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你,是告訴你怎麼舒心。」景玉拉了被角蓋在他心口:「事越多,你越是要讓自己冷靜,這樣才能想通這些事,若是你自己都想不通這些事,只會越來越煩。」
「我現在就很煩。」他蓋住臉:「那麼多事,一樁樁一件件的總不見結,這波未平那波起,讓人心煩的很。」
「那你休息些日子吧,散散心,自己理一理思緒,總不見得一點休息的時候都沒有吧?」
他點點頭,握住景玉的手說道:「明日我們一塊去散散心吧,就我們倆。」
景玉笑了笑:「好啊,你想去哪?」
「跑跑馬就行了,倒是許久沒和你一塊騎馬了,得有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了吧?」他都有些記不清日子:「似乎自你嫁戎族,我們倆就沒在一塊出遊過了。」
「這大雪紛飛的,出去也是吹北風,你又不讓我寒,自然是沒機會了。」把被子蓋在他上,景玉細細的瞧著明淮:「你先睡會兒吧,煩心的時候睡一覺心裏就不煩了。」
「心煩意的,怎麼睡得著?」
他剛說完,兩小隻就在了他上:「爹爹,我們也要睡覺。」
景玉樂的撒手:「行了,你有事做了,忙一忙就睡得著了。」
丟下明淮和他們,景玉繼續教瑾瑜下棋。
第二日把他們都留下,明淮帶著景玉出城,大雪茫茫,景玉窩在明淮懷裏,上遮蓋著他的大裘,親兵遠遠的跟著,所有人的速度都是不不慢。
「起初瞧見這片廣袤天地只覺得新奇,在的時日長了,我反倒是越發懷念起中原的山川河谷了,在南蠻的時候,我遠遠看見中原的高山,心裏就想,要是當初沒來戎族多好,可是又一想,不來戎族,我們周圍依然會是刀劍影,在哪都躲不掉的。」
「心裏煩的時候不能想著怎麼躲避,躲是躲不了的,越逃避事只會越。」景玉瞧著明淮:「九郎,我們現在除了自己,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不會有人幫我們善後解決問題的。」
「我知道。」他綳著臉:「昨天,大巫醫給我出了主意,讓我納貴為妾收攏部族,他說有幾個部族的族長請他聯,只要我答應,那他們舉族效忠於我,我拒絕了,我不會靠娶人來強大自己,也不想讓你難過傷心。」
景玉握住他的手:「他們真這麼說?」
「大巫醫說是的,可我不想管。」他摟住景玉:「他們不願意效忠我便算了,若我自己沒本事讓他們心服口服,再娶了其他人讓你傷心,那我便真的一事無了。」
「我都沒想過況會是這樣。」景玉把他的手抱在懷裏:「我以為他們即便現在不臣服於你,但至不會太過張狂。」
「你生完孩子還沒三年,傻點也正常。」明淮故意說笑:「他們手裏有兵馬有財富,有點野心也屬正常,不然怎麼會從圖金買那麼多的兵?我雖不善權謀,但也知道野心這種東西,一旦在心裏有了,就很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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