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賊,千蓮和阿蔓都認識,不就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強搶民的小混混的頭頭嘛,當時還被阿蔓把給踢斷了。
如今看來,這是已經把養好了?
還跑到他們家去當梁上君子了。
真是……緣分啊!
這個竊賊,正是正月十五那日的小混混阿田哥,也是段氏大哥的二兒子段田,只不過如今千蓮還不知道,家跟這個段田的緣分可是比想象的要深的多的。
桃源縣的縣令姓方,這方縣令例行詢問了陶長田和林大壯等人,讓他們將事的經過說了一遍,便讓他們退到了公堂外,只留千蓮一家人在公堂之上。
“怎麼,你們認識這個人?”方縣令也是個人,見到千蓮和阿蔓的異樣的眼神,便問道。
千蓮倒也沒瞞,便點了點頭:“回大人,見過一次,正月十五那晚在桃花鎮強搶民,被我和我姐姐到了,我姐姐就把他們一伙人揍了一頓。”
說完,千蓮指了指阿蔓,不想出風頭,還是讓阿蔓頂上吧。
阿蔓便順應著點了點頭:“沒錯,我當時把那伙人的都踢斷了,本來還想著他們能漲漲記,沒想到居然不知悔改。”
揍了一頓?還把都給踢斷了!
不管是堂上的方縣令和主簿,還是公堂外圍觀的百姓,都有些震驚的看著阿蔓,這麼個滴滴的孩子,將幾個大男人給揍了。
想象一個那個畫面,幾個大男人被一個孩子踹斷了,有些兇殘啊!
關于那天晚上救人的事,千蓮三人都沒跟家里人說,所以,如今段氏和陶禾辰還是第一次知道。
不過,對于千蓮和阿蔓的武力值,段氏和陶禾辰還是知道的,們絕對不會吃虧。
陶禾辰便對方縣令行禮道:“大人,這人不僅室行竊,還在大街上強搶民,定要嚴懲才好。”
“對,這樣的人就該關進大牢里,好好的關幾年才長記呢。”
“沒錯,沒錯,這樣的人就該被關起來。”
……
此時,公堂外的百姓也義憤填膺的附和道,這樣的人渣,就該在牢里待著,否則還不知道要禍害多人家呢。
“安靜!”方縣令一拍驚堂木,頓時公堂外的百姓都安靜了下來,又看向那個被衙役押著,一臉癡傻的男子,此時,那男子眼睛還是直愣愣的,里喃喃的說著:“有鬼,有鬼。”對于外界的一切靜都置若罔聞。
“這樣的人確實該嚴懲。”方縣令也很認同陶禾辰的話,在上堂前,他已經知道陶禾辰的份了,這可是周沐文的室弟子,便是如今這個陶禾辰的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學子,他也要給周沐文面子,這個竊賊是必須要嚴懲的。
只是……
這個人明顯狀態不對啊,聽說是去了這家的院子之后,被嚇這樣的,這個竊賊到底在那院子里遇到了什麼?居然能嚇這樣!
“你們家的院子里可是有什麼嚇人的東西?”方縣令問道。
段氏忙說道:“大人,民婦家怎麼可能有嚇人的東西?若是真有,民婦一家怎麼還敢住啊?”
千蓮也說道:“大人,許是這人壞事做多了,惹上了什麼怪也說不定,許是巧行竊的時候,被那怪給收拾了呢。”
放在院子里的那些符箓是鬼符,其中放在院墻周圍的低級符就是嚇唬人的,若是一開始對方知難而退,自然不會有什麼事,可現在看這人的形,分明就是貪婪作祟,不信邪的繼續要行竊,才了放在房子附近的中級符,要不然也不會被嚇這樣。
對于這樣的人,千蓮自然不會同,只能說對方活該如此了,這世上有多事,是因為貪婪所起,又有多人因為貪婪而葬送了命。
方縣令想想也是,這就是一家普通的農戶,若是家里真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早就出事兒了,還能到這個竊賊?
想到這里,方縣令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麼看來,這人是審問不了的了,既然事實確鑿,那直接收監判刑就好,只是之前這個人伙同其他人強搶民一事,卻是不知要如何理了。
方縣令為一方父母,雖然油些,不過還算比較清廉,得知還有強搶民的事,自然是要將相關人等捉拿歸案的。
“如此,便先將此人收監,等到查明這人所犯的所有事,再一并發落。”方縣令說完,又對千蓮和阿蔓說道:“關于這人的那幾個同伙,你們倆若是有什麼線索,可以隨時告知我。”
阿蔓便問道:“他們姓甚名誰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們的長相。”
“哦?”方縣令聽了一喜,本來他還想著,當時是夜里,黑燈瞎火的,這倆姑娘能認出來一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竟然能夠認全所有的人,于是便忙說道:“如此甚好,我且讓畫匠過來,你將那幾人的特征描述出來,我讓人畫出來,按著畫像去尋找。”
因為周沐文的關系,方縣令并未如對待平常百姓一般對待千蓮一家,便是千蓮和阿蔓的自稱為“我”,他都沒有去在意。
阿蔓一擺手:“不用那麼麻煩,拿紙筆過來,我直接畫出來就是。”
“好。”方縣令便忙命人:“取紙筆來。”
不多時,便有人取來了紙筆,阿蔓便三兩下將另外那幾個人的容貌都畫在了紙上。
方縣令見之大為驚奇,心中不斷慨,怪不得周學司要將陶禾文收為弟子,且不說陶禾辰,就說這家的子都是很厲害的,這一手畫功可是好得很啊。
阿蔓畫完,便將幾幅畫都給了方縣令。
“不錯,很不錯。”方縣令將畫拿在手中端詳了好一會兒,便笑道:“如此,我且先讓人按著這畫尋人,等到尋到了人,在讓你們來縣衙,到時候,這幾個人一并發落。”
“多謝大人。”千蓮一行人忙應道。
“那今日便到這里了,退堂。”方縣令便吩咐衙役:“且將這竊賊先收大牢。”
“是。”底下的衙役應了一聲,便將依舊渾渾噩噩的段田給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