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下一個目標是誰?
沈家,還是傅家,或者同時出手?
我惶恐著吞了口唾沫,覺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也許傅慎言才是對的,慕容謹比想象中更加可怕,輕易試探,隻會讓我們陷更加被的局麵。
不過眼下,我的確沒有理由阻止沈鈺出院,“好,我同意你回家養傷,不過你也得答應我,必須按時回來複診還有,桑韻家裏的事一起解決,你休想自己扛下。”
這大概是目前唯一能夠兩全的辦法了。
“沒問題,都聽你的。”沈鈺滿意的笑彎了眉眼,忽然那笑又變了變,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怔愣著問道,“米勒說你今天又跟傅慎言見麵了?所以你想要的確定的事能確定了嗎?”
突然被他這麽一問,我忽地就響起傅慎言丟下強心針的時候的樣子。
明明是早有準備才敢給陳毅注那東西,否則誰會把強心針這種東西隨時帶在邊?
其實這也算因禍得福了,要不是陳毅命懸一線,傅慎言或許不會當著我的麵,冒著被慕容謹的人發現的風險,在廢工廠就把強心針拿出來,我也因此能更加確定他還是我的那個傅慎言,從未改變。
沈鈺見我失神,也不想把我得太,抬手在我胳膊上輕輕拍了一下,安道,“不想說也沒關係,老哥相信,小姝你,不會讓我失去一個好妹妹的。”
我這才回過神來,回以微笑,讓他放寬心,“不是,隻是我剛才在想事。”
“哥,”我整理了一下表,讓自己看上去嚴肅一些,“我們可以相信傅慎言。”
沈鈺靈秀的眉疑的皺了皺,似乎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愣了一秒,眉才舒展開,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傅慎言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全都是假的,他是個臥底?你肯定?”
聰明如他,一語中的,我抿著點頭,眼神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篤定,“我肯定。”
“嗯......”沈鈺對我的話有所保留,默然發出了一道長長的尾音,態度並不明確。
我能理解,畢竟現在連桑家都被牽連進來了,這一場仗,我們是輸不起的,把希寄托在連一句衷心話都未曾表過的傅慎言上,風險太大了。
如果他還是年,一定會不惜代價為我賭一場,可他已經長為一個合格的一家之主,再也不能不計後果的去做一件事了。
那天他把話說得那麽絕,不是嚇我,而是如果傅慎言真的變了,他真的會豁出去了和傅慎言拚一場,但即使如此,麵對我選擇相信傅慎言的選擇,他還是猶豫了。
沈鈺,絕頂好玉一般通的家夥,唯獨多了心這一弱點。
“哥。”我下心中的,將他肩上翻起的外套掖好,蓋住右手厚重的石膏,低頭裝作繼續給他整理服,“這一次,就先考慮嫂子吧,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雖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可我知道,我們兄妹是不一樣的,不管你這一次怎麽選,我們是不是走同一條路,我心裏永遠記得,你是我最大的底氣。”
沈鈺沉重的吐了口氣,“你這樣講話,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些傷春悲秋的緒全都一掃而空,再抬頭看沈鈺,擺出信心十足的笑容,“那就先適應一下,因為到最後,結局一定會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沈鈺被我逗笑,“你就對傅慎言這麽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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