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把茶盞遞過來,等景玉給他添了茶才說道:「德公主私下對你手,只怕帝也知道了,擔心你報復德公主,傳出消息活捉了贏傅,無非是想告訴你兩件事。一,你的行蹤一清二楚,所以別對德手,二,德背後有帝,守不住安州,帝能守住,用不著你手。」
景玉沉了一下笑起來:「似乎是這個意思,不過,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放過德了,害了我還想安然無事,當真是癡心妄想。」
瞧眼中竟是狡黠,明淮也笑了:「看來你已經有主意了。」
景玉一下子滿腹愁緒的搖頭嘆息:「德是帝的心尖寵,若是出了事,帝頭一個就要對我下手,我現在還無力與帝來的,所以我不能直接德,雖然我不介意讓德未婚就寡婦但是做這件事也不能讓帝抓到把柄。」
明淮點點頭:「你要殺了柏莊我知道,我也答應幫你了,還有呢。」
托腮一嘆:「唉,其實對付我辦法很多,但是帝攔著,我就總是束手束腳的,得先把騙出臨安才行啊。」
明淮靜默的喝了兩杯茶,景玉就一直看著他,目鑿鑿,似乎要把他看出一個來。
明淮放下茶盞,垂著眉眼問道:「看我做什麼?」
景玉撐著桌面盯著他:「我覺得你心裡已經有主意了。」
他輕叩桌面:「嗯,怎麼了?」
景玉很是心急:「有主意了你就說啊。」
「我為何要告訴你?有何好?」
他靜靜的瞧著景玉,弄的一時語塞:「我...我們不是結盟了嗎?」
聽一說,明淮就涼了笑意:「我們認識不過一個月,你這般信我,就不怕我算計你嗎?」
景玉被他一提醒,心裡下意識的一慌,看著他久久不能平靜,眼神又似剛認識的時候那般升起警惕和防備。
明淮和對視了許久,手過來,用手背在臉頰輕蹭,景玉也沒有讓開他,只是微微垂了眼。
「被背叛過的人,會下意識的對所有人防備,也最容易對人產生信任,可是,信任這種東西,對於我們而已太過奢侈。」
他說了一大堆散話,卻握住景玉的手:「,小鸞,你太去信任一個人了,所以太容易付信任,只是也太容易被放棄,就像贏閔對你做的那樣,這是病,得改,包括我,你也不能付全部信任,最,在你確定我值得信賴之前不行,這才是朝堂上的生存之道。」
聽他說了一大篇,景玉也是突然驚醒:似乎自遇上他之後,自己就依賴上了他,當真是許久不曾自己拿過主意了。
想當年韓潤文尚在,做任何事都會徵求他的意見,只要他點頭,景玉就有底氣。
也就是這個習慣,讓在韓潤文沒了之後,沒有底氣,跌跌撞撞走了許多的彎路,才到了今天這一步。
遇上明淮,那個差不多改掉的習慣又恢復了,若不是他提起,自己怕是很難反應過來。
沉許久:「帝現在都沒有暴我在安州,那就說明,我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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