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和祖娜在北山公園門口的面館簡單的吃了一碗牛面,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省第二監獄,上午來的路上,已經通過省廳原來的同事幫助約定好了一切。
他們先來到獄政管理科,查詢了齊帆所有的探監記錄,一共六條,其中有一條是魏遠征,有五條是一個章天賜的律師,他是齊帆案子的代理律師。上峰看到錄像裡的魏遠征,心基本已經斷定齊帆和陳靜、盧圓圓包括錢靈芝的案子,可能都有著一定關聯。
在監獄的探視區,上峰和祖娜過厚厚的鋼化玻璃,同時看到了裡面小門裡閃出的一個影,整個人瘦的像一張紙片一個纖薄,臉『』枯黃,神萎靡,但眼神依舊與的年紀完全違和,寫滿了滄桑和閱曆,充滿了仇恨和怨氣,上峰已經認出,此人正是齊帆。沒有了過去的濃妝豔抹和囂張跋扈,如果不看眼神,讓人也會生出幾分憐惜。
“齊帆,你好。還記得我嗎?”上峰拿起了對講電話淡淡的說道。
“呵呵,上峰,我能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賜,你說我能忘得了嗎?”齊帆死死的盯著上峰,臉上浮現一冷笑。
“你有今天,是你咎由自取,是法律所賜,你怪不得任何人,呵呵,看來你改造的不怎麼樣啊?”上峰也是一陣冷笑,他看不起這種不知悔改的人。
“用不著你教訓我,找我什麼事,別廢話。”齊帆話鋒一轉,直奔重點。
“你的父親,還活著嗎?”上峰也沒再繞彎子。
“哪個父親?親生父親我不知道,養父死了,還有什麼問題?”齊帆表冰冷,語氣更是冰冷。
“魏遠征和你是什麼關系?他來探過你?”上峰試探著打開齊帆的防備。
“來過,找我是因為過去和他貿易公司發生的幾筆生意尾款的事,當然我沒錢給他,現在自己都這樣了。”齊帆說話的時候眼神向旁邊轉去看了看祖娜,並用微微一笑的方式打著招呼。
“章天賜是你的律師?他來幹什麼?”上峰又問道。
“當然是指導我減刑啊,包括現在你們來問我話,要不是說配合你們我有希減刑,你以為我想見你?”齊帆毫沒有晦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想法。
“希你好好改造,早日出來,你還年輕,有資本重新來過。”上峰說完起離開了探視區,齊帆看著上峰和祖娜的背影,角微微上翹。
“隊長,這齊帆是在撒謊,魏遠征肯定不是來談什麼尾款的事。”祖娜跟在上峰的後面走著邊,不時的提醒著上峰。
“當然,換作是你你也不會承認,服刑期間,承認可是罪上加罪,我只是想看看的狀態,從眼神就可以看出,跟這段時間江城的案子不可分,但是魏遠征死了,一切線索全斷了。”上峰說話間已經坐上了駕駛位。
整個下午,上峰回到省廳面見了廳長,並且沒有忘記從那順走了一盒上好的滇紅,又去探了當年的孤兒院院長王德,這兩個人都是對上峰長極其重要的人,他始終心懷恩。
“走吧,回江城。”上峰從王德家裡出來,天『』已黑,但是他依舊想第一時間回去把案與鄧武之進一步協商。
“算了吧,你都多天沒休息好了,我下午已經訂了酒店,就在附近,今天晚上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早點往回返,來得及的。”祖娜心疼的看了看上峰。
上峰見祖娜擔心的狀態,也沒再堅持,畢竟過度疲勞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來充充電。兩個人很快到了酒店前臺,出示了份證,開了兩個標準間。上峰回到房間後,立刻到浴室沖了一個溫水澡,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種久違的舒適包圍了他,很快就進了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上峰醒了,是被醒的,因為太累,晚飯竟然沒吃,他一看床頭的時鐘,11點半,這個時間省城的夜生活還沒有結束,路邊的燒烤應該還剩一些串和啤酒,他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終於沒有戰勝,穿上了服準備下樓,本想祖娜,一想這個時間肯定睡了,而且孩子半夜吃東西一定會擔心發胖,走了一半的路又折返回了電梯。電梯剛好上來,停在了13樓,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
“你你你晚上好好表表表表現,哥還有好東東東東西給給給你,嘿嘿嘿!”一個約三十七八歲說話口吃的男人,正在用左臂很別扭地摟著一個妖豔的人調著,剛出電梯的一瞬間,男人抬頭看到了高大的上峰,眼睛裡突然出現一種莫名的張和恐懼,上峰腦子時迅速想起鄧武之跟他說的“高大約一米七左右,重差不多一百二三十斤的樣子,眉『』很淡,大眼睛,說話有點口吃,左手手掌和手指都不開,好像有點殘疾”···上峰也是大驚,是那個本田車司機!
“先生,麻煩我看下您的左手。”上峰盯著好只搭在人肩膀上的蜷著的手冷冷的說道。
男人顯然是認識上峰的,並且確定了上峰認出了自己,把懷裡的人一把推向了上峰,奪路便跑向了安全通道,上峰順勢扶了一下那個人,把往牆邊一靠,直接追了過去。那個男人的80厘米小短本不可能跑得過一米二的大長,下到九樓的時候,就被上峰撲倒在樓梯拐角,男人從腰間出一把匕首發了瘋似的向上峰上招呼,上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拿刀的右手腕,用了一個最簡單的擒拿作,刀掉在了地上,上隨手拿出手銬從後面將他銬住,男人徹底放棄了抵抗。
通過簡單的問詢,得知此人劉長安,是魏遠征的一個遠房親戚,36歲,無業,得過輕微小兒麻痹癥,在他上搜出了30克冰毒,跟同行的人是一個夜總會小姐,賣『』嫖娼未既定事實,也沒有查出其他疑點,故而由祖娜進行了一番教育後當場釋放。
江城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審訊室裡,上峰和鄧武之共同坐在劉長安的對面,這是鄧武之到支隊後的首次。
“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規定:走私、販賣、運輸、制造甲基苯丙胺十克以上不滿五十克或者其他毒品數量較大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並罰金;據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犯故意殺人罪的,死刑、無期徒刑或者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節較輕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劉長安,你自己掂量著辦吧。”上峰審訊前別的沒問,而是直接背完了兩大段刑法。
“劉長安,現在你如果態度好,我們會在法院審判時給你爭取最好的量刑結果,你要是不想說,我們就不管了啊!”鄧武之沒等劉長安反應,把話又接了過來。
“冰的事我我我我認,但殺殺殺殺人我我我可沒沒沒有!姓盧的那那那婊子是魏魏魏遠征殺殺殺的!”劉長安顯然被上峰和鄧武之的一番話嚇傻了,口吃的更加嚴重,而且直接待了魏遠征殺害盧圓圓的事實。
“沒有殺人?錢靈芝被鄭玨毒殺,你作為配合作案的司機也算主犯之一,逃得了嗎?我再問你,陳靜是不是魏遠征殺的?”鄧武之再次言辭激烈的質問著劉長安。
“但但我沒沒直接殺殺殺人啊,陳陳陳靜是魏魏魏遠征殺的,魏魏遠征想想把你你們的視線都引引引到上。”劉長安腦門上的汗珠像雨水一樣滾落下來,接下來的審訊進展的極其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