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賜開著豪車平穩的行駛在去省城的公路上,上峰始終閉著眼睛在糾結著,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睜開了眼睛。
“睡醒了?你這平時太累了,實在不行我看你別當什麼警察了,咱哥倆一起幹算了,比你現在輕松得多,而且賺錢也多得多。”章天賜盯著前方的視野,很真誠的向上峰發出了邀請。
“算了,我這個人不求大富大貴,就想幹點自己喜歡的工作,就像你,你喜歡法律,所以當了律師。對了,強子,你現在還親自接待一些常規諮詢嗎?”上峰想了許久,本想直接問,但又怕傷了兄弟和氣,所以迂回了一下問道。
“接啊,你以為我名了就可以當甩手掌櫃的?很多委托人都是點名要求我接待的,我收人家錢就得盡力服務好啊。”章天賜語氣很輕松的答道。
“前幾天,接待過一個林子健的中年男人嗎?”上峰問到了正題。
“嗯,有印象,林子健是熱電廠的,廠子改制要裁他,但是他的合同還沒到期,找我是諮詢一下如果打司勝訴的機會有多大,小案子一個。”章天賜依然是語氣輕松的說道。
“那你怎麼答複的他?”
“如果要是我打,百分之百勝訴,他回去考慮了。”章天賜自信的說道。
“那朱國良,你記得嗎?”上峰又問道。
“記得,那是個渣男,在外面養了小三,要跟自己老婆離婚,還想不分給老婆財產,呵呵。”章天賜『』出了輕蔑的一笑。
“案子你接了?”
“準備接啊,我們當律師的,可不是慈善家,不會有那多麼同心,只對委托人負責,但還沒簽協議呢,估計這幾天他就得來。”
“最後問你一個人,鄧雨詩,也找過你吧。”上峰說到鄧雨詩的時候,眼前出現了鄧武之那張憔悴的臉和有些呆滯的眼神。
“你說是省理工大學那孩子吧,記得,那天下大雪,打電話預約要見我,印象深,是替的導師諮詢學造假的法律依據,這方面我確實也是法律空白,過去沒接過,我就告訴去我省城的所裡找這方面有經驗的律師。小峰,你好像又開始審我了?哈哈!”章天賜突然意識到接連回答了好幾個問題。
“我就了解一下,因為這幾個人,都死了。”上峰有點幽怨的說道。
“什麼?!都死了?!怎麼回事?!”章天賜聽後十分震驚,方向盤一偏車子在路上打了小s型。
“都是『自殺』,其中鄧雨詩還是我們支隊政委鄧武之的獨生兒,哎···”車子雖然突然變向,但上峰仍鎮定自若的說道。
“我說小峰,你不會是懷疑我吧?不對,『自殺』,你怎麼可能懷疑我,但是我見他們可是沒有任何的刺激『』語言,這些人來找我是給我送錢的,我對待他們就像上帝一樣,天地良心啊。”章天賜調整了一個坐姿,有點委屈的說道。
“別多想,我相信你,這幾個案子已經定案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上峰說完,把車窗開了一個小,從包裡拿出了煙,剛要,發現車豪華的配飾和滿溢的香氣似乎與煙味有點不合時宜。
“吧,自己的車,無所謂,別說煙,你要真喜歡,我可以送給你一臺,反正我現在單一個,錢也花不完。”章天賜說的話上峰是相信的,因為在他們兩個人心裡,這種近乎於親,彼此都沒有親人,兄弟,就是親人。
中午的時候,到了提前約定好的酒店。上峰離很遠就認出了酒店門口一個中等材、瘦弱的小老頭正是王德,兩個人快步走了過去。王德年紀剛過六十但已顯老態,頭發也已花白,穿著更是極其的樸素,那雙曾經極有神的眼睛,此時也顯得有些空。
三個人見面瞬間都很激。
“小峰,咱倆也有快一年沒見了吧,跟強子得有三年沒見過了吧,都沒啥變化,好,真好啊。”王德慨著說道。
“王院長還是看著那麼神,老當益壯,哈哈。”章天賜恭維了王德幾句,其實他早已看出王德的憔悴和異樣。
上峰始終微笑看著王德,心中思念之無法用語言表達。王德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後進了大堂。
吃飯的時候,王德一邊拉著上峰,一邊拉著章天賜,叮囑他們要珍惜兄弟之間的,把這種不是親的關系相的要比親更加親近,同時,也提到了田欣兒,王德更是老淚縱橫,顯得非常難過。臨走時,章天賜把帶的營養品搬到了王德的雪佛蘭車上,王德再次拉起了二人的手。
“小峰,強子,我兒子在國外定居了,發展的不錯,肯定是不會回來了,你們兩個就像我的兒子一樣,一定要好好發展,好好珍惜,將來有一天我死了,也能閉上眼睛。”王德又苦口婆心的囑咐了一番。
二人看著王德上了車,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
回到江城後,上峰跟鄧武之把與章天賜的詢問結果簡單的說了一遍,鄧武之聽後眉頭鎖,兩眼還是顯得有些呆滯。
“這幾個人,都是在章天賜到了江城之後,又都是與章天賜見過面才死的,難道真有那麼多巧合嗎?”上峰的影剛剛離開,鄧武之不知是有意還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上峰都聽清了鄧武之說的話。
回到辦公室後,他回味著鄧武之說的話,又坐在椅子上思考著這幾起案子。
三個人同樣的遇到麻煩尋求法律援助,而且從章天賜的話裡話外覺每個案子都有一定的希,那為什麼會『自殺』呢?一個人有尋求外力幫助的心理,而且是找到了幫助,為什麼還要采取絕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幾起案子,雖然表面看與章天賜毫無關系,起碼不是章天賜親手所為,但是鄧武之發現的這些巧合也不得不讓上峰重視起來,同時,他又一想章天賜平時的所做所為和為人世,覺得又不可能有任何關聯,他在和法理上努力的尋求著平衡,不管怎麼樣,他太珍惜章天賜這位闊別了20多年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