麽,真是太無能了。”
蘇青洲拍了拍的手背:“你能讓三十萬姚家軍擺吃野菜啃樹皮的日子已經很好了,不要自責。”
一提起這件事,姚鶴晴心裏更不是滋味,想了想,啞著嗓子開口:“如果找到解毒的辦法,一定會需要不藥材。如今我們手裏的銀子不多怕是會耽誤事。”
沉思片刻,姚鶴晴又道:“這樣,你給公孫鴻傳個消息,讓他借我五十萬兩銀子。”
楚南傾投資墨羽的賭坊,估計賠了不,就算他願意出錢幫助姚家軍,怕也是有心無力。
蘇青洲點頭:“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那我這就阿泰去辦了。”
不知楚南傾跟林府醫說了什麽,姚鶴晴再次喝了藥之後,腹部的疼痛並沒有明顯的好轉,跟宮裏太醫開的藥效果相差甚遠,姚鶴晴明白林府醫的藥裏並沒有加阿芙蓉那一味藥材。
即使腹部依舊疼的厲害,但姚鶴晴已經漸漸習慣,對於取消阿芙蓉這一味藥材的事姚鶴晴也是讚,畢竟也不想以後為被一味藥控製的廢。
“鶴晴啊……鶴晴……我是你姑母啊!”
此時姚鶴晴正靠在床頭看書,外麵傳來婦人殺豬般的聲。
沒一會兒星辰從外麵進來,看著姚鶴晴疑的目便道:“是大姑,被擋在門外了。”
姚鶴晴納悶的問:“來什麽事?”
“下人問了,沒說,不過奴婢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過了一會兒,星辰見姚鶴晴沒有說話,這才上前問:“郡主,不然奴婢把趕走?”
“就自己來的?”姚鶴晴整理那一下服然後又問。
“還有徐小姐。”
姚鶴晴想了想,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把們打發走吧。”
星辰領命出去,姚鶴晴又開始翻閱手上的書打發時間,可是腹部的疼痛讓忽然沒了心,索丟了書抱著暖爐又躺回了床上。
過了許久,星辰才沒打采的進門。
“怎麽了?”見的樣子,姚鶴晴不解的開口。
“大姑不肯走,又說要見三皇子。”
姚鶴晴歎了口氣,最近楚南傾因為姚家軍的事忙的不開,也不知姚徐氏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那,先把人請進來吧。”
姚鶴晴覺得,還是先看一看這對母為何而來,然後再做打算吧。
“鶴晴,鶴晴啊!”
姚徐氏進了門,看著床上的人影立刻上前,一副關懷的樣子開口:“孩子,姑母聽說你病了,要不要?”
姚鶴晴原本清明的目瞬間呆滯,姚徐氏這番話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有求於自己了。
以往,姚徐氏本是不把當人看的,要是見這副臥床的樣子肯定會嘲諷早點死,現在對這個傻子這樣關懷,很不正常。
看了看姚徐氏後低頭不語的徐珍玉,許久不見倒是安靜許多。
“疼……肚肚疼……”姚鶴晴呆愣的回答了姚徐氏的話。
姚徐氏聽了一臉心疼的樣子:“怎麽會這樣呢,一定是這些個奴才沒有照顧好你!”
滿是算計的眼睛轉了轉,姚徐氏將後一隻不語的徐珍玉拉到姚鶴晴麵前:“不如我看這樣,這段日子就讓我和你表姐好好照顧你,有我們在,看那些奴才怎麽敢耍!”
姚鶴晴有些懵,徐珍玉不是馬上就要進王府了嗎,這母二人在這裏是怎麽回事?
“姑,我們郡主沒什麽大礙,過一段時日就好了,況且徐小姐馬上就要做王側妃了,還是不勞煩你們了。”立在一旁的星辰立刻開口。
姚徐氏立刻一本正經的開口:“不麻煩,鶴晴畢竟是我的親侄,我們照顧是應該的,這照顧鶴晴我們也不開,珍玉出嫁就在郡主府走,你們馬上就準備準備吧。”
我靠!姚鶴晴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果然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啊。
姚徐氏的做法自然明白原因,如今徐玟從知府貶到了知縣,這徐珍玉以一個七品小兒的份出嫁自然沒有排麵,可是如果從郡主府出嫁那就不一樣了,畢竟這郡主府原來可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姚震天的王府,從這郡主府出嫁不但風,這到了王府也是麵上有。
星辰更是不高興,立刻皺眉道:“姑,徐小姐隻是我們郡主的表姐,並不是嫡親,怎麽可以在郡主府出嫁,這要是被外人知曉是不是笑話咱們不知禮數?”
姚徐氏麵瞬間沉下來,一個下賤丫鬟竟然能做郡主府的主了?
“這還不簡單,讓珍玉拜了我兄弟的排位認個幹兒,這就是鶴晴名正言順的姐姐了,從郡主府出嫁也就理所應當了。”
姚鶴晴覺自己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父親活著的時候也沒見徐珍玉怎麽恭敬孝順,如今去了竟然要拜幹爹了,這要說唯利是圖姚徐氏排第二的話,那天底下了沒人能排第一了。
星辰被氣的臉通紅,可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隻是一個勁的朝著姚鶴晴使眼。
姚鶴晴翻白眼,我是個傻子,難道你讓我站起來跟姚徐氏講道理?
腹部的疼痛讓姚鶴晴沒有心應對眼前的事,索捂著肚子一邊哭一邊在床上打滾:“啊……肚肚……肚肚疼……”
姚徐氏一聽,立刻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哎呀好孩子,你肚子疼可怎麽辦,吃過藥了嗎,還是先個大夫來吧!”
徐珍玉立刻上前:“娘,你先出去休息一下,我來照顧表妹吧。”
“好,那你好好照顧鶴晴啊!”
姚徐氏怎麽會真關心姚鶴晴的死活,十分厭惡姚鶴晴哭爹喊娘的樣子,臨走時,對姚鶴晴開口:“鶴晴啊,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啊,我先去安排你表姐的婚事了……”
姚鶴晴無語,每一次姚徐氏都故意把這個傻子的‘無知’當默認,利用一個傻子你算什麽本事?
姚徐氏離開之後,姚鶴晴立刻止住了哭聲,原本混濁的目也變得明亮清澈。
徐珍玉一驚,這才想起姚鶴晴是裝傻的。
“表……表妹……”腦海中回想起姚鶴晴對付時狠辣的手段,徐珍玉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
姚鶴晴抱著暖爐從床上坐起來,清冷的目落在徐珍玉的上:“大姑母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莫不是你教的?”
徐珍玉立刻跪在地上解釋:“表妹明察,我娘的心思你知道的,我怎麽敢給出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