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收勢,低頭看一眼腕錶,「嗯,起床時間中規中矩吧,不算早,也不算晚,及格,走吧,陪我去散會。」
白纖纖很想哭。
可是對上老爺子,想哭也不敢哭。
總不能告訴老爺子,被他孫子給欺負的現在連走路都問題吧?
就覺得要是說了,老爺子一定認定了是不節制,是勾搭了厲凌燁。
唉,真是造孽了。
怎麼就上厲凌燁了呢。
現在是既被老的欺負,也被小的欺負。
而呢,就是犯賤的還是不想與厲凌燁分手。
儘可能自然的走到老爺子邊,扶住了老爺子的手臂,「爺爺,走吧,園子里空氣新鮮,以後咱練太極也在園子里多好。」
「那明早我練太極,你也陪我一起?」
白纖纖很想說最近不行,以後要怎麼著都行,可到底還是說不出口,「好。」
畢竟,練太極也是強健的好事,如果不是現在不舒服,是極樂意的。
厲凌燁,恨死他了。
如果不是他昨晚那麼不節制,現在也不至於這麼難。
就是陪老爺子下個樓梯,都象是在上刑一樣。
厲凌燁,發誓,他要是再敢,就跟他離婚。
一火氣就這樣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厲凌燁要是現在在眼前,想砍了他。
園子里的空氣真好,清新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一樣。
可白纖纖本無心欣賞。
此時能到的,就是疼。
除了疼,還是疼。
厲凌燁,恨死他了。
這才走了幾分鐘,就想死了。
邁赫一個急剎車,隨即停在了大門前。
厲凌燁下了車就沖了進來,一眼看到扶著老爺子散步的白纖纖時,頓時急了,「爺爺,你散步就散步,非拉著纖纖做什麼?」
老爺子轉頭瞪他,「早晨散步對好,我拉著是為了讓也鍛煉,丫頭都沒說什麼,你吼什麼吼?」
厲凌燁額,對老爺子,他真是沒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只好拿出來時想好的說辭,「漢丁頓先生讓我來接過去,一些文件要翻譯。」
「呃,漢丁頓要的是法語翻譯,雖然丫頭法語不錯,不過你法語也很不錯吧,今兒,就讓丫頭陪著我,你自己與漢丁頓先生洽談吧。」
白纖纖站在那裡,不言不語的看著厲凌燁,疼的很難,還是想砍了他。
所有的怨氣就那麼的憋在心裡,只覺得哪裡都更疼了。
「爺爺,我是想纖纖跟著我了解一下這個項目,因為,後續漢丁頓那邊留在T市的項目組還是要由纖纖負責翻譯的,這是漢丁頓先生指定的,這後續的跟進,總不能全都是我來做翻譯吧?」
那是大才小用了好不好。
老爺子聽到這裡,沉了一下,「嗯,讓丫頭去學學你的生意經也不錯,不過,下了班還是要到我這裡來報到。」
「爺爺……」厲凌燁看著白纖纖一不的站在那裡,心疼了。
「怎麼著?你想反了我了是不是?你要是不放心,晚上可以搬過來住。」
「好好好,纖纖一下了班就過來,現在,可以讓跟我走了吧?」
「滾吧,真是年輕,才一個晚上不見,就著急的什麼似的,臭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猴急了?」老爺子調侃起了自己孫子。
「你不是天天想抱孫子嗎?」厲凌燁無奈,都是老爺子得他。
「行了行了,晚上記得把丫頭還給我,六點鐘之前,一分鐘也不能晚。」
「好。」厲凌燁就想現在帶走白纖纖,只要老爺子現在放行,讓他做什麼他都可以。
「走吧,不過丫頭還沒吃早餐呢。」
白纖纖原本還覺得被老爺子帶到這裡很委屈,這一刻聽到老爺子關心吃沒吃早餐,心就暖暖的。
「爺爺放心,我帶去皇朝。」厲凌燁答應的特別快,生怕老爺子反悔似的,牽過白纖纖的手就走。
白纖纖子一個抖擻,條件反的就道:「你放手。」
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那種撕裂般的痛,很怕他的。
厲凌燁微一皺眉,不過還是鬆開了的手,「走吧。」輕聲的哄著,生怕白纖纖發作。
別人不知道那裡腫什麼樣子,他親眼看到,此時恨不得抱起抱著走。
可是老爺子還在……
忽而,厲凌燁快步走向邁赫,「站這等我,別。」
他不能抱,但是可以把車開過來,讓走兩步。
白纖纖乖巧的站住了。
真的走不了。
每走一步都是折磨,錐心的折磨。
老爺子眼看著厲凌燁真的把車開到白纖纖的面前,自言自語的道:「至於寵這個樣子嗎?」
厲凌燁什麼也不管了,車停下,就去扶著白纖纖上車,親自把摁到了後排的位置上,「躺著,一會就到了。」
他的聲音磁悅耳,好聽的彷彿能消除疼痛似的,讓白纖纖乖乖的躺了下去,再也不想了。
車開了。
厲凌燁以最快的速度駛出老宅,如果不是老爺子到都有眼線,他絕對帶回別墅。
靜靜的開著車,他想說點什麼。
可是開了又開,到底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是不想說,而是,本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彌補自己對的傷害。
甚至都有點抵他的了。
白纖纖就那麼靜靜的躺在車裡。
睡著了。
明明前一刻還很疼,可是當厲凌燁出現了,就突然間的放鬆了,也睡著了。
昨晚到現在,覺得只睡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好睏。
疼痛伴著困頓,整個人還是要死掉了的覺。
於是,十字路口的紅燈,厲凌燁停車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睡著了的白纖纖。
也好,睡著了可以些疼。
在車上,他不能開快,就怕顛著了更疼。
邁赫終於停到了厲氏集團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厲凌燁下了車,就抱起了白纖纖。
他儘可能的輕,儘可能不去弄痛。
可是白纖纖還是醒了。
厲凌燁一到的,瞬間就醒了,「不要……」下意識的低喊,彷彿厲凌燁是洪水猛,也驚了停車場里的正準備進電梯上班的職員,全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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