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藝不敢想象,若是石景揚將寧蔚納進門,該如何是好?
會嫉妒得發狂!
崔老夫人看眼吳明藝,心里很是不喜,正道:“藝姐兒,你也知道納妾不違律法,你就該大肚些。
祖母平時是如何教導你的?人,就該賢慧,不要善妒。
就算樂哥兒納妾又怎樣?你是正妻,要有正妻的樣子。
不單不要怕樂哥兒納妾,你嫁過去了,若是察覺到樂哥兒對寧家那妮子還有心思,你該主幫著樂哥兒張羅,一定小轎將那妮子抬進府。
你記著,你這般做,為樂哥兒著想,樂哥兒才會敬重你,明白嗎?”
想著石景揚的心在寧蔚上,吳明藝的心酸得要死,恨不得將寧蔚置于死地。
祖母竟然要幫忙張羅,這不是要寧蔚死,是要將氣死。
崔老夫人見苦著臉,哪里不知心里所想?
沉下臉語重心長的說道:“藝姐兒,妾室不過是個玩意兒,你又何必在意?”
吳明藝見祖母面帶慍,趕忙欠道:“謝謝祖母的教誨,藝兒謹記于心。”
吳明藝心里雖然憤憤然,卻不敢在崔老夫人面前造次。
崔老夫人的臉緩和了許多,溫聲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但是,藝姐兒,你需得記住,即便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要表現出來,明白嗎?
你是正妻,是當家夫人,是妾室,你可以給立規矩,得在你的眼皮下討生活。明白嗎?
若是連個妾室都收拾不了,你不配做我的孫。”
聽了崔老夫人的話,吳明藝腦子里靈一閃。頓時明白崔老夫人的意思,激的說道:“謝謝祖母,藝兒明白。”
崔老夫人見吳明藝的笑容舒展,知道聽進去了,笑著點頭道:“行了,往后好好的,不可再像今日這般作賤自個兒。”
吳明藝恭敬的欠,點頭應道:“是,藝兒記下了。”
崔老夫人說道:“讓人進來伺候你梳洗打扮,安安心心的等著你姑母帶人上門來提親吧。”
吳明藝赧的低下頭,“祖母!”
崔老夫人笑著站起來,“還不好意思了!你呀你!讓老如何說你好?好了,老回去了!”
吳明藝跟著起,“藝兒送祖母。”
第二天未末,寧蔚帶著胡銳、若清、若玉從外回來,想去給錢老夫人請安,沈嬤嬤曲膝道:“回小姐,老夫人回七里街了。”
寧蔚才想起今日是寧荷出嫁的日子,“祖母何時去的?”
沈嬤嬤回道:“辰末,小姐出門不久,族長陪著寧大人來接的老夫人。”
錢老夫人會去,寧蔚到是不意外,畢竟,寧荷也是祖母的孫。
寧蔚點點頭,“我知道了,兄長呢,在府里嗎?”
“回小姐。二爺在府里的,這會兒在書房看書。”沈嬤嬤回道。
“我知道了。平叔在府里嗎?”寧蔚問道。
沈嬤嬤曲膝道:“萬平跟爺一起出去了,萬中在府里,小姐有何吩咐?老奴去傳他過來。”
寧蔚點點頭,“好,勞煩嬤嬤了。嬤嬤讓中叔到廚房這邊來尋我。”
沈嬤嬤曲膝應下,轉去尋萬中。
寧蔚去書房拿了之前畫好的草圖,轉往廚房走去。
寧蔚到廚房,見萬中已經等在那里。
萬中朝寧蔚欠道:“小姐尋小的?”
寧蔚點點頭,將手里的圖紙放到一旁的案臺上,“中叔,我想砌個這樣的烤房。”
萬中細看一陣,問道:“小姐,這兩邊的堂口是添柴火的地方?”
寧蔚點點頭,“是,不只是左右兩個堂口,上下也有堂口,這幾不需用磚,到時用鐵板隔斷來控制溫度的高低。”
萬中指著圖紙問道:“小姐,就按圖紙上的高度來砌嗎?”
寧蔚點點頭,“是,按圖上的標識來做。”
萬中收起圖紙,“好,小的明白。”
“小姐,七里街的秦嬤嬤來了,說有事尋小姐。”長興過來稟道。
寧蔚不想搭理七里街的人,說道:“我知道了,讓候著。”
“小的明白。”長興欠應下。
秦嬤嬤這個時候過來,想必接與兄長過府吃酒。
寧蔚懶得理,轉繼續對萬中道:“中叔,烤房砌在廚房邊上這間屋子,你挑幾個人,先將屋子收拾出來。”
將事一一待,寧蔚才抬步往外院去。
秦嬤嬤在門口踮著腳往院子瞅,“喂,你有沒有向二爺與大小姐通稟?”
長興白了秦嬤嬤一眼,“嬤嬤怎麼說話呢?嬤嬤這話若傳到主子的耳朵里,主子還不誤會小的呀?”
秦嬤嬤說道:“你通稟了,怎的不見二爺與大小姐出來?”
長興笑著說道:“二爺與大小姐都在忙,得忙完手上的活,才能見嬤嬤。嬤嬤耐心些,慢慢等吧。”
秦嬤嬤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府里二小姐今日出閣,老奴還有一堆事要忙。”
長興跟著了手,里附和道:“那該如何是好?要不,嬤嬤把話留下,小的替嬤嬤轉告,嬤嬤先回去!”
秦嬤嬤搖搖頭,“那如何能?夫人讓老奴將二爺與大小姐接回去,你讓老奴獨自回去,那算怎麼回事?”
長興為難的說道:“那該如何是好?二爺與小姐都在忙。”
長興一臉著急,只說不。
秦嬤嬤在門口足足等了兩刻鐘,才看到寧蔚邊的棗花過來。
“秦嬤嬤,實在不好意思,咱們小姐還在忙,沒法接見你。嬤嬤尋小姐有何事?讓奴婢轉告小姐。可好?”
秦嬤嬤惱怒的看著棗花,訓斥的話到邊,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努力住心里的怒氣,生生的將到邊的話咽了回去。
“可是,是老夫人讓老奴過來接二爺與大小姐的。”秦嬤嬤說道。
“老夫人讓你來的?”棗花難以置信的疑問道。
秦嬤嬤點點頭,夫人讓無論如何要將寧宇寧蔚接回去,寧宇與寧蔚卻面都不見,如何接人?
急之下,秦嬤嬤只得將錢老夫人拉出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將人哄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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