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盯著街上的行人不放,語氣很冷:「不來夷國,難不去新鄭嗎?去新鄭對有何好?找贏閔嗎?贏閔自難保,又出賣過一次了,難不還會送上門去讓人家出賣第二次嗎?是夜裡逃得,哪裡敢騎馬鬧出靜,一路上更是沒人見過,又去哪裡找馬?」
飛羽鼻子嘟囔:「那萬一,要是在半道上掉雪窩裡了,被猛襲擊了,出什麼事...」
話沒說完,明淮一記眼神過來,飛羽就識趣的閉了。
好吧,他不能烏,他要祈求景玉好好活著,不過他實在搞不懂,一個小小的奴,有必要從南一路追到四通鎮來嗎?雖說景玉的姿的確出眾,也比其他奴聰明,可也沒必要大費周章啊。
難不公子覺得他自己的人跑了,臉面上過意不去,要抓住親手宰了?
飛羽特別想問問,卻又不敢,只好在心裡想想了。
夜降下,城門都關了,也沒見著人進來,明淮越想越不對勁,半握著拳頭想著自己是不是算了什麼東西。
腦子裡突然想起那日的話:「十歲那年開始,就帶著弟弟妹妹自生自滅了,能長這麼大都是託了我自己的福。」
他猛地睜開眼睛,直接從酒樓躍下,翻上馬,下令開城門然後沖了出去。
大意!大意!
他只想到了聰明,卻忽略了的膽大。
下定決心離開,那必然會孤注一擲,既然知道自己會在這裡守株待兔,怎麼會再進來?一定會想辦法繞開他,通往夷國的道路,除了四通鎮,就是那茫茫雪野了。
夜裡大雪紛飛,並不能讓人看的太遠,景玉撿了子拿在手裡,一為防,二為省些力氣,鹿還剩下四五塊,饢也只剩下半個了,所幸不是很,尚且能挨得住,只是一日一夜未睡,又趕了那麼多的路,月事未完,導致小腹墜痛,的子早已疲倦不已,腳重的提不起來,卻不曾停下。
只是很清楚,自己不能在荒野里睡著,否則不是凍死,就是被猛吃了,即便要歇息,也要找到人家才行。
走了許久,也沒看見半戶人家,大雪紛紛,早已了方向,走不跌在地上,有著厚厚的積雪墊著,到是也不疼,拿著子坐在地上,有些撐不自己的眼皮了。
靠在一個土堆上,著攤開手腳,任憑雪花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卻無法讓意識清醒起來。
上次這般孤注一擲,是什麼時候?
景玉閉上眼細細的想著:是自己執意殺了帝的面首--東川相國周康的時候,還是在邊關對鎮國大將軍王獻下殺手的時候?
想起他們,接著就想到帝,景玉心中一陣陣噁心。
皺起眉頭,似乎不願意去想那幾個人。
「駕~。」
有人駕馬過來,景玉看過去,頓時心涼了,認命一般依舊靠在土堆上,不跑不躲,看著那一行人朝自己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