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要開戰了嘛?”
當黃仁一臉凝重的走進營帳之中時,王翰趕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問道:“咱們在此已經等了有快十日了,何時才能開戰?”
作爲年紀最小的那一個,王翰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從長安一路來到西域甚是辛苦,簡直讓人不願意回想起之前的形,但是真的當大家抵達了高昌國之後安營紮寨,一等就是七八天的時候,王翰卻有些按捺不住了。
軍紀森嚴,尤其是即將開戰的況下更是如此,這樣的日子可是有些難熬。
而且……
學了一本事,用不出來可怎麼行?
雖說大軍之中總不免有些磕磕,幾乎隔一兩天就有人傷,但是大軍之中自有自己的軍醫,幾乎用不上黃仁和王翰他們,所以這幫人一直都在閒著。
更別說因爲之前得罪了主管他們的校尉,這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也就是因爲他們的份特殊,那個校尉也知道這幫人背景不小,不願意太過於強的緣故,要不然的話……
總之一句話,王翰是真的急了。
倒是黃仁對現在的日子頗爲滿意,聞言瞥了王翰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開戰?現在高昌國的國主正在求和,這樣不好嗎?幹嘛總想著打打殺殺的?開戰是要死人的啊……而且現在大家都在擔心西突厥的人,不見得能打起來呢。”
原本囂張的高昌國主,在唐軍近了之後徹底的慫了。
鞠文泰這個老小子就是那種事前囂張,事後慫的典型——當初因爲有西突厥的支持,這老傢伙聯合著突厥一起攻打伊吾,掠焉耆,還阻礙大唐與西域的商道,一時間彷彿就是西域的霸主一般。
就連李世民幾次下書斥責,人家都不當回事兒,不理不睬。
結果……
唐軍一到邊境,立馬慌了。
一邊瘋狂的向西突厥求援,大肆散播西突厥大軍馬上就將趕到的消息,一邊向著行軍大總管侯軍集認慫,接連來了好幾批使者求饒。
可以說,鞠文泰擺足了姿態。
而各種各樣的消息傳出來,確實也讓很多人心生懷疑,覺得這場戰可能打不起來了——一方面是鞠文泰的態度實在是夠好,讓很多人產生了大唐應當饒他這一次的想法;而另一方面的話,西突厥大軍的力也是實實在在的,讓不人心中顧慮。
畢竟大唐戰勝突厥也才幾年?當初的白馬之盟可也不遠呢!
所以大軍安營紮寨之後,一直都沒什麼靜,讓黃仁和馬原他們有了一些其他的心思。好些人都覺得以眼下的況,如果大總管願意接高昌國王的服,說不好這場仗就打不起來了。
對於這樣的可能,黃仁自然是最爲期待的。
只不過相對來說王翰就不怎麼高興了,因爲和膽小怕事的黃仁不同,王翰此次來西域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出人頭地來了!
來之前,大王可是給了承諾的!
如果這次他們表現上佳,大王就會給他們一個未來——可以擁有自由,可以在王府之做事,甚至可以推薦他們爲真正的軍醫!
這種,王翰本就抵擋不住!
至於說黃仁的那點小心思,說實話王翰確實有點不屑一顧,因爲他知道這傢伙就是想要留在韓王府混一輩子。
理由很簡單,這日子過的也不錯啊。
吃得飽,穿得暖,甚至因爲掌握了這門手藝的緣故很大王重視。在很多人眼中,黃仁他們的生活已經很讓人羨慕了。
只不過王翰不同,他想要的更多而已。
所以明知道黃仁有些不悅,王翰依然沒有放棄,繼續追問道:“黃大哥,那……大總管的意思呢?”
“這……”
聽到大總管這三個字之後,黃仁的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不過在沉默了片刻後,他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我今日去聽到的消息,按照……他的說法,恐怕用不了多久就真的要開戰了……”
……
“最近幾日,黃仁他們可有消息傳來?”
從宮裡回來之後,李元嘉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前線的消息。
對此韓路也是一愣,然後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回大王的話,沒有……他們不是前幾日纔有消息過來麼?沒那麼快的。”
“嗯,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李元嘉有些無趣的點了點頭。
對於前線是否開戰的消息,他和王翰的想法一樣,那就是極爲期待。只不過對於王翰來說,期待的是飛黃騰達的未來;而對於李元嘉來說,期待的則是黃仁和王翰他們即將積累的大量數據。
其實嚴格說起來的話,現在拿出來這種大殺確實早了一些。
如果按照現代醫學的發展順序,至也要先把細胞給“發現”了,然後把一些基礎的理論給“創造”出來,那麼接下來的清創合就有了理論基礎,也好解釋。
但是沒辦法,基礎實在是太差了。
如果說十九世紀的李斯特爵士還有現代醫學的基礎可以依靠,那麼對於貞觀十三年或者貞觀十四年的李元嘉來說,現代醫學的萌芽都要再等一千多年才能出土,肯定是等不及的。
所以唯有先“實踐”,然後倒基礎才行。
毫無疑問,戰爭是最好的催化劑!
平時救治幾個傷兵雖然也有用,但是很難讓人們真正的重視起來。一方面確實和這個時代的信息傳播速度有關,實在是太慢了;另一方面的話,也和大家的文化基礎和清創合的本有關。
沒有未來廣泛開展的衛生運和各類宣傳,想要讓唐人理解細菌和消毒的概念,絕對不容易……別說唐人了,就是未來一千多年後的十九世紀,歐洲的醫師們不也是羣起反對細菌論?
真正讓細菌學普及,歐洲人可是花了好幾十年時間!
另外這清創合的本,也著實太高了一些,甚至在李元嘉眼中就是這種技在大唐推廣的最大攔路虎,沒有之一!
不開玩笑,真的。
或許在未來人的眼中,無非就是針線、消毒水和各種輔料而已,便宜的要命,但是別忘了,現在可是貞觀年間,隨便一匹麻布都能當錢用的時代!
想要做到無菌,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更新不力,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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