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武之點著了一煙塞到了上峰的手裡,上峰接過深深的吸了一口。
“兄弟,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不行我就去找程局,程局不行我就去找柳副市長,怎麼著也得保住你。”鄧武之顯然是誤解了上峰的作,以為他是過度焦慮甚至神崩潰的寫照。
“老兄,謝謝···如果真是證明不了,誰也無法改變法律,呵呵。對了,鄭玨休假了?去哪了?”上峰頭腦清醒了不,把剛才鄧武之說的容重新梳理了一遍後,語氣平靜的問道。
“···『』,以為你要崩潰呢,行啊,沒事就好。你怎麼還關心起小鄭了,這小夥子去省城了,他平時工作量最大,院長都說他每年也就年假能休息幾天,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應該懂得勞逸結合。”鄧武之見上峰緒如此穩定,心放下了不。
“哦,我就是隨便問問,院裡除了他,我別人也不認識啊,你怎麼知道他去省城了?院長說的?”上峰又追問了一句。
“不是,我倆以前加過微信,看他朋友圈發的,他每年休假都是到走走,今年走的還算近的,到省城才300公裡,以前都是去外省,但是他喜歡走到哪都發朋友圈曬曬,他說這個什麼···窮遊。”鄧武之一副羨慕的表,畢竟像他們的這種職業,生活四個字離的太遠,想出去到走走看看都沒有時間。
“是嗎,呵呵,給我看看他這次發的照片。”上峰極其敏銳,腦子裡迅速整合著剛剛鄧武之說出來的信息碎片,休假···300公裡···朋友圈···窮遊···
“我給你找找,你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啊,小鄭應該不可能有問題,那孩子在那七年了,我太了解他了,窮人家的孩子,絕對的仁義君子。”鄧武之邊翻著手機邊說道。
很快,鄧武之找到了,把手機遞給了上峰,上峰拿過來歪著腦袋認真看著,目從平淡變了灼熱。
“老兄,你看這三張照片,這是他連續三天發的朋友圈,日期正好是錢靈芝出事的前一天、當天和後一天,前兩次時間都是晚上八點前後,第三次是上午十點五十,而且發的都是當時正在進行的狀態,我覺有點不太對。”上峰眉頭突然舒展開來,依然平靜的對鄧武之說道。
“我看看···這也沒什麼呀,不就是去景點的留念照片嗎?”鄧武之看了看三張照片,前兩張都是晚上的,一張是在省博館門前,一張是在省城著名古建築群門口,第三張是在白天,在省城文化公園門口。
“第三張你可以忽略,只看前兩張,你仔細看看地面,通過路燈照『』不難分辨出來,兩張地面都是的,而且你看看附近行人,手裡有的拿著雨傘,這就說明肯定是剛剛下過雨,這兩個地方,我在省城時都去過,距離不到三十分鐘的車程。”上峰心跳開始加速,眼神裡出一希。
“那有什麼不對的?”鄧武之仍然十分不解上峰到底發現了什麼。
“現在這個季節,哪有連雨天?頂多就是陣雨,但這兩張照片都是剛剛下過雨拍的,你不覺得這太巧合了?要是不確定,你現在馬上查一查省城的天氣預報,或者找省城的人問一下,鄭玨發朋友圈的第二天,到底是不是下雨了?”上峰有些激,鄧武之遞給他的煙燒完了,隨手在煙灰缸裡掐滅了煙頭,他又點上了一支。
“『』,不會吧,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馬上核實,等我消息。”鄧武之轉剛要走,被上峰住了。
“等下···”上峰眼睛盯著鄧武之,大腦在高速旋轉著思考著什麼。停頓了大約三十秒,繼續說道:
“樓房一共四層,四樓是辦公區,查一查圍牆有沒有人跳過的痕跡,最重要的,看看樓房外設可能爬上樓頂的鋼筋梯,還有樓頂正對著錢靈芝窗戶那有什麼發現。”上峰目沒有任何的錯位,右手在前比劃著仿佛是經過了推敲。
“行,放心吧。”說完,鄧武之像風一樣消失在了上峰的視野裡,上峰坐在椅子上,心裡七上八下,極為忐忑,他祈禱著···水落石出、水落石出。
鄧武之回到辦公室,把門鎖上了,一邊撥打著省城系統同學的電話,一邊上網查著省城的天氣預報,兩個答案幾乎是同時進了他的耳朵和眼睛裡,在鄭玨發朋友圈的第二天,省城確實沒有下雨,是多雲轉晴的天氣,這也證實了鄭玨確有蓋彌彰之嫌疑。
鄧武之幾乎沒有任何寒暄的掛斷了與同學的電話,又迅速按了一串號碼。
“大軍,你和祖娜馬上停止手上的工作,告訴祖娜,查一查敬老院鄭玨從省城返回江城的車票時間,然後,把人給我找到,帶回來,馬上!要是找不到,別他媽回來見我,也別想再見你們隊長!”鄧武之脾氣急、火氣大,此時充分得到了現。
“是!保證完任務!”李大軍深知這個指令意味著什麼,他帶著幾分興,斬釘截鐵的回應了鄧武之。
鄧武之迅速從辦公室出門,開上車直奔敬老院而去。把車停好後,他認真的在圍牆查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明顯痕跡,然後又站在樓下向上看著樓外設的鋼筋梯,這種懸空沒有任何保護的梯子,爬上去確實需要一定的膽量。鄧武之想了想,一咬牙,拖著五十多歲的軀一步一步向上攀爬,在爬的過程中,他已然發現鋼筋梯中間的灰尖明顯有被破壞過的痕跡,他的心跳也開始加速。到了樓頂,他走到最頂端錢靈芝房間對應的上方,蹲下子認真的察看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細節,突然,他發現樓邊緣高出的水泥牆上有一些殘留的尼龍絨,心中一喜,不暗暗佩服上峰的察力。他拿出手機立刻拍了很多照片。他回到上來時的鋼筋梯,往下一看,眼前一陣眩暈,剛要邁步下去,接到了祖娜電話。
“政委,鄭玨找到了,他是昨天上午回來的,我和大軍正準備帶他回隊裡。”電話裡祖娜聲音雀躍,顯得很激。
“太好了!在哪找到的?”鄧武之聽後也很激。
“在他家裡。”
“你現在找個方便的地方,我問你幾句話。”鄧武之有點神的說道。
“可以了,您說吧。”祖娜走到了離車大約二十幾米的距離。
“你們發沒發現一尼龍繩索?或者其他可疑的品?”鄧武之思慮極其周全,因為現在的證據鏈並不完整,如果鄭玨咬死不承認,本無法定罪。
“沒有,因為沒有搜查令,我們除了把人帶回來,什麼也做不了。”
“哦對,這樣,你們先以禮相待,不要帶進審訊室,也什麼都不要和他說,問什麼都說不知道,等我回去,你們先別審。”鄧武之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太急了,掛斷電話,才發現樓頂沒有任何格擋,手和臉被風吹的冰涼發,也跟著有些僵,所以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樓頂下來。
回去的路上,這些零碎的線索讓他極其頭疼,繩索想必很難找到,直接的證又僅有這個,而且,鄭玨的殺人機是什麼呢?到底應該怎麼辦?他有些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