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馬良,參見大王!”
“呵呵,起來吧。”
шшш ¸ttκΛ n ¸Сo 微微擡了擡手,李元嘉讓眼前這個老實敦厚的年輕站了起來,同時衝著侍說道:“春煙,給他搬一把椅子。”
“啊?”
聽了他的話之後,春煙頓時一愣。
而馬良則大驚失,連忙拼命的搖頭道:“不不,萬萬不可!在大王面前,哪裡有我的座位?萬萬不可!小的站著就好了。”
如果是韓王府的屬們,大王賜座自然是理所應當,隨便坐就是了。但是馬良可不是什麼員,而是韓王府的一個下人,雖然這兩年跟著陳先生讀了一些書,還從李元嘉那裡學了數學,可要是敢在大王面前落座的話……
管家韓山那裡的棒,可不是吃素的!
看到他惶恐的樣子李元嘉頓覺無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行,那你就站著吧。”
“咕咚!”
眼看大王態度似乎突然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太好,馬良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他可不知道李元嘉是因爲他不敢坐而有些煩躁,畢竟這年頭一個普通的下人,哪裡有在大王面前坐下的道理?就是王府裡的大管家韓山,也都沒有這個資格啊!
好在李元嘉也知道自己這煩躁來的甚是無厘頭,所以翻了個白眼之後,儘量還是平靜的問道:“馬良,我讓你們五個跟著王普學習如何造紙,可都學會了?”
“回大王的話,學會了。”
定了定神,馬良趕躬回答道。
他和李忠等總計五個人,自從做完了潞州城下水道工程的“監工”之後,就一門心思的跟著王普在造紙作坊裡面混著。而按照師傅王普的說法,他們不是要學會如何造紙,還要學會如何改進造紙技,以及如何掌控最多時有數十人的造紙作坊!
不過對於馬良這自信的回答,李元嘉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學會了?
怎麼可能?!
一個今年只有十七歲的小屁孩兒,真以爲跟著王普他們混了幾個月,看了幾遍造紙流程,棒了幾下忙,就能自己造出紙來?或者說,就已經掌握了超越這個時代的“科研方法”?
別逗了!
別說他們幾個,就是現在造紙作坊的主管王普本人,如果沒有李元嘉在一旁時時刻刻的關注著,幾乎每天都要給他提出建議的話,能做什麼樣?而就是這個馬良他們的師傅,現在最多也就是學會了在李元嘉給的表格裡替換東西而已……
不過……
認真來說,其實這樣也已經夠了。
畢竟這年頭也不需要他們做太複雜的事,基本上就是按照固定好的流程去做東西,要麼不停的替換其中某一步的材料,比如說造紙用的木材和製造活字用的合金等;要麼就是按照李元嘉的圖紙或者想法去做東西,比如說簡單的桌椅和稍微複雜點的煤爐等。
只要認識一兩千個字,懂得簡單的四則運算,其實也就足夠了……
擡起頭瞧了李元嘉一眼,發現大王好像在認真的想著什麼,馬良趕就又把頭給低了下去,同時一顆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今天大王找他來的理由,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因爲就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面,他的那四個同伴全都被大王來了一次,而且紛紛被委以重任:五個人中的老大,同時也是最優秀的那個李忠,被大王派去長活字印刷,主要就是鐵匠鋪和油墨匠人們;在潞州和這次新王府下水道改造中表現最好的張萬,被大王任命爲韓王府的營造主管,以後主要負責建造事務;手能力最強,最得王普喜歡的韓,昨天開始爲了玻璃匠人們的頭頭;而各方面都比較平庸,但是子卻最老實、堅韌的孫展也了一方管事,開始有了自己的手下——就是那個高昌國的農夫。
最後剩下的,就是馬良自己了。
所以這兩天晚上,小夥子幾乎都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心裡面一直琢磨著大王會給自己一個什麼差事!這種既期待非常,同時又有些擔心的覺,簡直快要把他給折騰瘋了!
心中忐忑中,馬良聽見大王輕笑道:“呵呵,我聽說你喜歡教學生,而且學生們也喜歡讓你教……不錯,這方面你幹得不錯!”
“呃……”
聽了大王突如其來的問題,馬良頓時一愣。
所謂的教學生,是指他和李忠等四人從他們被陳先生和黃先生教出來之後,李元嘉給了他們一項任務,那就教府上六到八歲的家生子們讀書識字。
五人當中,馬良確實是最孩子們歡迎的。
因爲他的子最爲溫和,對待孩子們非常有耐心。而李忠他們雖然在其他方面更出,但是和孩子們相的時候脾氣非常急躁,遠不如馬良做得好。
所以聽了李元嘉的話之後,馬良先是一愣,隨即馬上謙虛道:“謝大王!小的只是聽從大王的吩咐,竭力爲大王分憂而已,不值一提。”
“……哈哈!”
楞了一下之後,李元嘉頓時樂了。
想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小子……不,應該說他們五個人的時候,幾乎個個都是溫順如同家養的兔子,膽子小的如同坑裡的老鼠,自己聲音稍微大一些都能嚇得他們渾一。但是再瞧瞧現在,面對自己的誇獎都敢謙虛了!
不錯,有進步!
心中略欣之下,李元嘉也就不再廢話了,直接點頭道:“好!那麼如果我讓你在王府中專職負責教授那些孩子們讀書,你可願意?”
“啊?專職教授他們讀書?”
聽到大王的話之後,馬良的一雙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呵呵,不錯。”
點了點頭,李元嘉微微笑道:“不用管其他人,只要教授那些孩子們讀書就行!而且不是要教他們讀書識字,還要教他們學習數學,把你知道的全都教給他們……如何,你可有信心做好這個差事?”
“咕咚!”
聽到一半的時候,馬良的頭就忍不住涌了一下,心跳瞬間如鼓一般。
興與忐忑的覺,幾乎同時涌上了心頭。
興的自然是大王如此信任自己,竟然讓自己專職教書,這可是相當於私塾裡面教書先生一般的事啊!而忐忑的自然是自己的本事——也就跟著陳先生和黃先生學了兩年而已,能做好如此重要的事嗎?
不過心中轉了幾個念頭之後,終於還是興佔據了上風,讓馬良那還略顯稚的臉龐漸漸爬上了一激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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