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瑟的話一出來，眾人頓時全都看向檀悠悠，有竊竊私語的，有面鄙夷的，也有看熱鬧的。

壽王妃不為所，直視檀悠悠：「向媳婦，你怎麼說？」

「王妃，我會的。表姐和我不，不知道我的事，關心則。」因為拖後找麻煩的是孟嬤嬤、柳枝等自家人，檀悠悠趕替王瑟開，又向說明自己的況：「謝謝表姐護我，我真的會，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王瑟微皺眉頭，用只有倆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就算你會，也必須退出！安樂侯府不適合這樣張揚。向知道你這樣胡鬧嗎？」

這就管得有點寬了，檀悠悠一臉茫然：「我以為夫君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壽王妃喜歡我的。」

「別不懂事……」王瑟還要接著往下說，有人高聲笑道：「二弟妹到底是年輕，護親心切，沒弄清楚況就開口。」

說這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穿的真紫綉金衫，面容只是清秀，遠不及王瑟麗，座次卻更靠前。

檀悠悠不知這人是誰，但聽稱呼王瑟「二弟妹」，又因為知道還有個皇長子，就猜大概是皇長子正妃。

王瑟接下來的表現印證了的猜想。

「大嫂批評得是，是我沒管好表弟媳。」王瑟恭敬地和皇長子妃行了個禮，看向檀悠悠，溫和地道：「聽話，我知道你是想要綵娛親盡孝心，但這不是尋常玩鬧……湊趣不反而掃興。你年紀小不懂事，偶爾說錯話不是大事，王妃是很慈善大度的人，只要你誠心認錯，不會計較的。趕認錯退出吧。」

「我沒撒謊！」檀悠悠有些惱了，就是想玩個鞦韆而已，怎麼就這樣難？

皇長子妃笑道：「二弟妹真是的，人家這麼大個人了，瞧著也是聰明伶俐、知書達理，總不自己會不會都不知道。你非得攔著人家幹什麼？快坐下吧，別掃我們的興！」

「那麼，表弟妹自己看著辦吧。」王瑟臉微紅，眼裡出些惱，勉強笑著給壽王妃賠禮：「還請叔祖母恕罪，是我衝了。」

壽王世子妃笑著打圓場：「關心則嘛。你這個姐姐做得好。憐弱惜貧，不計個人得失。」

不得不說，壽王世子妃很會說話，一下子就把場面圓過來了，沒得罪二皇子，王瑟面上也有彩。

王瑟的笑容溫婉地回到座位上，孟嬤嬤趕給賠禮：「都怪老奴。」

羅生氣地道：「孟嬤嬤，您怎麼能仗著我們皇子妃的信任說話，害我們皇子妃呢？」

「是老奴的錯。」孟嬤嬤低著頭很沮喪，這事兒確實是怪沒沉住氣。

「算了，都是因為關心悠悠才會這樣。」王瑟揮退羅，和氣地道：「從前嬤嬤教導我時，我年不懂事，執意要在貴妃娘娘的生辰宴上作詩，您勸，我不聽，您就沒再管，說是吃過虧就記得了。我為此得罪了皇後娘娘，之後一直牢牢記著這個教訓。為什麼到了悠悠這裡，您就忘記原則了呢？您太過寵溺了，這樣不好。」

聽起來倒像是晦地指責厚此薄彼……孟嬤嬤臉發白，半晌才道：「是老奴的錯。」

「瞧，第一個就是悠悠。咱們仔細看看的本領。」王瑟一笑，看向場中，不經意地道：「嬤嬤其實是為孫兒著想吧？能得向親自教授，等同半隻腳已經士林。」

孟嬤嬤不能否認：「承蒙公子不棄。」

王瑟道：「向是真君子真好人，為了讓悠悠過得好，願意教授安寶，嬤嬤要珍惜，我也盼著您好呢……」

忽聽一聲鑼響，檀悠悠站在鞦韆架上，並不用人幫忙推送，自個兒先躬再屈，下蹲，直起，，雙臂往外擴展，一串作一氣呵，自己就盪了起來，那鞦韆架越盪越高，藍隨風招展，比之前的紅更要颯爽幾分。

王瑟仰頭看著藍天白雲之中隨風飛翔的檀悠悠，不知不覺停下了話頭。

是真的打得很好，而且膽子出奇的大，一會兒蹲一會兒站，鞦韆都幾乎被平了。人群的歡呼聲一陣響似一陣，壽王妃興地指著，裡說個不停，是在指點給眾人看，檀悠悠為什麼要做那個作，要領又是什麼。

王瑟只能聽見四周「嗡嗡」的響，大家在說些什麼，完全沒有聽清楚。

孟嬤嬤則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檀悠悠這麼厲害，何必多事來尋王瑟？

柳枝怔怔的半張著，整個人都看傻了。

羅語氣嚴厲地質問道：「你家小姐會不會打鞦韆，你這個伺候的難道不知道嗎？」

柳枝傻傻地道：「會呀，玩，但家裡的鞦韆哪有這麼高呢？這麼高的鞦韆架子，我看著都……」

羅見問不出什麼來，只好悻悻地退了下去。

外院，裴融跟著二皇子、福王世子等宗室站在梅園之中，陪著壽王等人賞梅詩，忽然一個宗室子弟道：「咦，是誰在打鞦韆，飛得這樣的高，竟像是天外飛仙一般。」

眾人齊齊抬頭，果然看見遠那架高高的鞦韆架上一個子迎風飛揚，莎藍的八幅綉隨風招展，臂上的鵝黃披帛飛舞如朝霞。縹緲輕盈之中又見英姿颯爽，如天仙。

壽王哈哈大笑：「王妃最會玩！不知從哪裡找到這麼個鞦韆高手，看得高興了，又要拿我箱子的寶貝去賞人。」

裴融的臉漸漸發白，口越來越悶，掌心足心全是冷汗。

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這是檀悠悠。

早起裝扮得麗新鮮，笑地站在他面前問他：「夫君，好不好看？」

他當時雖然覺著再好看不過，誇的話卻怎麼都出不了口。早知道要干這種大膽的事，他就該……

不對，他不應該這樣想，一定能穩穩噹噹地走下來，稍後見著，他立刻誇讚很。

「哎呀！好像掉下來了！」二皇子咋呼呼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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