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生氣了。
“香香……”
見好就收,姚鶴晴裝作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隨即翻又開始裝睡。
不過,他的臉好,那比人的皮還好。
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姚鶴晴強忍著笑,肯定是楚南傾在臉。
“該死的。”他低了聲音,倒是難以掩飾語氣中的厭惡。
姚鶴晴冷哼,風過留聲雁過拔,真當這裏是客棧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一夜姚鶴晴一直都在裝睡,今晚發生的事太多,害怕跟上一次一樣做噩夢說夢話,如果被楚南傾聽見可就完了。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姚鶴晴終於撐不住了,這一睡,直到天大量才被朗月醒。
“郡主,再不起來可就中午了。”
朗月笑著掀開床幔,姚鶴晴了眼睛,看著外麵的線,鼻尖依舊縈繞著淡淡的冷香,心跳忽然慢了半拍。
下了床,見房間裏已經沒有楚南傾的影子,所以低了聲音問:“他去哪了?”
朗月笑了笑:“三皇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聽冷清說宮裏召見。”
姚鶴晴看著窗外樹上唧唧喳喳的歡快的年兒,心裏忽然有些沉悶,估計是因為和天舞公主聯姻的事。
不知道楚南傾到底是怎麽想的,天舞又是北越第一人兒,又心甘願的給他做平妻,他為什麽不願意呢,能得到北越的支持,對他做新帝有益無害的。
“你說,他昨天為什麽主來我房裏?”
姚鶴晴坐在銅鏡前,看著裏麵胖的影,心裏十分疑。
朗月一邊整理床鋪一邊開口:“這還不簡單,三皇子喜歡郡主唄。”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姚鶴晴瞬間嗆住,朗月急忙來替順氣:“怎麽了郡主,奴婢說的不對嗎?”
姚鶴晴連連搖頭,指了指鏡子裏的人影:“他又不瞎,怎麽可能喜歡我。”
不但傻,還又胖又醜的。
朗月掩笑出聲來:“郡主,您這就是作賤自己了,您除了胖點……傻點……這容貌還是很漂亮的。”
“是嗎?”姚鶴晴用帕子仔細了鏡子,發現銅鏡中的人雖然臉大一些,但是相貌還算清秀。
原本是不堪眼的,可能因為瘦了一些,這才有了點模樣。
“朗月,你給我配一些促進消化的藥,每天吃這麽說我什麽時候才能瘦下來?”
姚鶴晴撇了一眼星辰已經擺好的早飯,糖醋排骨,紅燒獅子頭,水晶扣……
“郡主,那怎麽行。”正在擺碗筷的星辰搖頭:“您要是瘦的太快,會被人懷疑的。”
朗月點頭:“上次郡主墜崖之後特意減瘦了一大圈,府上的公子們整日問奴婢您瘦下來的原因,奴婢跟他們說,咱們困在山野中整日吃野菜野果度日,食不果腹,這大家才相信的。”
這次可是在自己府上,整日大魚大的,要是再瘦肯定讓人懷疑。
“這還不簡單。”姚鶴晴眼睛轉了轉……
京城的那兩個鋪子已經接手經營了,香燭鋪和瓷鋪。
蠟燭的設計是最的,除了家裏普通用的,姚鶴晴在紅白喜事上特意做了文章,讓蘇青洲找了最好的師傅。
紅的蠟燭,在紅燭上心雕刻的龍呈祥和鴛鴦戲水的圖案,吉祥又麗。
白的蠟燭,特意設計了扶杖西行,靈山添座,瑤池返駕和駕鶴西行的圖案。
心的雕工,配上致的油彩,做出的東西致、觀又真。
隻是這瓷鋪除了裝修,其他還保持原樣,姚鶴晴正在設計新的款式,這也需要最優質的泥土,已經讓蘇青洲了。
“郡主,這是南的酒樓和劇院的賬冊,您過目一下。”朗月將冊子遞到姚鶴晴麵前,笑著開口。
姚鶴晴隨意翻了一下,見收都很可觀,心大好。
“這東西就給蘇青洲吧,他心思細膩,有什麽問題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姚鶴晴看著手裏新設計的瓷圖紙開口。
朗月一頓:“郡主就那麽相信蘇公子嗎,畢竟他之前可是想要您的命的。”
姚鶴晴了發酸的眉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況且我們也沒什麽幫手。”
如今已經和公孫鴻談好了合作,新的合約還要重新琢磨,以後忙起來就沒有什麽時間估計南的事了。
但是南的劇院和酒樓,還有京城的香燭鋪和瓷鋪是完全屬於姚鶴晴的,必須還要在這幾個產業上多耗一些心。
晚飯的時候蘇青洲就來了,他向姚鶴晴匯報了一下京城兩個鋪子的況。
姚鶴晴將兩個賬冊遞給他:“這是南的產業,你以後多費心。”
蘇青洲翻了翻賬冊,看著上麵的盈利十分驚訝:“這麽短的時間就賺了這麽多錢,怪不得北越太子糾纏你不放呢。”
姚鶴晴歎了口氣:“以後所有的產業我都要跟他六四分,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但是南和京城的產業完全是咱們自己的,咱們還是要多上心。”
蘇青洲有些,沒找到姚鶴晴竟然這樣相信自己,這些事連楚南傾都不知道呢。
“放心,我會好好理的。”他嚴肅的道。
“最近,朝上有什麽靜?”姚鶴晴讓朗月給他添了茶,一邊端詳著手裏的設計圖一邊問。
蘇青洲想了想:“暫時並沒有什麽大事,幾個皇子正在打天舞公主的主意,都忙著和北越太子拉關係,想得到北越的支持。還有就是,皇上正在給晉王王妃,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賜婚了。”
“那,把天舞公主賜給大皇子不就行了?”
“我職小,皇家的事不清楚,也不能擅自揣測。”
姚鶴晴點頭,也是這個道理,也沒有閑心八卦。
“就是,徐珍玉那邊你幫我盯著點。”徐珍玉的為人,姚鶴晴總是不放心,生怕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蘇青洲應聲,忽然想起一件事:“這麽久你都沒怎麽去其他公子房裏,他們表麵上沒說,不過已經對你產生了懷疑,你注意一些。”
一提這件事,姚鶴晴就頭疼:“你把府上那些七八糟的人,家事背景的資料都整理一下,我看看他們都是什麽來頭。”
話音落,蘇青洲便將一打紙張放在了姚鶴晴麵前:“都整理好了,你慢慢看。”
隨即,他便起離開。
姚鶴晴讓朗月收拾好桌上的東西,然後開始專心的看起那些男寵的資料來。
皇後送的五個,錦妃送的一個,皇上送了兩個,街上搶了七個,不請自來的三個,還有一些父親的舊部送的六個。
姚鶴晴瞪大眼睛,大皇子送了一個,二皇子送了三個,四皇子送了兩個。
看到最後,姚鶴晴差點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西嵐國質子,南華國的前朝後裔……
姚鶴晴忍不住掀桌子,這‘後宮’可是一個天下啊!
“朗月,這人是誰?”
姚鶴晴指了指隻有一個‘阮’字的人,隻有,連個名字都沒有,更沒有其他的容。
朗月歎了口氣:“這位公子已經故去了,當初是……”
言又止,看著姚鶴晴的眼神竟然帶著一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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