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兒院期間,李圖強和上峰是關系最要好的小夥伴。時隔二十幾年,兩個人再次相遇,此刻坐在茶樓的包間裡,品茗暢談,回首過往,滿滿的和好。
“強子,當時我一聽章天賜這個名,完全不認識,但一說法律天才年,我就猜到是你了,因為我聽王德院長說起過。對了,你怎麼改名了?”上峰品了一口大紅袍後,一邊回味著茶的香氣,一邊說道。
“什麼天才年,言過其實。當年我被收養你還記得吧,我養父是省政法大學的教授章炳文,他無妻無子,我也就隨了他的姓,不管怎麼樣,雖不是生父,但有養育之恩,改個姓氏也算一種態度。我養父覺得我是老天爺賜給他的禮,所以就起了天賜這個名字,其實名字也就是個符號,什麼不重要,關鍵是一個人要堅持對真理的追求和對懷的追溯,只要把握這兩點,就可以無愧於自己的生命。”章天賜說話時很平靜,讓上峰覺得這個學法律的人,比他這個執行法律的人更加理『』。
“你的事務所什麼時候開辦的啊?齊帆的案子是你代理的?”上峰給章天賜倒了一杯茶後問道。
“研究生畢業就開了,齊帆?哦想起來了,省城那個毒販,是我代理的,我們這個職業,說白了不管好人壞人,只要是我們的當事人,就得為他辯護,為他爭取最大的權利延空間,其實我知道齊帆是個毒販,本不是好人,但既然代理了,就得辦好,這是職業『』守,後來獄後,我還去過幾次,在減刑等一些問題上提供了一些法律上的支持。小峰,你這是審犯人審習慣了吧,上來就一連串的問題,哈哈!”章天賜突然意識到已經連續回答了好幾個問題,便和上峰開起了玩笑。
“沒有,我只是好奇,現在到你審我了,來吧。”上峰也開起了玩笑。
“我可不喜歡審別人,哈哈。這些年其實我找過你幾次,有一次王院長說你在大學軍訓期間封閉呢,還有一次省廳說你去警銜晉升培訓,反正就是不順的,這回咱們兄弟重逢了,以後這個世界上又多了個親人,我很高興。小峰,還記得小時候我被別人欺負,你幫我出頭,總是保護我,到了最後,你工作也還是幹保護別人的事,不過層次變了,保護的是人民群眾,我覺得這個職業適合你。”章天賜表變得有些傷,語氣極其真誠。
“是,我這個人子裡就喜歡保護別人。說實話,強子,哦不,天賜···”上峰習慣了一時間很改變。兩個人小的時候,上峰比章天賜大幾個月,始終把他當親弟弟一樣關和照顧。
“別,你還是強子我聽著順耳。”章天賜意識到後立即表明自己的想法。
“強子,你現在···”上峰的話沒出口,電話響了,是王一偉。
“隊長,不好了,臨興路立橋有人墜亡!”王一偉的聲音在電話裡格外的刺耳,聲音甚至傳到了整個包間。
“你們維護好秩序,我馬上到。”掛了電話上峰急忙起穿上外套。
“有案子?”章天賜也隨之站了起來。
“嗯,改天再聊吧。”說完,上峰急匆匆的出了茶樓。
上峰驅車迅速趕到了現場。
“我這新車啊,才不到3000公裡,太倒黴了,『』,這個人我都不認識,哎···”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和王一偉和警部門在報怨著。
“怎麼回事?”上峰撥開人群走了進來,那高大的軀格外顯眼。
“隊長,剛剛半小時前,橋上一名男子走到橋中間的時候,突然跳了下來,正好砸到這臺車上,人當場就死了。”王一偉邊說邊指了指旁邊開著雙閃的一臺奧迪a6l和躺在車前方五米左右的一,車的前擋風玻璃下半部分和車發機蓋的上半部門凹陷了一個大坑,周圍流了很多。
“橋上肯定有目擊者啊,找到了嗎?”上峰沒理會司機,接著又問王一偉。
“找到了,這幾位都是。”王一偉又指了他後的幾名男子。
“你們看到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況?”上峰走了過去,向幾位現場目擊的司機詢問道。
“因為車多,車速很慢,這個男的走路速度也很慢,我當時就特別注意,你說立橋上哪有行人啊,我正想這個人是不是有病的時候,突然他就從橋上跳下去了。”其中一名年輕的司機跟上峰介紹道,其他司機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誰的車裡有行車記錄儀?”上峰環顧了一個眾人後又問道。
“我車裡有。”還是剛才的年輕司機答道。
上峰待了幾句後,離開了現場。
“隊長,這肯定是『自殺』,行車記錄儀裡看的清清楚楚。”王一偉來到上峰的辦公室匯報了查閱況。鄧武之也跟了進來。
“要是『自殺』的話,這個就給分局結案就行了。”鄧武之坐在了沙發上緩緩的說道。
“嗯,檢結果出來了嗎?”上峰看了看鄧武之,又問了問王一偉。
“出來了,沒有任何異常。死者林子健,43歲,熱電廠合同工,通過上的份證件已經聯系到了家屬,家屬也已經過來正式確認了份。”王一偉說完也坐在了沙發上。
“家屬說沒說林子健『自殺』的原因可能是什麼?”上峰扔過去兩支煙,又問道。
“他老婆說,最近林子健和單位在鬧糾紛,熱電廠正在改制,像林子健這種沒有正式編制的合同制要被裁員,可是林子健當時與廠裡簽訂的合同期還有三年,所以林子健要求廠裡要履行合同,三年後如果不想續簽才可以讓他下崗,但是廠裡態度非常堅決,林子健認為自己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估計是因為這件事吧。”王一偉給鄧武之點完煙,自己也點上了一口後說道。
“這林子健也夠脆弱的了,這點事就能『自殺』?”鄧武之覺得有點不可理解,發表著慨。
“社會力大,倒是也難免,不過以林子健這種敢和廠裡抗衡的『』格,『』到『自殺』這個份上,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上峰推了推眼鏡,表平淡的說道。
“但是他真就『自殺』了啊,事實擺在這呢,至於什麼原因『自殺』,這也不是我們的職能範疇,我建議由區分局定案算了。”王一偉覺得這些事本就不應該支隊來辦理,所以說話也很直接。
“我同意,咱們支隊要是這種案子都拿過來,那不了分局保姆了?”鄧武之也隨聲附和了一句。
“好吧,移。”上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