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景玉彎下來笑看著他:「父王病了你就辛苦些,等大局定下來,我幫你一起料理就是,古往今來,草原是治理難度最大的地方,必須費些心思才行。」
「你已經很辛苦了,若是再費心思,豈不是更苦?」明淮蹭蹭的鼻尖:「你隨我到戎族三年多了,我作為丈夫卻甚陪伴,當初承諾給你的東西什麼都沒做到,只是一次次空許佳願,對你,我心裏愧疚難當。」
「那就好好對我呀,最好能在與我在一塊的時候就把所有欠我的都補償給我。」
「必定掏心掏肺的對你好。」明淮坐起來:「走吧,回去休息休息。」
攬著出門,天空又飄起了小雨,明淮提著燈籠,小心的護著。
「父王這些日子可好些了?」
「有瑾瑜那個話多的小傢伙陪著,父王每日都不得閑,日日出府到外面去逛逛,發笑的時候到比我陪著的時候多多了,太醫說只要心好,雖說不能像從前那樣,但也能好轉許多。」
「瑾瑜那孩子有孝心,也得虧是你教得好,換做我來教,只怕也養不這樣的子。」
「我也覺得。」
「哈...嘚瑟。」
繁忙之後調笑幾句,倒是比泡在溫泉池子裏還讓人舒心,想想這一切都是為了妻兒老父,明淮倒覺得自己苦些也沒關係了。
五月,南蠻傀儡君王被殺,南蠻餘孽舉兵反抗戎族,明淮披甲帶兵去往南蠻。
臨行之前,景玉替他收拾盔甲,扣著鎖扣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明淮目冷徹:「當初,我想讓父王為我的鋪路,可是原因種種終是不能事,如此,便讓我為瑾瑜鋪路吧。」
景玉斂下眉眼:「背負暴君之稱,日後難免臭萬年。」
明淮捧住的臉:「若我哪日死了,怎麼還會去計較一個後名呢?現在就只希瑾瑜快快長大,希他能明白我們的用苦良心。」
「他會明白的。」景玉把白佩放進他的懷裏:「一切小心。」
「嗯,你也是。」
縱然已經為人父母,明淮依舊與親昵了許久才不舍的離去。
瞧著他們再次遠去,景玉與靈鳶挽著手倒也沒以前那麼難過了。
「嫁了一個不安分的人,就註定是要永遠等待著了。」
靈鳶笑了笑,了自己的小腹說道:「等就等吧,好歹有個盼頭了。」
景玉也笑了:「也是,你現在可比我金貴多了,必須仔細養著才行。」
男人們不在,日子也是要繼續的,景玉給客商出主意,把中原的胭脂香瓷首飾都運過來,酒水什麼的也葯,又把戎族的牛羊賣去中原,凡是能賺錢的都沒放過,以至於胤華來信的時候調侃景玉了八爪魚,什麼都不放過。
在信里,胤華告訴景玉,他看中了一個新晉的狀元郎,父母雙全知禮忠厚,本人風趣幽默秉純良,有意把朝姒許嫁給,但又擔心朝姒自己不願意,所以不敢拿主意,只等朝姒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