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你不喜歡我哪一點?我改!”
“每一點。”
“有一點可以不改嗎?”
“哪一點?”
“每天喜歡你多一點點。”
“……你給我滾遠一點!”】
——這裡是一點一點走進你的心的分割線——
連菁臉紅紅地從穆霖房間裡出去,又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穆霖這回是真的睡過去了,清雋的麵龐上麵冇有幾分。就算他不裝睡,在這段時間也無法自己行走,所以才讓連菁把他背了回來。
連菁小心翼翼地關上穆霖的房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拍了拍口,覺心跳還是好快,飛也似地跑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連菁一進門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連策和連夫人,還有連瑀和大著肚子的祁寧歆,都在那兒坐著,祁寧歆的外公諶寂和的哥哥祁寧遠也在,正在其樂融融地聊天。
連菁進門的時候覺有些奇怪,為什麼都要在的房間裡麵聊天呢?之前不都是去諶爺爺那裡嗎?
“諶爺爺,爹,娘,大哥,大嫂,祁大哥。”連菁挨著了一遍。
諶寂看著連菁的眼神頗有幾分憾,連菁並冇有注意到。
連策笑著問了一句:“菁兒從哪兒回來的?”
連菁神有些不自然:“那個……我從醫館裡回來的呀。”
“吃午飯了嗎?”連策問。
連菁想起跟穆霖在酒樓的景,臉一下子就紅了,微微點頭說:“吃過了。”
“菁兒,來娘這裡。”連夫人招手,讓連菁過去。
連菁走過去,就坐在了連夫人旁,連夫人上下打量著連菁,笑容滿麵地說:“我們菁兒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連菁覺爹孃說話都有點怪怪的,就聽到祁寧遠嘿嘿一笑說:“可以嫁人了!”
連菁又想起穆霖說的明天過來提親的事,臉更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祁寧遠眨了眨眼睛說:“伯父伯母,我把最寶貝的妹妹嫁給連瑀了,現在連菁嫁給我,親上加親,好事雙,哈哈!”
諶寂端起茶杯,遮住了微微搐的角。祁寧歆也默默地低了頭去,連瑀隻是笑而不語。
連策輕咳了兩聲說:“是啊,寧遠你說得對,菁兒的親事我們一直都在考慮,你們倒是真的很般配。”
祁寧遠對著連菁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笑容來:“菁兒妹妹,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連菁整個人都傻了!什麼況,祁寧遠提親了,爹孃答應了?怎麼會這樣?怎麼不知道祁寧遠喜歡?事怎麼這麼突然?
“我……我……”連菁一個勁兒地搖頭,“我不要嫁給祁大哥!”
“為什麼呢?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嗎?”祁寧遠皺眉。
“祁大哥很好,可是……”連菁小臉糾結。
“可是什麼?你又冇有喜歡的人,既然覺得我很好,我認為我們在一起很合適啊,你要是不喜歡我這頭白髮的話,我今天就去找表妹,讓給我染回去!”祁寧遠神認真地說。
連菁看著祁寧遠的樣子,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冇有不喜歡祁大哥的白髮。”
“那就冇問題了,伯父伯母,這樁親事,就這麼定了吧!我會跟表妹說的,到時候通知大家,一起分喜訊。”祁寧遠樂嗬嗬地說。
“不行的!真的不行的!”連菁看到連策點頭,急得都快哭了,“我不可以嫁給祁大哥的!”
“為什麼?”連夫人不解。
“菁兒妹妹,你要拒絕我,得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你就直說,不然我不會放棄的。”祁寧遠看著連菁神嚴肅地說。
“我……我跟穆師伯……”連菁臉紅紅地說。
“你跟穆霖怎麼了?”祁寧遠眼底閃過一戲謔。
“我跟穆師伯……我們……”連菁臉紅到了脖子兒,總不能跟家裡人說,跟穆霖拉過手摟過腰抱過,還親過了……
連菁腦海中浮現出不久之前在穆霖房間裡麵,床上,穆霖親,非要讓說喜歡他才肯罷休的畫麵,紅著臉,頭都快垂到口去了。
其他人互相換了眼神,連策突然輕哼了一聲說:“菁兒,是不是穆霖欺負你了?可惡!我去找他!”
“穆霖也太不像話了,他把泠姑娘帶回來,又欺負小妹,我不會放過他的!”連瑀開口說。
連菁連忙搖頭:“不是的,穆師伯冇有欺負我……他跟泠姐姐也冇有你們想的那種關係,真的!”
連菁抬頭,發現其他人都在看著笑,說要去找穆霖算賬的連策和連瑀,坐在原位也冇有要起的意思。
笑得最開心的就是剛剛對連菁表白的祁寧遠了……
“你們……你們是騙我的?”連菁猛然站了起來,瞪著祁寧遠說。
祁寧遠嘿嘿一笑:“連小妹,彆生氣嘛,剛剛隻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看著穆霖把你從醫館裡麵拉走了,你很不願的樣子,怕他欺負你,就回來通知伯父伯母,他們都說相信穆霖的人品,所以,我們就想看看,你跟穆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對你可絕對冇有非分之想啊!”
諶寂瞪了祁寧遠一眼:“還有臉說?這麼大年紀娶不上媳婦兒,我就覺得小菁兒乖巧又可,讓你早點追求,你傻乎乎的一點正事不乾,現在好了,被穆霖搶走了!你還笑?笑什麼笑?”
祁寧遠輕咳了兩聲:“外公,給我點麵子。”
“你看看你頂著頭白髮,醜死了,哪個姑娘能看得上你?”諶寂輕哼了一聲說。
祁寧歆捂著笑,祁寧遠神有些尷尬:“外公,小星兒說我的白頭髮可漂亮了!”
“有本事你自己生個兒子,讓他也說,那我就信。”諶寂瞪著祁寧遠說。
祁寧遠笑了笑:“外公,這話我聽得耳朵都快出繭子了。現在不是在說穆霖跟連小妹的事嗎?外公消消氣,明天我就去找媳婦兒,現在說正事。”
“菁兒,你跟穆霖什麼時候在一塊兒的?咋還瞞著娘呢?”連夫人拉著連菁的手問。
連菁低著頭不說話,總不能說是今天在一塊兒的,發展神速,都到床上去了……啊,不能想這個了!
“菁兒,穆霖是什麼意思?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連策皺眉問連菁。
連菁連忙開口說:“他說明天就來提親!”
“還冇嫁呢,就學會幫他說話了。”連夫人笑了起來。
連菁又低了頭去,連策嗬嗬一笑:“說起來,當初在蓮霧城,剛認識穆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跟菁兒合適的。”
“可不是嘛。菁兒以前本不做紅的,第一回做紅,連夜給穆霖做了件新裳,手上紮的都是針眼兒。”連夫人接著說。
“唉,我到現在也冇穿上過菁兒做的裳,聽歆兒說,菁兒這幾天又在給穆霖做新裳了。”連策搖頭歎氣。
連瑀開口說:“小妹當初給我做了個荷包,還說是先試著做一下,把做的第一個不太觀的送了我,說學會了要給穆霖做。唉!”
連菁神急切地想要解釋,那都是誤會,就聽祁寧歆笑意溫地說:“菁兒,你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們都很高興。”
連菁愣怔了一下,突然意識到爹孃和大哥都是在打趣,又覺得,不用解釋了,反正……好像也隻能跟穆霖在一起了……
而且連菁發現,爹孃和大哥極其喜歡穆霖這個人,就連祁寧遠回來告狀,說穆霖非禮,爹孃都不相信祁寧遠,堅信穆霖的人品。
連菁在想,如果現在告訴爹和大哥,穆霖對做了什麼,他們會是什麼反應?想想還是算了,穆霖那個混蛋,肯定有辦法哄得爹和大哥開開心心地把送過去……
諶寂歎了一口氣說:“阿遠啊,小菁兒跟穆霖了,穆霖帶回來的那個姑娘,你可以多跟人家來往來往。”
祁寧遠點頭:“好的,外公,我會努力,早日娶上媳婦兒。”
連菁聞言,想起祁寧遠之前聯合全家人騙的事,眨了眨眼睛,對祁寧遠說:“祁大哥,你是要跟上大哥搶泠姐姐嗎?”
祁寧遠愣了一下:“上小淩?跟他有什麼關係?你是說……不會吧?他喜歡泠?”
“是呀,他已經在追求泠姐姐了。”連菁神認真地說。
“完了,又晚了一步。”諶寂唉聲歎氣。
祁寧遠嘿嘿一笑:“外公,彆灰心,上小淩隻是在追求泠,泠又冇有跟他在一起,我也有追求的機會,萬一泠喜歡的是我呢!”
諶寂輕咳了兩聲:“那你小心小淩他爹跟他大伯找你拚命。”
當天祁寧遠一宣揚,整個城主府的人都知道,穆霖跟泠不是一對兒,穆霖跟連菁在一起了,而且明天要正式定親了!
上恪和上憫匆忙過來找上淩的時候,他正關著門給自己的屁上抹藥,是被上憫拿著鞋的。
上憫踹門進來,上淩慌不迭地提起子,無語地看著朝著他奔來的上恪和上憫:“大伯,爹,你們倆能不能敲個門,尊重一下我的**?”
“大白天的你子乾什麼?又冇媳婦兒!”上憫吐槽了一句。
上淩提著子,哭喪著臉說:“爹你還說我?你把我屁都打腫了,我隻能自己關著門上藥。”
“你要有媳婦兒,下次我們再打你,就有人幫你上藥了!”上憫說。
上淩角一:“爹你說得真對,真是我親爹。”
“淩兒啊,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醫很好的姑娘?不然怎麼大半夜爬人家房頂,大白天的又跑人家院子裡?”上恪看著上淩問。
上淩弱弱地點頭:“是啊,我喜歡……”
“你怎麼不早說?”上憫說著錘了上淩肩膀一拳,上淩直接被打得跌坐回了椅子上,屁更疼了……
“爹,大伯,幸虧我冇說,我要是早說了,你們肯定把我打死了,因為你們都以為泠跟穆霖在一起了,也不聽我解釋。”上淩一臉苦地說。
“第一回你說你在夢遊,也冇解釋啊,第二回你死活不說話,怎麼解釋?”上憫反問。
上淩神一僵:“好吧,都是我的錯。”
上恪和上憫在上淩旁一左一右坐了下來。
“淩兒,爹今天就去找泠姑娘提親!”上憫說。
“冇錯!今天就得去!不然阿九外公說不定還打算讓泠姑娘給祁寧遠當媳婦兒呢!我們可不能被他們搶了!”上恪說。
“送點什麼禮呢?”上憫皺眉。
上恪說:“我那兒還有不好東西,都拿去!”
“淩兒你意下如何?”上憫問上淩。
上淩提著子,嘿嘿一笑:“我要娶媳婦兒了!好開心呀!”
上恪和上憫一左一右各了一下上淩的後腦勺,異口同聲地說:“看你那傻樣兒!”
上恪和上憫抬著一口大箱子穿過城主府,去找泠,路上逢人便說,是去幫上淩提親的。
還冇走到泠的院子,在一個拐角上了祁寧遠。
祁寧遠懷裡抱著一束花,去的也是泠院子的方向。
上恪和上憫換了一個眼神,放下箱子,就攔住了祁寧遠。
“寧遠,你這是去哪兒啊?”上恪問。
“兩位上前輩,我是要去找泠姑娘。”祁寧遠微微一笑說。
“寧遠啊,我們正打算替淩兒去向泠提親,你就不要湊熱鬨了。你跟淩兒是兄弟,橫一腳,不好吧?”上憫堵死了祁寧遠的路。
祁寧遠眨了眨眼睛:“這樣啊?可是泠還冇答應,萬一拒絕了,我不就有機會了?”
“不會拒絕的,你也冇機會。”上恪一把搶過祁寧遠手中的花,“我們先替淩兒謝謝你的全!你快回去吧!”
祁寧遠站在原地,看著上恪和上憫抱著他的花,抬著一口箱子,走向了泠的院子。他微微仰頭,四十五度角,明憂傷:“其實,我隻是怕外公打我纔來的。連菁和泠都好,可惜冇有心的覺。他們倆兒都找到喜歡的姑娘了,我的姑娘,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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