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還繼續狡辯嗎?”上峰站直了子,把真空袋遞給了丁超,自己回到了座位上。
“你們要是有證據就直接定罪,你們有嗎?呵呵,你們認為馮豔死了,呢?沒有頂多算失蹤,你們怎麼判我?從現在起,我一句話也不會再說了。”王昆說完往後一仰頭,閉上了眼睛。
上峰看到王昆這個狀態,恨得牙直,額頭上青筋暴『』,但又沒有直接證據定罪。
上峰回到辦公室,一支接一支的著煙,努力理清著思緒。市領導給的期限是七天,今天是第一天,目前只是盧圓圓找到了全,確認為死亡,馮豔和陳靜的方向基本明確了,但是第三只斷手目前完全沒有任何信息,而且沒有任何人報案,這三個人生死未知。第一只斷手是馮豔,收件人是周天,第二只斷手是陳靜,收件是鞏章,第三只斷手出現在創景國際小區,收件人是魏遠征,第四只斷手是盧圓圓,收件人是柳副市長,從表面看來,除了鞏章和陳靜以外,其他人均無關聯,到底懸機在哪?還有六天,這個懸案能揭開謎底嗎?上峰心裡更加焦慮了。
這時,上峰想到了一個人,張安平,之前的通話記錄,是時候去求證一下了。
“張政委,案卷複核的事,怎麼樣了?”上峰來到了張安平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過去他是很來的,所以並不悉,辦公室裡非常零『』的堆積著各種裝滿案卷的檔案盒,本面積不大現在顯得更為擁,如果不是因為幾盤綠植和牆上的壁畫裝點,甚至有點像倉庫的覺。
“隊長,最近看你太忙,我也沒跟你及時匯報,快請坐。”張安平客氣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繞過堆滿材料的辦公桌,陪著上峰一起坐在了沙發上,並給上峰倒了一杯茶。
“政委,這個案子現在麻煩了,上午程局長把我去,柳副市長也收到了一只斷手,犯罪分子還開出條件,如果不把我開除警察隊伍,就會繼續作案,市『政府』領導特別震怒,令我們7天破案,我現在是頭疼的很,所以想跟老兄求助啊。”上峰說這些的目的其實就是試探張安平作為一名警察的使命是否還在,同時也想看看張安平對自己的態度是否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有所轉變,當然,最重要的,是想驗一驗這位刑偵支隊的政委,到底和陳靜什麼關系。
“我幹了12年刑偵了,這麼猖狂的罪犯還是第一次見到,隊長,需要我做些什麼,別的沒有,經驗還是有一些。”張安平說這番話顯得很坦然,同時也表示了不會完全袖手旁觀,讓上峰心得到一安。
“謝政委的支持,你的經驗確實很重要,這也是兄弟我想求助的地方,你幫我分析分析,現在這個案子涉及到幾個『』,第一只斷手可能是馮豔,是王昆的朋友,第二只斷手可能是陳靜,是鞏章的人,第三只斷手沒有信息,第四只斷手是盧圓圓,這個人已經找到了。從你的經驗推斷這個馮豔、陳靜和第三名『』,到底是死是活?”上峰故意把陳靜的名字提了兩次,說完他細心的觀察著張安平的細微變化,一眼未眨就怕錯過任何細節。
“這麼撲朔『迷』離的案,能有現在的進展不錯了,要不是七天時限,我相信案子一定能破,但時間太,我不敢保證,要是我,我肯定破不了,不過我覺這幾個人很可能都遇害了,馮豔和陳靜起碼有了線索,但是第三個人,應該是最大的難點。”張安平很認真的幫上峰分析著,同時客氣地用手示意著上峰喝茶。
上峰見張安平的狀態極其平穩,而且提到陳靜時沒有毫的變化,並且從神上也表現出了一名警察應有的狀態,心裡的不安了很多,於是他端起茶杯,閉上眼睛用鼻子很的聞著茶杯裡冒出的香氣。
“張政委,你也喝滇紅?”滇紅是上峰最喝的茶,由於到了江城一直都比較忙,竟好久沒有喝到這悉的味道。
“嗯,這個季節寒『』大,喝點紅茶暖胃,怎麼,你也喜歡?”張安平見上峰只是用鼻子一聞,便說出了這種相對小眾的茶的名字,也是有些意外,甚至有幾分品茶遇知音的小小驚喜。
“是啊,好久沒喝了,案子過後,我回省城給老哥帶點上品的滇紅,那可是我從廳長那厚著臉皮要來的,哈哈。”上峰這次的笑是發自心的笑,眼角的餘尾紋聚攏在一起就像地殼變遷出來的褶皺,他一口喝掉了一小杯後,給張安平又斟滿一杯,自己也續上一杯。
“那敢好啊,咱也一次正廳級的待遇,哈哈。”張安平在說話的同時,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敲擊了一下放茶杯的玻璃茶幾桌面,以示對上峰倒茶行為的謝和尊重。
“老哥,還得跟你請教點正事,這個案子現在陷困境了,我是當局者『迷』,你給兄弟出出主意,我下步重點應該放在哪?”上峰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茶杯也放在了茶幾上,用左手攏了攏已經幾天沒洗有些冒油的頭發。
“據我的個人經驗,現在王昆已經明確有問題,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還是應該從馮豔上找突破口,至於馮豔在哪,我們假設已經遇害,那麼王昆可能藏匿的地點一定是別人不容易發現的,這點毋庸質疑,加上王昆現在的囂張態度,說明他認定他的思維是你無法參的,很可能是逆向思維,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張安平雙手抱著膀靠在沙發的椅背上,雙眼盯著對面牆上的“日出東方”山水畫,神非常凝重。
“嗯,懂了,這個思路對我是個重要的啟發,我回去再好好琢磨一下,老兄也注意,有些工作別親自上手了,我給你調勤。”上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手指了指堆積的案卷檔案。
“現在鬧人荒呢,隊裡這麼大的案子,我都沒參與,所以盡量不給你再增加人員力。還有,這夥罪犯膽大心細,不太好對付,自己多小心。”張安平站在上峰的面前,兩個人足足差了一個頭的高度,張安平用手拍了拍上峰的肩膀,仰著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上峰回以一個善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